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荡气 壮歌回肠
——评中篇小说《叩开狼牙山之门》
卢国章所著中篇小说《扣开狼牙山》以其雄阔的故事架构，深刻的生命主题，特别是主旋律的高扬，曾被宣传部推介为“五个一工程”参选篇目。作协于2003年元月19日专题为他召开了作品研讨会。
个人认为，这篇小说以独特的视觉，平实的语言，可靠的故事，塑造了以青石为代表的一系列狼牙山人形象，把曾为革命做出过贡献的平实百姓的儿孙们，如何屡番与恶劣的自然环境及多舛的命运抗争，最后洞穿封闭，接受时代潮流洗礼，依托当地资源，走上结构调整的故事描写得跌宕起伏，真切生动。是艺术探索与时代写照的贴切融合，显示了作者深厚的生活积淀和高位立意。
从结构上看，一条主线贯穿始终，未知结构闪隐期间。穷困山乡最显著的特征莫过于男人无妻。这种近似残忍的人性剥榨，伤透了无数硬汉心肠。于是畸形婚姻在道德和法律的夹缝中肆意疯长，成为见怪不怪的传宗接代的合情方式。他们在无奈中适应、习惯、助长着这种恶习。尽管作品中青年一代觉悟提高，但仍不能回绝那最终的选择。主人公的婚姻过程贯穿了作品始终。买卖和换亲的前提错误势必潜发爱情悲剧结果；开发可以疗病的葛条鞋垫，使青石无意中搭乘上时代奔驰的列车。两个未知结构的含蓄张力，使人每掩卷思之，便生一串喟叹！
从主题上看，一个旋律奏鸣始终，门槛内外抗争与求索交璧辉映。历史与自然的固因导致的贫穷，终不能掩喻人民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在世风不古的现实中，民族进取的经历应该是时代最强的音符，主旋律也因之凸显而高扬。中国农民只有走结构调整之路才是必然选择，不仅与政府的号召合拍，而且朴实的农民正在奋力求索，并在步步践行。“门”的物化即是隔离的存在，“门”的张合透视着山内人的苦衷和山外精彩世界的诱惑。因此，唯有抗争与求索，唯有民族精神的伸张和光大，才遥映出老区人民博大的心胸和气量。
从语言上看，一方土话事理明了，细节雕凿神化兼备。山民特有的气韵和表述风格被作者尽皆袭来，生活的真实毕露艺术本质的可靠。像“割伏条”编果筐、婆媳夜话、洞房景致、上海卖蝈蝈等等阅历的打开、彩饰和铺陈，无不透发出作者深厚的生活积累和表述的独到透彻。对如今厌烦平白直给的人们毋宁是半缕清风在手一钩晓月入怀！
从氛围营造上看，一腔幽屈后积渐蕴，淡淡苦涩涨溢通篇。作者自幼生长在狼牙山区，对那里的乡民情有独钟，有着外人难以理喻的手足情结。纵览全篇，处处流淌着作者挥之不去的内心伤感，隐隐蒸腾着作者对故乡山川旧事的深切缅怀和盈盈满眼热土早日丰裕的眷眷希冀，为读者了解狼牙山人的生存现状、婚恋观念、发展脉络、精神追求以更深邃清晰的阐释和导引。
诚然，作品远非足赤之金，还有难掩其瑕的软伤硬疤，如条理上的茬口粗焊、陪衬人物的喧宾夺主等等。抚熨这些不足，也正是为作者召开研讨会的初衷所在。但这毕竟是卢国章的首部中篇，而且是贴切了时代洪流的看好文章。我想有人来关注评介该是大有裨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