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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通 - 2021/12/20 10:04:15

长篇小说

西



    人生,命是注定的,运却在自己一念间转向,证明命的必然。

    张子阳不信命,在运的罗网里蹦跳扎挣了几十年。起因很简单——红毛线骑走了他的自行车。

    红毛线长得水灵,是老土匪三锛子的独生女。

    那天,他疯狂骑行二百里,从北平扭摆到门墩山,跨进易县界面时天就锅底般黑了。门墩山离老家紫荆关还有一百多里,是歇歇打尖,还是趁黑夜翻山越岭,一头撞进家门,给老父亲一个惊喜?他心里犹豫难决。

    衣衫早被汗水涾透,腰也有折断的痛感,更可气的是两条腿如非己有,柴棒子般不听使唤,只能随着车行的惯性机械地屈伸,倘若少蹬一圈,这双腿肯定掉地上再也安插不上了……北平到易县一路漫上坡,车轮每转一圈,腿肚子都要紧绷。朝前走,山路即将多起来,而且途中还要爬十八盘、涉拒马河……自个儿能挺下来吗?彷徨难抵近乡情,豪气何当两肋生?堂堂一个小伙子,咬牙一冲的壮志就被一天的劳累磨钝了不成?

走!

    视线愈加模糊。他驾驭的自行车开始在土路上画龙……

    人往往这样:信心越坚定时,诱惑越会出现。眼下,一杆三丈杉篙上就高挑着一串灯笼,灯笼下方飘摆着一 块布幌向他招摇。善弈之人碰到棋摊腿打闪,读书人撞见字合不上眼。张子阳歪脖一瞥,呀,立时就松了车把,人和车子咣当滚进了乱石沟。

    如果布幌上写着“土匪劫道”,张子阳立刻折沟里还情有可原,其实就俩普通字——“车店”。久旱之望云霓,一天不让吃喝,谁见了这俩字都挪不开步!

    铁器撞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颇显扎耳。机警的车店掌柜钱腿长清楚有买卖拱门了,便杵着灯笼寻了过来。

     沟里,张子阳的两条腿夹着几根铁管子,枕着一块石头呼呼捯气儿,车子前轮朝天撅着,有一搭没一搭地上下转着。

    “没事吧你?”钱腿长伸灯笼在张子阳头上晃个圈,辨别着他的身份。

    张子阳从自行车下抽出腿,注视着灯笼上的“店”字,说:“大叔,我想喝口热水。”

    钱腿长把张子阳拽上来,用灯笼指指车店。张子阳拄着双膝,佝着腰向杉篙上的那束光明走去。望着这个累得蒜似的年轻人,钱腿长吁了一口气,伏腰把那辆自行车捞了上来,却摆不正,车前轮围住他的腰一转圈,就迅疾给他缠了个大马趴。灯笼飞了,瘪在地上,“腾”一下窜出火苗子。

    “啥妖怪?”

    张子阳听到后边动静,直起腰来喊:“俩轱辘着地,推着它。”

    钱腿长把自行车扳正,没推两步,又磕在地上。“稀里咣当,活人脑子,能驮人?”

    张子阳知道乡下人没见过自行车,只得挪回来,接过车子,偏腿上去,链条“咯嘣嘣”一响,人和车就麻利地拐进了车店大门。

    钱腿长“哼”一声,心想你小子肯定要赔我一盏灯笼喽!让他赔多少呢?刚要算计,门墩山方向响了两枪,一惊,赶忙火燎屁股般颠进店里,顺手别上了门闩。


    (待续)

