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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老夫若忝为评委,则此文只助兴不参评)
伟人三题
——写在毛泽东百廿诞辰
1.神坛上下
昨日的世界如一只古猿,打坐在岁月的枯枝上,随风老去;
昨日的伟人如一轮太阳,高悬于历史的时空中,依旧辉煌。
神坛之上神坛之下,亦神亦人的那个名字,非神而又非凡。三千五百万盒《红太阳》的流韵,多年之后,再次漫过黄山黄河长城长江,难道仅仅是歌坛一股复古的思潮?难道仅仅是消费者几缕怀旧的情绪?在出版商牟利的玫瑰梦后面,谁敢说没有更深的国民心态和精神趋向?
东方沃土曾盛产良心,良心在东方至今丰收。
只因井冈山伸出的那双大手,摇醒了一头沉睡的雄狮,拽起了一个倒卧的民族,因此,在那首陕北民歌之外,在那座中国神坛之外,在那场个人崇拜的狂潮之外——
你——毛泽东!
依旧被四分之一个站起来的世界,被那些唱过或没唱过《东方红》的人们,客观而又真诚地,感激着,缅怀着,尊崇着!
韶山冲为此而雨意绵绵……
2.马背上的诗人
绝对是一位脱俗的诗人。
绝对是古诗坛一流的大腕儿。
马背上吟成的那部诗集,不管历经多少度春秋,只要轻轻一叩,便作金石之鸣!
谁有你的气势?写风流人物就贬透历史,自两千年前一路数来——从“略输文采”的秦皇汉武,到“稍逊风骚”的唐宗宋祖,就连“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在你浑身帝王气的诗人眼中,亦不过一介武夫:“只识弯弓射大雕”……
谁有你的奇想?见万仞昆仑千年积雪,便涌出唯你独有的幻觉,把自己幻化成冲宵巨汉,背倚苍天抽宝剑,将昆仑雪蟒斩成三截,“一截赠欧,一截遗美,一截还东国”——潜意识总流动“共产”的思潮,愿世界早日大同,“环球同此凉热”!
那支笔曾经气吞山河;
那支笔也曾柔情缱绻。
难舍骄杨痛失骄杨,常忆起每一幕聚情别绪。那一晚横塘残月影朦胧,“汽笛一声肠欲断”,你的慧幽幽无语江边伫,“眼角眉梢都似怨,热泪欲零还驻”。谁料生离成死别,你无尽的哀思蚀骨的眷恋追一缕香魂直上九重,于是便有了最真诚的祈愿:愿广寒宫中留新客,愿“吴刚捧出桂花酒”,愿“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文如其人诗如其人,你的诗总是与众不同。
写长征则大气磅礴,写战争便雄浑壮阔;写关山总要写出铁韵:“雄关漫道真如铁”;写晓月偏要带上霜意:“长空雁叫霜晨月”;写五千年征杀史只用三句:“铜铁炉中翻火焰,流遍了,郊原血”;写咏梅词也要反弹陆游的琵琶,把“已是黄昏独自愁”的古韵翻成“山花烂漫丛中笑”的新意……
绝对是一位脱俗的诗人,但绝不是因诗而流芳千古。
如果是的话,那么,你殚精竭虑构思半生的那首好诗,将是写在宣纸之外世界之东的千古绝唱:
——新中国!
3.龙与水的故事
在所有龙的传人中,自湘潭腾出的那条龙,该是最神奇的一条。
他与水的缘分终生难解。
揣一期带水韵的《湘江评论》,到橘子洲头中流击水,豪兴勃发时,竟对苍茫大地朗声啸问:华夏九州,谁主沉浮?
终有如潮的回音自历史深处隆隆滚来,漫过1935年的广袤秋野,撞响赤水河畔遵义古城。
主沉浮后就以水制胜。
四渡赤水,飞夺泸定,让金沙江水拍暖的云崖,至今晾晒许多红色的传说,让大渡河上那寒凉的铁索,把一千零一夜龙和水的故事,把二万五千里血与火的情节,牵进中国历史教科书……
龙眸中的世界是水的世界,没水的地方,山就是水。于是,苍山如海,五岭如浪,浮一群中国龙游向延河——宝塔山从此成为龙脉,杨家岭从此化作龙潭!
终生弄潮踏浪,却不敢蔑视黄河。
当年,那盘凶极险极的国共残局,就摆在黄河岸边。来自湘潭的那条龙知道,蛰伏与腾啸,相持与反攻,历史的新篇与旧页,仅仅一河之隔。
只因那条龙不过黄河——
只因那条龙又渡黄河——
中国,才有了辽沈大战淮海大捷平津大庆的恢弘史剧,才有了“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的雄沉诗境,才有了开国大典上那声气韵悠长庄严豪迈至今仍在历史中回荡的浓重湘音!
湘潭龙一生与水难分。
居则中南海,行则江河湖,古稀之年仍畅游长江,无须一桥飞架,天堑亦通途;仰游于名湖秀水之上,常思量兴修水利保持水土,总筹谋根治海河根治黄河,写过《沁园春》《满江红》的那支紫狼毫,常流出对水的眷恋对水的忧患……
那条龙终于复归于水,静卧于一方透明的世界。隔一层薄薄的“石与水”的结晶,看东欧解体,海湾大战,阿富汗重建,伊拉克硝烟;看申奥成功,神舟飞天,港澳回归,海峡会谈;看习李新政,反腐重拳,大国博弈,风云变幻……
看强国强军的中华民族,如何崛起;
看伟大复兴的东方古国,怎样梦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