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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西陵，一个版本的另类解读之四》 双面小男人旻宁 [复制链接]

王文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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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09 18:37 |只看楼主
《清西陵，一个版本的另类解读之四》
                     双面小男人旻宁

                       王文坡
      初冬的雪，最腻人。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地上即可就成了雪水，随着时间的拉长，雪花和雪水叠加在一起，像和在一起的稀泥，踩上去“噗嗤——噗嗤”，没有一丝雪景中的诗意。
      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雪天，走在了清西陵慕陵的神道上。没有文官武官和石马石象列道的恭候和相迎，两边是陵区村民刚刚翻刨红薯后留下的被霜打蔫了的、枯萎了的红薯秧，红薯叶上面是半融化了的粘稠的雪水。
      心情和天气一样，说不上喜与不喜，就如我现在走在神道上，每迈一步，就下意识躲避脚下粘稠的雪水一样，怕有泥水溅在裤脚，溅在鞋上，心很是纠结。
     这样一个天气，这样的一个心情，来和这个陵墓中躺了160多年的主人发生交集，我对自己笑了笑，这个陵墓中小男人的一生不就是在矛盾纠结，疑虑犹豫中度过的吗，正如此刻我纠结的心情，脑海闪现出了这样几个字：也是天意？
                                 节俭
     想绕开对道光皇帝最具有讽刺意义的那两个字，但又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两个字能衡量或最能代表这个皇帝当做他人生乐趣，当做他毕生苦求高尚道德为理想的一生：节俭。
     那我们就来看看那个时代的道光皇帝是怎样诠释节俭这两个字的，其节俭又到了什么程度？大臣们又是怎样来“效仿”他们的“一把手”？
     1818年8月，那个还是做皇子的旻宁，随父皇到盛京（今天的沈阳）祭奠太祖，他的父皇嘉庆帝差人拿来了太祖努尔哈赤的简陋的遗物，使旻宁内心受到震动，那时旻宁仿佛看到了先人创业的艰难，开始了他立志节俭律己的志向。回京后，做皇子的他先是搬走了屋内除床铺桌椅以外的家具，每天为了节省，差人去宫外买两个烧饼充饥，没有丝毫的怨言，为了节省灯油，啃完烧饼，就睡觉。我不知道这个情节，是不是真实可信，但旻宁即位做上皇帝时，即可发表了《御制声色货利谕》，向大清臣民表达了其崇尚节俭理想和倡导节俭目标的节俭宣言书，宣言书上语重心长说“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接下道光帝更是率先垂范，躬身履行，身着补丁衣裤，衣服非“三浣”（一个月）不易。摒弃的一些陋习，诸如禁止各省官员进贡；皇帝生日、除夕、元旦、上元、冬至等庆贺礼仪筵宴停止举行；宫中岁月不得超过二十万；皇子、公主婚礼一律从简，公主出嫁费用不能超过2000两白银……确是渐渐确凿，有史可查。即便是皇后的生日，一人一碗打卤面，特批御膳房宰两头猪已经是破例。
     不能不说道光帝的节俭是从内心发出来的，没有丝毫“作秀”的怀疑。在他即位后大清朝，国家储备银的减少，官场贪污成风，他是能看的到，也能体会的到，他的节俭除了有些“天性的理想’.更多的是想以此希望转变官场奢侈腐化风气，严格自律，更有着关心民生疾苦的施政用意。
