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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株槐的枪声(电影文学剧本 部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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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本剧发生于70年代,华北地区冀、晋相邻的北部山区。历史学者程浩然平反后,奉调回古研所报到途中,偶然从杜婆手里得到一把神秘的钥匙。而这把钥匙正是地下盗匪千方百计找寻的古墓门钥匙。故而被匪徒绑架。尔后其妻刘秀娟在携儿返城途中又遭不测。我机智勇敢的公安干警,从案中的只言片语,蛛丝马迹中通过明察暗访,暗中较量,正面交锋,说服教育,分化瓦解,在较短的时日里,就掌握了盗匪集团的动向及图谋,经过周密策划,紧紧依靠群众,引蛇出洞,一举聚歼盗匪团伙。挖出了隐藏三十多年的老牌特务古运轩,救出专家,使一大批珍贵文物回归人民手中。

(1)县局会议室、夜。

长方形的会议桌旁,坐满了公安干警,会议正在进行。局长:同志们,接上级党委通知,国外文物倒卖集团和国内走私黑恶势力相勾结,欲盗取我县境内亲王墓群中的珍贵文物。

上级党委指示我局密切监视亲王峪的动向,务必要抢在犯罪团伙动手前侦破此案,保证国宝不能外流。集中力量打掉犯罪团伙,彻底铲除黑恶势力。

另外,市文物所为此已下令调回考古专家程浩然,以使早日找到亲王墓群的准确位置。早日把这批珍贵文物挖掘出来。

同志们,任务是艰巨的,在这里要求我们全体干警务必同心协力,不辞辛苦,为保护国家文物,维护祖国的尊严,完成党和人民所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这时,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刑侦科长赵军剑起身到桌前拿起电话:“喂!是,是县局……,哦!我是刑侦科长赵军剑,请讲!嗯!你们公社发生命案?嗯!嗯!你说,好!好!我马上向局长汇报。”

赵军剑放下电话,转身向局长报告:“局长,刚才是青石公社派出所报告,他们公社峪口村发生了命案,报案者是一名妇女带一男孩。并说她丈夫就是奉调回城的考古专家程浩然,在报到途中已被匪徒谋杀,要求我们立即派人前去。”

局长听完,双眉紧锁,环视干警们,严肃的说:“同志们,看来犯罪分子已开始行动了,我们要全力以赴,不畏艰难,群策群力,去迎击犯罪分子的挑战。”

局长说完,剑眉一扬,果断的命令:“赵军剑同志,你带领三名警员,立即赶往青石公社派出所,会同派出所长一起到案发现场勘察,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赵军剑立正敬礼:“是”。

局长:“肖金”。

中间一警员立起立正:“到”。

局长:“小刘、小许。“到”“到”你们三个跟随赵科长立即出发。”

刑侦科长赵军剑从桌上拿起警帽会同肖金、小刘、小许齐向局长敬礼后快步走出会议室,跳上院中的吉普车,马达起动,迅即驶出公安局大门,风驰电掣般而去。

2)夜空

天空中繁星闪烁,雨后的残云随风飘移,当空的月亮躲在云层背后,时隐时现。

3)山路,夜

在忽明忽暗的夜色中,被雨水冲洗过的红土路上,一浑身湿透的中年妇女,披头散发。手拉10岁左右的男孩,踏着泥泞的土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拼命奔跑,并不时回望,母子俩滑倒了,又相扶爬起来,浑身泥水,气喘吁吁地跑至一村口。

4)峪口村街口,夜

村街口的一侧土墙上标着白色大字“峪口村”。

母子俩跑进街口,妇女抹了一把额头汗水,长出了一口气,望一下土墙的村名,又低头望一下男孩:“龙儿,我们总算是逃出来了,这是峪口村,走!我们快去找村干部向公安报案。”这时,街里出现手电光亮,母子往街里匆匆而去。

5)峪口村大街  

两个值夜民兵手拿长矛、手电筒顺大街巡逻,正好碰上跑来的母子俩。妇女急喊:“民兵同志,我要找你们村干部,我有急事!”两民兵用手电一照:“你是干什么的?从哪来?怎么会弄成这样?”