单玉花 - 2021/12/20 19:40:42
一气读完,期待后续。
文通 - 2021/12/20 21:44:23
一气读完,期待后续。
单玉花 发表于 2021/12/20 19:40:42
问候大姐。
单玉花 - 2021/12/23 20:02:07
主席好冬安
单玉花 - 2021/12/25 20:56:19
这里转了一圈,没见续集,期待中。
文通 - 2021/12/26 17:33:15
这里转了一圈,没见续集,期待中。
单玉花 发表于 2021/12/25 20:56:19
就咱俩,还续吗?
单玉花 - 2021/12/27 19:45:54
主席小说发这里,我反复读学习。一片净土,没有喧嚣多好。
单玉花 - 2021/12/27 19:46:29
主席加油,继续续。
三阳 - 2021/12/28 21:51:37
作品里李主席用的动词不少,动词多了,感觉文章有代入感,学习了。
期待续集……
文通 - 2021/12/29 16:39:20
杉篙上灯笼高悬,院子里黑影绰绰,张子阳正拿铁链往拴马桩上捆“活人脑子”。钱腿长摆手道:“拉牲口棚里去。”
张子阳笑道:“它不吃草。大叔,我想喝水。”
“先屋里去。”
张子阳刚迈上台阶,清脆的枪声突然在店门外爆了一声。“大叔,有土匪?”
“屋去,别惹事。”
双腿瞬间通了血脉,张子阳箭一般射进屋里,掉在大炕上,心里一个劲儿地踢腾,就蜷在窗台下,慢慢翘起了脖子……
店门前马蹄声碎,继而传过一声尖厉的唿哨。
此刻的钱腿长本当封门闭户躲祸避灾,不知是“活人脑子”绕懵了他,还是盼客心切,竟快步上前拉开了店门——瞬间,两匹快马一前一后挤进来,随后分成“丫”字形,径奔马棚而去……
张子阳心说,这两厮定是放枪的土匪。唉,一念到佛台,一念进油锅。如果自己在诱惑面前心无旁骛,早离开这儿好几里了!店家怎么不畏惧土匪?难道是他们合伙开的黑店?!如此一想,不禁打个哆嗦。爹啊爹,我咋这般倒霉?还没见着您,就……土匪会杀我吗?用刀扎……还是……开枪?留条整尸还是给剁了饺子馅?爱咋着咋着吧,我一穷学生暑假回家,能榨几两油?一会儿啃点干粮喝口水,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主意打定,就仰在炕上假寐。
外边有人嘀嘀咕咕,听不真切,继而东厢房那里“咣当”一响……接下来是一片沉寂。
尽管是夏季,钱腿长依旧把炕烧得能烙饼。张子阳舒舒服服躺了一会儿,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待他被撼醒,炕上已撂了方桌,一海碗粉条干白菜、一笼屉贴饼子,一瓦盆馏锅水,三股白气卷腾在一起。他揉着肿得撑不开的双眼,蹭到桌旁,抓起一页饼子刚要朝嘴里塞,忽地意识到自己的干粮就绑在车梁上,忙憨憨一笑,对钱腿长说:“大叔,我只喝水……”
钱腿长瞪他一眼,说:“没带钱?就赶紧滚!”
张子阳凝视着店家脸上的横肉丝子。“那……我还是走吧。”张子阳翻身下炕,却累得猫不下腰,提不起鞋。
门被顶开,一位嗓子拉风箱的老汉被一姑娘搀着迈进门槛。“闺女,咱没钱,也趁早滚吧!”
那姑娘狠劲朝前拽了拽老汉,险些拉他一个趔趄。“爹,咱先赊着。”继而冲钱腿长一笑。“店家,成吗?”