      节俭发自道光皇帝的内心，可到了文武大臣那里又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呢？皇帝穿的裤子打了补丁，官员就效仿“打补丁”，一时的京城出现了旧衣服“洛阳纸贵”的现象，出现了穷的京官买不到旧衣服讽刺性的“情景剧”，而道光的补丁也造价不薄，一个补丁2000两白银，就连他御膳房吃的鸡蛋一个竟也达到了5两白银，大都在糊弄他，欺骗他，错就错在了他只看到了他眼睛视野内的东西，视野外声色犬马，梨园声色，饮食精靡是他视野外的。一场宴席可以历时三昼夜，一种豆腐可以有20多种做法，一盘猪脯可以宰掉20多头猪，一道鱼羹可以废掉几十尾鱼……那些官员的节俭只不过是给他这个皇帝“做做样儿”，用现代人的名词来说就是“秀一把”。可就在这新旧之间，真实和虚伪之间，这个大清朝的官员的人格和国家的品格开始了扭曲、异化，以至于当有的大臣发出了“为什么乾隆朝挥金如土而国库充盈，如今日日节俭却民生罕裕？道光帝还召大学士进宫长谈家庭琐事的节俭。
     而涉及到国家海防、编务、黄河治理等迫在眉睫的问题，大臣们提到拨款，道光帝就面露不悦之色，当征战将军回京，道光皇帝宴请平定新疆张格尔叛乱的功臣，几碟小菜节俭到这里，让征战的功臣面面相觑。当借鉴的道光帝做出牺牲全国兵力2%保新疆这样的节俭游戏时，当鸦片战争爆发，清政府节节败退，我无从知晓，那时的悲苦莫名的道光皇帝是不是反思了这样一个问题：这一餐一衣上的锱铢计较的节俭治国，为什么没有节俭出一个大清盛世？又为什么没有节俭出一个国家的安全？
     如今史学家们，往往把节俭当成道光帝的原罪，成了这个皇帝无能的代名词，但我一直认为，错的不在节俭本身，错的也不在于道光的节俭，只是节俭成了“荒诞”，变了味道，但他是皇帝，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历史必须要他去承担一些过错。
     道光皇帝在节俭这个有着中国五千年传统文化的美德上，他是孤独的，寂寞的。
      我不知道，如今这个躺在陵墓中的小男人，如果醒来，是不是还愿意去做那个费尽心机，要以“节俭”留名史上的皇帝。
                                    思变
     清朝的衰弱，如果仅仅都推在这个叫旻宁的道光帝身上，一定是有失公准的，从大清王朝建立到道光皇帝一百七十多年，和其他王朝一样，已经出现了力不从心的腐朽状态，像一个患了“癌症“的病人，已经扩散到全身肌肤，官场腐败达到了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程度。
     道光皇帝不是不想挽救这个颓废的大清国，刚刚即位的他也不是没有努力，而且为政之初，给大清国带来了些许曙光。那我们就来看看道光皇帝在求变求强中几件极具闪光的事件。
     那是一个漆黑的深夜，在道光帝刚刚举办完登基大典的第三天，还没有从兴奋的疲劳中缓过神来，就被太监叫醒，说是新疆来了“六百里加急”奏折，在英侵略势力支持下，张格尔叛军入侵新疆。经过权衡利弊的分析，道光六年“吝啬”的他拨付白银200万两，大兵征伐，道光帝亲自制定“厚集兵力，一鼓扫除”的战略方针，集中优势兵力，一城一地地展开战斗，用时9个月就全部收复南疆四城。 道光八年五月，道光帝在圆明园廷讯张格尔，随后予以处决。这一事件，道光帝对于维护国家的统一和领土的完整，书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让人们看到了“光复大清”的希望，那么这个精瘦的、年富力强皇帝又会有那些光复王朝的举策？
     那时，两江湖广征来的漕粮，要走大运河到目的地，漕运官员便利用职务中饱私囊，且运费又高。大臣英和建言海运便利，道光帝将建议交由漕粮省讨论，形成了一条自长江口出发，经黄海、渤海，运到天津港，在转运到北京的路线，并设立海运局，这就是我们近代史上津津乐道的对社会产生深远意义的漕粮海运。