妇女用手挡了一下电光:“兄弟,我娘俩遭难了,请你帮忙找一下你们支书,我要向他报案。”

两民兵对望一下:“你们到底从哪来?怎么回事?”

秀娟情急的说:“我娘俩是从亲王峪那儿逃出来的,遇到了土匪,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帮帮忙吧!”

两民兵说:“那好吧!支书就在队部,跟我们走吧。”

6)大队部  

村支书老郑坐在桌前抽烟,若有所思,桌上油灯不时爆出火花。

二民兵领母子进屋:“支书,我们巡查碰到这娘俩跑来,说是遇到了土匪,要找你报案。”支书老郑打量一下秀娟母子,起身拿过凳子对秀娟说:“先坐下,别害怕,到这就安全了,怎么回事?慢慢说。”

妇女跨前两步,含泪向支书说:“支书,我叫刘秀娟,我丈夫程浩然……,

支书老郑听完立起身来,说:“秀娟同志,根据你所说的情况,我马上向派出所报案。”

老郑立即拔通电话:“喂,是所长吗?噢,我是峪口村支书老郑,我们这发生了命案。刚才值夜民兵带来一中年妇女和一小男孩。据她说她丈夫叫程浩然,是市文物所专家。前几天接上级调令已去文物所报到,今日她母子雇马车去码头,被车把式骗进家中欲行无理,拿给她儿子放血为要挟,逼她就范,并说他丈夫已被杀。她趁车把式脱毛衫之机,用车把式的刀刺了车把式一刀,母子二人这才逃脱到我们村,他要我立即向你们报案,你看……?嗯!好!好!我一定保证她母子安全。等你们来,好,就这样。”

支书放下电话说:“秀娟同志,所长很重视,说马上就向县局报告,公安同志很快就过来,你们先安心休息一下吧!

秀娟:“支书同志,谢谢你。”

老郑:“没什么,这是应该的。”回头对两个民兵说:“你们去我家给他娘俩拿些吃的来,顺便从家中拿两件衣服,免的她母子着凉。”民兵出门而去。

7)大队部  

远处传来警笛声,一辆警车、一辆三轮摩托车呼啸而至。刑侦科科长赵军剑、侦察员肖金、小许、小刘还有派出所所长。五干警快步走进队部大门。

老郑迎出来,赵科长问:“老郑,人呢?”

老郑:“来了,赵科长,人就在屋里。”众人快步进屋。

秀娟站起来:“公安同志,我……。”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哽咽地说不下去。

赵科长:“大姐,别激动,慢慢说,我叫赵军剑,是县局刑侦科长,专为此案而来,大概情况老郑在电话里说了一下,请坐下,把经过从头至尾跟我们叙述一遍。”

秀娟搂住小龙,泪水不禁流下,少顷,忍住悲愤,擦一把泪水,眼望赵科长:“科长,今晚我母子是死里逃生啊”。干警打开笔记本。“我叫刘秀娟,大学历史本科毕业,66年分配在市文物所工作。我丈夫名叫程浩然,是市文物所专家,文革中受到冲击,被下放到松林镇文兴村劳动,我夫妻俩被村干部安排在村小学当老师。

前不久市组织部门领导找我丈夫谈过话,如今落实政策,给予平反。

前几天,接到市里调令,命我夫妻俩返回原单位文物所,并要我丈夫任文物所副所长,815日前必须赶到文物所报到,接受紧急任务。接调令后,我丈夫没敢耽搁,立即动身去报到了。

8)文兴村口

程浩然一手提皮箱,一手拎网带,在村口和秀娟告别。

程浩然:“秀娟,别送了,时间紧迫,我也没来的及向乡亲们告别,过后抽时间再回来看望他们吧!”

秀娟:“浩然,你就先去报到吧!我向乡亲们解释一下,待安排妥当其它事情,过几天带小龙就去找你。”说着,秀娟忍不住掉下泪来。程浩然也不由眼圈发红:“秀娟,别这样,我知道这些年你跟着我受了不少苦,可现在好了,我们党拨乱反正,各行各业都在走向正轨。这充分说明我党是英明的。我们在有生之年应当为党和人民多做些工作,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秀娟,你知道,我是多么希望在文物研究领域有所建树啊!”