钱腿长赶紧过来搀住老汉,说:“您老回屋里歇着,我一会儿给您端过去……”
老汉戴一顶破草帽,光着上身,肩上搭一条油光锃亮的毛巾,他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背对张子阳坐下,抄起一张饼子咬开一道月牙,一边“吧唧”一边说:“既然赊着,就再来壶酒吧!”
钱腿长赶忙抄过坛子,倾了一碗酒捧过来,说:“外边好像安定了。”
老汉并不看他,顾自喝酒,一口下去,呛了,又咳咳起来。
姑娘去抢碗。“喝慢点,又不是喝了这顿没下顿了。”
嗬,这丫头说话够噎人的!张子阳心说,自个要是跟爹这么说话,早罚上跪了,不成,得数落数落这乡下土妮子一顿,对老家儿说话怎么能出横炮呢!“我说这位……姐姐,我得说你两句……”
此刻张子阳满脑子是词:什么孝顺之道、尊老积德……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姑娘喷了个“满脸花”——“说我两句,谁呀你?这是我爹是你爹吗?我们喝酒吃饭碍着你祖宗的痒痒筋啦?把臭嘴给我关上!”
嘿,妈的妈姥姥的姥姥,这哪儿像个姑娘说话?整个一个坐地十八炮混账楞娘儿们!张子阳内心一阵悲哀,老家真该办教育,没知识的人开口就咬蛋根子,其情可恕,其心真乃当诛!于是正色道:“请你不要胡啃乱咬,我是说……”
“说你娘的脚后跟!”姑娘猛一撩辫子,辫梢滑过张子阳的脸颊,张子阳闭眼一躲,竟没躲过,瞬间疼得火烧火燎,定睛去瞧,姑娘这长辫缠满红毛线,硬撅撅如一根藤鞭。
张子阳倍感屈辱,光着脚冲了过去,伸手的刹那,红毛线呲牙一笑。“咋着?比劲儿呀?”
文通 - 2021/12/29 16:40:01
作品里李主席用的动词不少,动词多了,感觉文章有代入感,学习了。
期待续集……
三阳 发表于 2021/12/28 21:51:37
谢谢。
三阳 - 2021/12/29 23:02:03
杉篙上灯笼高悬,院子里黑影绰绰,张子阳正拿铁链往拴马桩上捆“活人脑子”。钱腿长摆手道:“拉牲口棚里去。”
张子阳笑道:“它不吃草。大叔,我想喝水。”
“先屋里去。”
张子阳刚迈上台阶,清脆的枪声突然在店门外爆了一声。“大叔,有土匪?”
“屋去,别惹事。”
双腿瞬间通了血脉,张子阳箭一般射进屋里,掉在大炕上,心里一个劲儿地踢腾,就蜷在窗台下,慢慢翘起了脖子……
店门前马蹄声碎,继而传过一声尖厉的唿哨
文通 发表于 2021/12/29 16:39:20
这段动词加对话很是精彩,过瘾极了。谢谢李主席。
文通 - 2021/12/30 11:13:34
[quote]杉篙上灯笼高悬,院子里黑影绰绰,张子阳正拿铁链往拴马桩上捆“活人脑子”。钱腿长摆手道:“拉牲口棚里去。”
张子阳笑道:“它不吃草。大叔,我想喝水。”
“先屋里去。”
张子阳刚迈上台阶,清脆的枪声突然在店门外爆了一声。“大叔,有土匪?”
“屋去,别惹事。”
双腿瞬间通了血脉,张子阳箭一般射进屋里,掉在大炕上,心里一个劲儿地踢腾,就蜷在窗台下,慢慢翘起了脖子……
店门前马蹄声
三阳 发表于 2021/12/29 23:02:03
哈,谢谢。
单玉花 - 2021/12/30 19:01:34
一念到佛台,一念进油锅