秀娟:“咳!浩然,你的心思我明白,我俩不都是抱着同样理想吗!”二人破涕为笑,亲热地握手告别。

程浩然提起皮箱网袋顺路而去,不时回头望望秀娟:“回去吧!”

秀娟站在村口,不住地挥手,眼含热泪,直到程浩然人影消失。

9)峪口村队部:

秀娟说:“丈夫走后,我安排好善后事宜,昨天早晨,乡亲们送我们到村口,到镇上雇辆马车,去码头镇赶……。

谁知这车把式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10)大路  黄昏

秀娟搂着儿子小龙坐在马车上。车把式头戴草帽,黑黑的脸庞,额头下长有两只鹰隼般的眼睛,身躯庞大。上身穿旧紧身毛衫,下身穿一条早已退色的黄裤子,手握鞭子,不时回头瞅一眼秀娟。

秀娟望望逐渐升起的月亮,低头看一下表,再看路上已不见行人。只有清晰有节奏的马蹄声。

秀娟往前仔细一看,马车正行驶在偏僻的小路上,忙问:“师傅,怎么不走大路?”

车把式:“为了赶时间,咱们这是走的近路”。

秀娟担心地问:“师傅,现在天已黑了,走小路安全吗?别出什么事!”

车把式:“放心吧,没事,这路我熟。”

秀娟望望这昏暗的四周,心中总感不安,双手搂紧小龙,心想:

画外音:“这黑灯瞎火的荒野之中,真遇到歹人,后果不堪设想。又一想好在现已拨乱反正,社会秩序大有好转,大概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但还是担心地不时向四周巡视。

突然,车把式叫了一声:“哎呀”。同时,马车停下,车把式跳下车,往前走几步,探身细看,秀娟吓的浑身一凛,往前一望有一条两米多高的土埂截住去路,路边立一木牌:“此路不通,请绕行”。

车把式自语:“今早上我从这里过去的,现在怎么会堵死了呢?”

车把式扭头对秀娟商量着说:“今天太晚了,我家离这不远,家中只有我老母亲,今晚先去我家暂住一宿,明天一早,我再送你们去码头,你看是不是可以?”

这时,在怀中打盹的小龙醒来边揉眼边叫:“妈,我饿。”

秀娟想:“画外音,现在就是要车把式再返回大路,也是太晚了,只好等明天再走了,”秀娟无奈地点了点头。

车把式掉转方向,驱车往他家而去。

11)村路  

马车在红土路上行驶,东风阵阵,空中乌云越积越厚,夜色更浓。马车行在靠山边一所用篱笆围成的小院前停下,车把式扭头一笑:“到家了,就这儿。”

12)把式家  

车把式跳下车,帮秀娟拿下行李,秀娟扶小龙下车,车把式赶车入院,卸车。

秀娟拉着小龙走进篱笆院,只看从北屋中出来一老妇,走到近前笑着招呼:“来了,快进屋去。”把母子让进堂屋。

13)堂屋  

灯光下,秀娟和老妇一照面,秀娟面显惊诧,老妇六十多岁,高挑干瘦的身材,刀削脸,一双鹰鹫似的眼睛不住地扫视秀娟母子,老妇热情地招呼:“别站着,先坐下歇歇,可别拘束,这就是到家了,我去给你们弄点水,洗洗脸,咱们一会吃饭。”

老妇端来热水,拿过肥皂毛巾,秀娟先给小龙擦脸,后自己洗过,少时,老妇端来饭菜,三人同桌用饭。

秀娟:“大娘,我们娘俩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妇一笑:“可别这么说,这是咱娘俩的缘份,说这话就外道了。我们也拿不出什么好吃的招待你们,将就着吃点吧!”

秀娟吃着饭问:“大娘,家里就你们娘俩生活?”

老妇:“咳!就我们娘俩,老头子前几年死了。因为家穷,我儿子快四十岁了,也没成亲,他现在镇上马车队赶车,我娘俩就靠他每月几十块钱生活,看来娶亲是没什么指望了。”说完,老妇不住地叹气。

秀娟忙说:“大娘,别难过,托人对付个合适的,慢慢会好的。”

老妇一笑:“也只好等机会了,你们孩子他爸是作什么工作的?”

秀娟:“他爸原来在市文物所工作,前些年被下放到农村劳动,现在落实政策,上级又调他回原单位,前几天他去市里报到了,我们娘俩是去市里找他的。”

老妇:“好,好,你们都在城里工作,有福哇!”

秀娟:“哎,大娘你儿子呢?他怎么没来吃饭呢?”

老妇:“他有事出去了,今晚不回来了,一会你娘俩就在他房里歇着吧。”说完看了一眼秀娟,脸上显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

老妇收拾了碗筷,点亮油灯,带秀娟母子进了西屋。

14)西屋:夜

屋外风起,窗纸扑扑作响,西墙上窗户被风刮开,老妇随手把窗关上说:“看这天要下雨了,我得到外边收拾一下,你娘俩就休息吧。”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老妇拿了件衣服出门而去。

桌上的油灯火苗来回摇曳,屋外雷电交加,雨点像鼓点似地敲在房顶,由慢变快。大雨如注,敲击声连成一片。秀娟立在屋中,听着雷声、雨声。(画外音)“此刻秀娟的心情比这黑沉的夜云还要沉重,怎么也没料到今晚会在这荒山野户住宿。又遇上这滂沱大雨,有说不出的心烦,隐隐地不安,阵阵袭上心头,虽感到疲惫,却是没有睡意。”

秀娟回过头来,看一眼爱儿—小龙歪躺在坑上已睡着 ,拿件衣服盖在孩子身上。

秀娟回身坐在炕边,抬头打量屋内,目光在西窗停住 ,一道闪电划过,秀娟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在窗外,秀娟暗吃一惊,忙跳下炕。这时又一道闪电划过,秀娟看清窗外之人正是车把式,秀娟看一眼仍在梦中的小龙,再看一眼正在开动的窗户,(画外音)“这贼子不怀好意,我母子在这荒山雨夜陷入虎口,小龙还在睡梦中,我这可怎么办?不能再等了,我应先逃出去,回头再来救小龙,只能这样了。”秀娟慌忙推开门跨出西屋。车把式跳进屋。

15)堂屋:夜

秀娟慌乱地拔开门闩,开门跨出堂屋。

16)车把式院  

雨还在下,电闪雷鸣,地下雨水横流,跑出屋的秀娟,冒雨跑出篱笆院,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一声震耳欲聋的劈雷炸响,吓的秀娟浑身哆嗦,脚下一滑,摔倒在水坑中,秀娟双手拄地正要起立,身后一只大手揪住她的衣领,顺势一提,把秀娟拉在身前,刘玉虎冷笑着说:“想跑,没门。回去,别让老子费事。”

秀娟竭力挣扎:“坏蛋,你放开我!”又抓又咬又骂。

刘玉虎:“老子喜欢你,才不想伤你,你他妈的再抓再咬,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刘玉虎口里说着,一手握住秀娟的双腕,把秀娟挟在腋下,拖回西屋。

17)西屋:夜

刘玉虎将秀娟按倒在当屋,喘着粗气,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咬着牙说:“臭娘们,我告诉你,别打跑的主意!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老子的手心!”完了一拳砸在桌上“咚”的一声。

小龙被惊醒,翻身坐起,揉眼看清躺在地上的秀娟大声喊叫:“妈,妈妈,你怎么了?”秀娟双手支撑坐起来,看一眼儿子,忙应声:“龙儿,妈妈在这儿,没事。”说着用手理一下前额的头发。小龙惊异地边下炕边叫:“妈,你怎么了?”

刘玉虎瞪眼叉腰直视小龙,恶狠狠地说:“别动,你小子再喊叫,小心我掐死你!”小龙惊呆坐在炕沿上。

秀娟瞪着愤怒的双眼怒斥道:“你想干什么?你吓坏了我儿子,我就跟你拼命!”

刘玉虎厚着脸皮说:“想干什么?实话告诉你,我想要你这个女人!我再告诉你,你丈夫早已被人杀死,我要你这个寡妇给我做老婆,我刘玉虎也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秀娟听了不禁惊立起来,颤抖着身子瞪眼盯住刘玉虎:“你,你这个该杀千刀的畜牲!强盗!是你谋害了我的丈夫?如今还想打我的主意,你禽兽不如!我跟你拼了!”