再读再学习,再读下一波。
三阳 - 2021/12/30 19:52:41
[quote][quote]杉篙上灯笼高悬,院子里黑影绰绰,张子阳正拿铁链往拴马桩上捆“活人脑子”。钱腿长摆手道:“拉牲口棚里去。”
张子阳笑道:“它不吃草。大叔,我想喝水。”
“先屋里去。”
张子阳刚迈上台阶,清脆的枪声突然在店门外爆了一声。“大叔,有土匪?”
“屋去,别惹事。”
双腿瞬间通了血脉,张子阳箭一般射进屋里,掉在大炕上,心里一个劲儿地踢腾,就蜷在窗台下,慢慢翘起了脖子……

文通 发表于 2021/12/30 11:13:34
感觉多用动词,少用形容词,有时作用还真不一样,在学习中进步。谢谢李主席,多向您学习。
单玉花 - 2022/1/4 16:02:12
来此溜达寻找下集,没找到呢,明天再来
文通 - 2022/1/4 20:27:35
张子阳心里这个恼——打不是、骂不是,我……
老汉说话了:“喝口酒都不消停,你们出去闹。”
张子阳见这老汉也不说句公道话,你闺女气死你真是活该!我现在就走,萝卜吃多了也操不着你们的心!便瞪了红毛线一眼,提腿出门。
院子里四个保安团士兵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四杆枪“井”字形夹住张子阳的脖颈。一个士兵厉声问:“屋里都什么人?”
张子阳惊魂甫定,握住枪杆朝外拧着,想自己一介学子,没偷没抢,有何惧哉?况且已经疑心身处黑店,遇到官军便如见到救星才是,于是内心安定下来,低声道:“店家……还有住店的父女俩。我是回老家休假的学生,得赶路去!”
四杆枪犹疑着松开,张子阳刚要抽身离开,却见一匹快马飞驰进门,翻身跳下一个大檐帽。大檐帽直奔张子阳,薅住他的脖领,扭头对士兵们道:“三锛子跑不远,搜!”
于是两个士兵把门,两个士兵破门而入,随后,大檐帽搡着张子阳跟了进去。
屋内,老汉伏在炕沿上顾自咳着,出气长,进气少,整片身子抽成了一团。一旁的红毛线拍打着老汉脊背,急切地喊着:“爹,你别死呀,要死也得死家去呀!”
钱腿长见保安团士兵扑进来,颇显震惊,横肉丝子随即顺了茬,笑着对大檐帽说:“哟,霍副官,你这是……”
霍副官本名霍尚方,豹子脾气,上前一把锁住店家,怒道:“三爷亲自下山,为何不早说?”
“我……”店家掰着霍尚方的手,辩白道:“我也是才知道,这不……”
老汉突然停住气喘,眼睛亮出两束光。“万国豪走了?”
霍尚方松开店家,冲老汉一抱拳。“三爷,不知哪个环节漏了气,万县长早早让我带人设了埋伏,我的意思是见面打几枪,您和弟兄们就扯乎了,没想到他亲自来督阵……三爷受惊了。”
在一旁发愣的张子阳心中暗忖:这老家伙该是匪首三锛子,带人打家劫舍时遭到官军剿杀,这个霍副官是内线,放走了老家伙,随后跟来邀功。呀,这土匪做得够大,连保安团的副官都收买了。自己万不可搅进去,务必赶快脱身!于是冲店家道:“你们忙,我该走了!”
话音刚落,一旁持枪侍立两个士兵扭住他。
店家和霍尚方一起看向三锛子。三锛子瞥一眼张子阳,说:“老规矩。”
店家上前说:“年轻人,跟三爷上山去吧。”
张子阳摇着头。“过完暑假,我还得念书去呢!”
店家说:“你不上山,就永远看不到你爹了。”
张子阳:“你们……要杀我?”
文通 - 2022/1/4 20:27:57
来此溜达寻找下集,没找到呢,明天再来
单玉花 发表于 2022/1/4 16:02:12
大姐不着急。
贵族 - 2022/1/24 22:20:18
          文通的文字有味道啊!


          在当今社会,谁不会写个字啊? 可是自己会写为什么要看人家写?

          一个得砸吧味道,一个得感悟。
文通 - 2022/1/25 5:34:42
          文通的文字有味道啊!


          在当今社会,谁不会写个字啊? 可是自己会写为什么要看人家写?