说着,不顾一切地扑向刘玉虎,刘玉虎侧身一把抓住秀娟的肩头,一使劲,将秀娟按倒在地上说:“臭娘们,听你那老头死了,就急了,想和我拼命,啍!老子实话告诉你,你男人可不是我杀的,可我确实知道他人已没了,如今你是寡妇了,跟谁不是过。今日落在老子手里,顺也得从,不顺还得从!再跟老子玩武的,老子就先给你的小羔子放血!”说着,刘玉虎伸手从坑上拉下小龙,秀娟直起身子:“强盗,不许伤害我的孩子!”

小龙惊恐地看一眼刘玉虎,又看看他妈,突然一狠心,双手抱住刘玉虎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刘玉虎“呀”的叫一声,抽出手,看一眼流血的手腕骂道:它妈的“小王八羔子,敢咬老子,好!”刘玉虎从墙角拿了绳子就把小龙捆在地上。

秀娟见状情急,立起身子,顺手抄起桌上的盆子,使尽全力砸向刘玉虎的头部,“哗”的一声,盆子碎破,刘玉虎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身子,待他立稳,顿时暴怒地扑向秀娟。口中骂道:“他妈的,臭娘们,给脸不要脸。”边骂着上前伸手抓住秀娟,反剪双臂捆紧,推倒在炕上,刘玉虎疯狂地掏出锃亮的刀子,恶狠狠地骂道:“臭娘们,你胆子不小,竟敢砸老子,你今天不答应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哼!不过,你放心,老子还真舍不得把你杀了,你再不答应和我上床,只好拿你的小羔子开刀了”。说着,持刀,拉住了小龙。小龙双目盯住刘玉虎,惊恐地叫喊:“妈,妈妈!”

秀娟躺在炕上,动弹不得,眼泪成串流下(画外音)“此时的秀娟看见疯狂的恶匪要向儿子下毒手,心如刀割。转念一想,如此下去,手无寸铁的母子怎么对付的了这样一个气壮如牛的惯匪呢?对!不能硬拼,要先稳住他,寻机逃出虎口。”

刘玉虎持刀抵在小龙脖子上,张口逼问:“臭娘们,你答应不?再不答应就见血了!”

秀娟咬牙甩了一下额前头发,冷静地说:“别伤害我的孩子,我答应你就是了。”刘玉虎淫笑一声:“嘿,你还算是聪明,晓得不吃眼前亏,如果你早点答应,还用我这么费事?可我告诉你,放明白点,不许跟老子玩心眼,惹得老子生了真气,你娘俩的性命可是捏在我的手里!”

秀娟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痛苦地点点头。

刘玉虎淫笑着给她母子二人松开绑绳,小龙哭叫着扑向秀娟,“妈,妈…”。

秀娟心痛地抚着小龙,淌着泪水,安慰小龙:“龙儿,不要怕,有妈在,不要害怕!

刘玉虎立在一旁,两只眼睛盯住秀娟那前胸—高高隆起的乳房,禁不住地吧咂着嘴说:“嘿!嘿,别光哭,你已经答应我了,可那事咱就得兑现,现在你就和我上床,亲热亲热,让我也尝尝带墨水味的漂亮娘们到底是啥味道!”

秀娟听了不禁一阵昏晕,待她睁开眼睛看清了刘玉虎身穿的紧身毛衣,和他手里的刀子。

(画外音)“好啊,强盗,你不是逼我与你上床吗?先让你脱衣服,趁你脱衣蒙头之机……”秀娟绯红着脸:“看你,别太着急了,当着这么大的孩子,怎能干那事,反正我们娘俩已是你口中食,你就先脱衣服上床等我,待把孩子哄睡了,我再上床,好吗?”

刘玉虎忘形地哈哈大笑,顺手把刀往桌上一放说:“说的也对,那就快些打点他睡觉,别让我干着急。”说着话伸手在秀娟脸上摸了一把,然后两手交叉抓住毛衣下襟往上一翻,蒙住了头部。

就在这时,秀娟迅速拿起桌上的尖刀,使尽全力向他胸口刺去,只听“噗”地一声鲜血涌出,刘玉虎“啊”地一声,慢慢倒地。

秀娟顾不上看他死活,回身拉起小龙,慌忙奔出屋。

18)峪口大队部:夜

赵军剑合上记录本说:“秀娟同志,天快亮了,还得辛苦你一趟,还有老郑书记一块给我们带路,我们一起去现场吧。”

19)车把式西屋内

地上一片血迹,一具男尸面朝下俯卧,一老妇抚尸痛哭。

20)山路:清晨。

一辆警车,一辆三轮摩托车,警笛长鸣,顺路呼啸疾驰,在篱笆院外嘎然而止,车门一开,走下县公安局刑侦科长赵军剑及三名助手和秀娟母子。摩托车上跳下派出所长和支书老郑。

21)车把式西屋内:

刑侦科长领头走进屋,老妇抬头见是公安人员进来,泪眼模糊地站起身来,抽泣着呆望领头进屋的赵军剑。

赵军剑来到车把式尸前,伏身探手摸了一下鼻息说:“早已气绝,开始吧。”

随行的法医,在其他干警的协助下拍照、尸检、做了现场笔录。

22)东屋。

赵军剑拉过一把凳子坐下,拉开记事本,叫来老妇进行现场审讯。

赵军剑:死者是你什么人?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平日做何营生?

老妇:他是我儿子,名叫刘玉虎,今年40岁,在镇马车队以拉客拉货为生。

赵军剑:“你的姓名?”。老妇人:“我叫焦秋月。”

赵军剑:“焦秋月,你儿子,还有你,在此以前,都做了些什么?我们也有所掌握,我们党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如实地讲清楚,我想这样对你有好处,你听明白了吗?”

焦秋月:“听明白了,我说,如今我儿子也死了,只留我一个孤老婆子,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哎,这可能就是报应吧!

“解放前,我就被歹人卖到妓院,做了妓女,后来我嫁给了丈夫刘彪。可他却是行劫惯匪,开始,我对他的所为看不下去,稍加阻拦,都遭到刘彪的拳打脚踢,更甚者他持刀威胁。因此,我只好放下劝他的念头,事事都顺从他,每次行劫都是我丈夫下手,我在暗处接应,共行劫多少回、杀害几条人命我也记不清了。

记得有一次又去行劫,我丈夫下手,我伏在暗处接应。谁知这个人不但不怕,反而向我丈夫猛扑过去,照他胸前狠刺一刀,我见势不好,急冲过去照那个人上部猛砍一刀,只听那人“啊”的一声扔刀负痛逃跑了,我忙把丈夫背回家,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我丈夫就死了。

后来,我把捡来的这把上刻“刁记”的尖刀交给我儿子,带在身边,就是便于寻找他的杀父仇人。

昨日晚,我儿子带回来娘俩……说到这,这焦秋月看一眼秀娟,用手一指:“啊!就是她。”

赵军剑面沉似水,严厉地说:“接着讲。”

焦秋月叹了一口气:“唉,我儿子这么大年岁了,还是光棍一条,昨日把她娘俩弄回家确是没安好心。为了夜里进屋,叫我事先打开了西窗木梢棍。后我就借口到外边草棚中过夜。清早,我一回家,发现我儿子被杀,至于她母子怎么走的,我儿子被谁所杀,我确实就不知道了。”

赵军剑沉吟片刻,剑眉一扬问:“考古专家程浩然途中失踪,是不是你们母子干的?照实说!”

焦秋月又摇头,又摆手,着急的说:“不,不是我们,我们娘俩决没伤害什么专家。”

赵军剑脸色不怒自威:“那你说,程专家的笛子怎么会在你家中?你儿子又怎么知道程专家被人杀了呢?讲!”