          一个得砸吧味道,一个得感悟。



贵族 发表于 2022/1/24 22:20:18
谢谢老兄鼓励。
文通 - 2022/1/25 5:37:20
店家笑笑。“你知道的太多了。三爷……”
三锛子摆摆手,语气平和道:“做了他吧。线线,你去,我和你两位叔叔议点别的事。”
红毛线捋捋刘海,猛一甩头,摘了下后脑勺的辫子,比向张子阳:“走吧,姐姐我心善,给你留个全尸。”
张子阳心下一凉,明白出了此门就是死,忙说:“姐呀,你是变戏法的吧?大辫子怎么能摘呀?我在天桥就见过易县人打把式。有一回张少帅去我们燕京大学视察,听说我是易县人,就夸赞咱这儿出人才,说今年暑期要是得空,还来我们紫荆关避暑呢!要是他来了,姐给他耍上一番,他若高兴,指不定在中南海给你办个专场呢!”
红毛线一辫子将张子阳抽趴在地。“磨磨唧唧胡抡个啥?我变戏法的?你荞麦眼还是捧臭脚呀?得,今儿我就变一回戏法,把你变没喽!”对两个当兵道:“拖出去,挖个坑,填点土!”
士兵不由分说,拖起张子阳便朝外走。
钱腿长又摆了酒菜,招呼霍尚方陪三锛子喝酒。霍尚方说还得赶回去给万县长复命,饮酒不合适,不过……
三锛子夹口菜,咀嚼着问:“没逮住我不好交差?”
霍尚方连连摆手,说:“三爷说哪里话来,顶多挨顿训斥,大不了扒了这身皮,上山跟三爷干。”
三锛子直视着霍尚方。“给那个年轻人钻个眼,你拉回去邀功。腿长,去把线线喊回来。”
霍尚方说:“那小子话里话外说跟张少帅有瓜葛……我们杀他……不太妥当吧?”
三锛子疑惑地看着霍尚方。霍尚方接着说:“全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张学良!”
“大公子?”三锛子放下酒碗,一脸惊异。
霍尚方点点头。
三锛子拍得桌子“嘣嘣”响。“不行,我不能忘了老长官!腿长,快……”
钱腿长慌忙来到院中,却不见张子阳影子,急得直跺脚。张子阳是他领进车店的,如若被杀,将来真有人追查,他难脱干系,况且他知道三锛子曾是东北军的连长,晋军和奉军在易县交火时负了伤,被送到战地医院包扎时,遭晋军偷袭。他侥幸逃命,被一个老太太收留。伤好后,上抱牛崖拉了杆子。这家伙心里要是还有张少帅,那肯定不得罪亲近他的人……钱腿长越想心里越没底,忙快步撵出大门,东张西望半天,仍不见几个人的踪影,心说这小姑奶奶埋人还满世界选风水呀?
正在焦急,远处传来一声脆脆的枪声。钱腿长连道三个“不好”,知道张子阳凶多吉少了。正踌躇间,就见一道黑影从远处飘来,及至跟前,定睛观瞧,正是张子阳。钱腿长“噗通”跪倒在地,连连作揖。“兄弟饶命……饶命啊。你要寻仇就去找三爷,我可是地道的买卖人啊……往后每逢初一十五,我都给你烧纸焚香,祷告阎王爷放你早日托生……”
钱腿长把张子阳当做了新鬼。张子阳不知是气是笑,说:“我来取我的自行车。”
跪在地上的钱腿长狐狐疑疑,搂住张子阳的腿歪头便啃,疼得张子阳“嗷”一嗓子蹲在地上。“你狗呀?”
钱腿长这才知他还是活人,麻利起身,锉着牙说:“好你个兔崽子,敢糊弄你家店老爷?”
张子阳从脚下摸到半块板砖,跳起来说:“我拍光你的狗牙,你盼我死呀?”
钱腿长摆摆手。“我可是来救你的,别不识好赖人!红毛线呢?”
张子阳刚要答话,后边又传过一声枪响,继而传来红毛线的声音:“那小子要是跑了,我敲碎你俩的脑壳……”
张子阳咬咬牙,低声道:“店家,车子先寄存在你这儿!”言罢,朝黑影里一扎,瞬间没了踪影。
钱腿长望着暗暗长夜,猛一跺脚。“嘿,臭小子,还没赔我灯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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