焦秋月:“那个小笛子是我儿子从七株槐杜婆那里拿回来的。”

赵军剑:“你儿子是在什么时候从杜婆那里拿回的?你必须如实说清楚,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焦秋月眼望赵军剑想了一下:“哦!就是前几天,我儿子从镇上回家,路过七株槐时,看到杜婆的草棚正在着火,忙过去一看,杜婆倒在地上已死。屋中乱七八糟,看样子好像是有人在那里打斗过。他看四下无人,就把桌上的小笛子顺手拿回来。”

赵军剑眉紧锁,果断的下令:“同志们,把屋内及房前屋后,仔细地搜查。”

干警们应声:“是,科长。”干警们立即分头行动,对屋内及房前屋后进行细致的搜查。

时间不长,一干警来到赵军剑面前:“科长,在北房内间,发现地窖一个,里边有许多财物细软,但没有发现程专家的皮箱。”

又一干警前来:“报告科长,从屋后菜地土坑中挖出一具陈腐尸体,没有近期尸体的迹象。”

赵军剑“嗯”了一声,双眉紧锁,稍思片刻,然后命令:“将刘玉虎尸体埋入屋后土坑中,把焦秋月带回县局收审。收队。”

23)局长办公室

刑侦科长赵军剑正在办公桌前向局长汇报案情:“局长,根据调查和提审焦秋月,我们掌握的情况是这样的:考古专家程浩然同志在接到上级调令后的第二天就收拾行装,只带一只皮箱和一只网袋,雇一辆三轮车去往码头赶班车,到考古研究所报到。

24)大路,黄昏

夕阳已没落山后,西方天空泛出红色霞光。

通往码头路上,一辆人力三轮车在路上行驶,车夫用力驱车前行。车上坐着考古专家程浩然。车前方不太远处路旁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衣衫褴褛,昏花的双眼凝望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三轮车,不时地用破旧的衣袖擦拭双眼。

待三轮车驶到近前,老婆婆突然惊喜地喊道:“哎呀!真是浩然呀!我的孩子,我可算是见到你了。快下来,到我屋中歇歇。”

程浩然听到喊声先是一愣,回首细看,认出了老婆婆,赶紧跳下车,近前拉住老婆婆的双手:“哎呀,大娘,原来你就住在这里呀!大娘,我是奉调回考古研究所报到,由于时间紧迫,今日就不去你家了,改日我一定来看望你老人家。”

老婆婆眼含珠泪说:“不,孩子,今晚你无论如何要在这里歇息。等明天再走。大娘我已是快要入土的人了,说不定哪天咱娘俩就见不上面了。”说着话,竟剧烈的咳嗽起来。程浩然见此情回头对车夫说:“师傅,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老婆婆一宿,明天一早你再来接我,可以吗?”车夫一笑:“可以,可以,明早我来接你。”说完把皮箱和网袋递给程浩然,转身蹬车而去。

25)县局办公室

赵军剑继续向局长汇报:“但第二天早晨,车夫去接程浩然时,发现老婆婆已死,草屋已烧为灰烬,程浩然也不知去向。

据焦秋月供称,那晚,他儿子赶车回家,路经七株槐时,杜婆草棚正在着火,赶过去一看,杜婆倒在地上已死,屋内一片狼藉,他估计刚发生过打斗,他见地上放有一只笛子,就顺手拿回家的,杜婆婆被谁所害?专家程浩然哪里去了?还需再查。”

赵军剑咳嗽一声继续说:“局长,我和其它同志在现场进行了外围搜索,在七珠槐附近密林中发现了一只右脚穿的皮鞋和一支依金笔,经程夫人辨认,这两件东西都是专家程浩然的,根据种种迹象推测,程浩然可能是被人绑架了。”

局长听完汇报,思考了一下说:“军剑,看来案情很复杂。这样吧!我和程浩然单位联系一下,摸摸具体情况,你和同志们继续分析案情。”

26)县局会议室,下午。

刑侦科长赵军剑和参加案情的三名干警围坐在会议桌前。

局长:“同志们,经与程浩然单位联系,该单位之所以急于调回专家程浩然,是因为上级有关部门指示,在亲王峪地域中的亲王墓群埋藏着价值连城的珍贵文物。据内部情报:海外走私集团正通过国内黑恶势力紧锣密鼓地策划打开亲王墓群。妄图窃取这些珍贵文物走私国外。为了确保这批历史上遗留下的宝贵财富完整地回归人民手中,所以指令这位经验丰富的老专家,务必在八月中旬前赶回考古研究所。以便抢在黑势力动手之前找到这批文物。但亲王墓是以亲王墓为主体的十多个墓穴所构成的墓群。至今谁也不能确定亲王墓的确切位置。因此我们的首要任务是:(1)寻找营救专家程浩然。(2)要彻底打掉企图盗取亲王墓宝藏的黑恶势力团伙。保证这批历史文物回归人民手中。同志们,案情重大,时间紧迫,经局党委研究决定:成立专案组,由刑侦科长赵军剑同志主要负责。全体同志必须全力以赴,不畏艰难,群策群力,力争早一天侦破此案。”

27)山路,午后

一条山路,蜿蜒向前,一中年男子头带斗笠,肩挑工具担,在山路上行走。口中不时哼着小曲,眼睛机警地向四周观察着。一路来至山脚。

28)山脚下

两边坡地上正值荆花盛开,坡角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下,掩映着一个三角形的简易草棚。

草棚前辟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场地的一角摆放着两跺柄把。

弯转的山路上,肩挑工具担的修理匠一面顺路前行,一面拿下头上斗笠扇凉,两只机警的大眼不住地扫向四周。突然一阵砍木声传来,

修理匠举目前望,发现了前面银杏树下的草棚和木跺,修理匠加快脚步,径直朝草棚走来。

29)草棚前空地

修理匠走进场地,并不见有人。正欲要喊人,突然听到“汪汪汪”几声尖历的狗叫,旁边草丛猛地窜出一只狼犬。张着大口恶狠狠地向修理匠扑来。

修理匠大吃一惊,赶紧放下工具担,顺势半蹲,拉开架式。就在狼犬扑到脚边时猛地一个勾扫腿,将狼犬一下扫出两米多远。狼犬呻吟着爬起来,夹住尾巴后退狂吠。草棚内发出一声“阿虎”的呼喝声,狼犬立即向棚内奔去。

一个半老儿(50岁)满脸络腮胡,体格高大,走出草棚,伸出一双毛茸茸的大手赞道:“好身手,真是好身手。”

修理匠看了看老头说:“大伯,我只想讨口水喝,谁知这狗……”说着话,向草棚走来。

30)草棚内。

老头将修理匠迎入棚内,老头一边让座,一边倒碗水递给修理匠,犹自赞不绝口:“老弟的功底可真扎实,不知是哪位大师的高徒?”

修理匠一笑:“哎呀!大伯过奖了,这只不过是家传的一点防身小术。看来老伯对拳路套数很在行?”

老头摆摆手“哪里!哪里!略知一二罢了。”

老头见修理匠盯住工具箱上“峪口大队”字样,忙说:“我是峪口大队的副业队员,队里知我懂些木工粗活,就安排管理这片林木,就便砍些直溜的丛树做些柄把,队里也好增加些副业收入。”

修理匠:“看来大伯是多面手,不简单哪。”

老头:“哪里,哪里,混个工分罢了。”

修理匠抽出香烟来,自己叨上一支,给老头递过一支,就在递烟之际,猛然发现老头脖子上有一条三寸多长的伤疤,心中一动,立刻从裤袋中掏出带有微型摄像装置的打火机,借为老头点烟之机,摄取了他的面相。

老头对打火机发生了兴趣,看了眼修理匠,笑着说:“老弟的打火机不凡,不多见哪!”边说边从修理匠手里拿过打火机,玩了一番说:“老弟还使这个好玩意。”说着顺手还给修理匠。修理匠接过打火机,淡淡地说:“这是表弟给我的,他在省城工作,老伯要是喜欢,下次我给你带一个来吧。请问老伯贵姓高名?”

老头:“不敢,姓刁名占山。”

修理匠有意望了一下偏西的太阳,故做惊讶地说:“时候不早了,我还得赶路呢,谢谢老伯,再见,再见!”

说完,挑起工具担,快步而去。

最后编辑桃园创作室 最后编辑于 2015-01-24 09:3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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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楼桃园创作室的帖子

真是写剧本的大家!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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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加油!坚持就会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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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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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剧本是不是可以在舞台上演的话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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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个电视剧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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