     与民生休戚相关的盐政，清朝一直沿用明朝纲盐法，形成了盐商垄断盐业，导致盐价提高，同时不照章纳税的私盐泛滥，盐税减少，纲盐法难以存在下去。包世臣提出以票代纲，允许私贩经销的主张。道光帝接受了建议，并于道光11年支持陶澍推广这种任何人只要纳税，都可以领票运销食盐制度，打破了食盐运销的铁饭碗，废除了他们对盐业的垄断，增加了盐税，剥夺了官员利用盐政营私的途径，这也成了道光帝最具有意义的经济体制改革。
      同时他还打破了乾隆中叶以来的封矿政策，允许矿藏开采，而且在《康熙字典》这一事件上，从乾隆帝到嘉庆帝，都是恭维的好话一片，有错也是维护包庇，甚至在乾隆年间，王锡侯在《字贯》指出一部分错误的地方，就惨遭文字狱。但道光七年，他冲破传统观念，让王引之作《字典考证》20卷，纠正它的错误，而这些无疑明证着道光帝英明的战略眼光。
      漕粮海运，票盐法，打破封矿，纠错《康熙词典》，平定张格尔叛乱。虎门禁烟硝烟……秉烛读史，当这样一个道光皇帝，向我走来时，我怎么都不能和那个历史上被称为软弱的小男人联系起来，我怎么都不能和那个割地赔款无能的小男人联系起来。    
    抚摸被风雨侵蚀了160多年慕陵冷冰冰的砖瓦，片片落地雪花把眼前的慕陵广场扮装的一地凄凉，浸淫在儒家文化中的道光皇帝，站在中国走向百年变革的起点上时，他的内心经受着怎样的焦躁和痛苦？又经受着怎样锥心刺骨的疼痛？
                            耻辱
      道光皇帝即位后，实施的系列改革，使大清王朝曾出现了些许“中兴”的曙光，道光帝也因此曾雄心万丈、精神焕发地立志扭转大清王朝的颓势，但官场的“陋规”，吏治的腐败，让道光帝的精神气萎靡困顿于官场的“潜规则”中，在撞上鸦片战争这个近代最屈辱的事件时，所有的帐就都记在了他的名下，虽然他也曾抗争，企图凭己之力去改变，但癌细胞已经扩散肌肤全身的大清王朝，已经病入膏肓，不是一两副药方能够改变的。
     道光皇帝不是不清楚，要想扭转大清王朝的颓势，要改的必须是吏治，吏治的腐败已经把大清拖入到了悬崖的边上，官场上收费项目多如牛毛，都成了官场上不成文的规矩，诸如节寿礼、程仪、卯规、别敬、门生礼以及征收钱粮中的浮收、勒折、放炮、签子钱等等，这些收费项目也有个好听的名字，美其名曰：“陋规“。当时的百姓，已经到了无钱就走不动路境地，民怨载道。道光执政后仅半个月下诏清查陋，改革吏治，但涉及到阶层利益的诏书，尽管他下诏十几次，表明整饬吏治、扭转颓风的决心，也有官员随声附和，但在京的官员出来谏阻，各地的督抚也要求停止清查，请道光帝收回成命，让道光困惑了，是改还是不改？是改好还是不改好？这样的困惑牵扯到了国体与政体，道德与利益。使道光帝做出了这样的取舍：停止清查陋规。
     这就是英明伟大皇帝和平庸皇帝的区别，道光认识到了，发现了陋规这一问题足可以击倒他堂堂的大清，但在解决这样的问题上，勇气和气魄不够，不能把问题抓紧不放，一杆子打到底，不能坚持他的主见，想捉尽躲起来的猫猫，但最终道光帝猫没有捉住，自己反成了猫，上演了一道闹剧，大清王朝看来也只能沿着这样的吏治制度，颓废下去。
但让道光皇帝悲苦莫名还不止这些，最大的悲苦莫过于使道光帝至死或许都没有搞清楚弄明白的“人在家中坐，何以祸从天外来”的那场把他和中国历史钉在耻辱柱的鸦片战争。
     起初，在禁烟和不禁的问题，道光帝是主张禁烟的，在维护尊严的上，他也是有决心的，没有丝毫含糊。先是拿主张弛禁的许乃济祭旗，来示决心；接着革去了跑到庙里吸毒的他的弟弟庄亲王奕贲和辅国公溥喜，集体讨论的结果诞生了史上最为严厉的《钦定严禁鸦片烟条例》，其中鸦片烟贩、开设烟馆以及包庇的贩毒官员和提供货源的洋人就地正法，斩立决。后来林则徐的虎门销烟，如果没有道光帝做主，那把火是烧不起来的。
     但那时仅仅有决心和制度是不行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伴随着的清政府制度的打击力度，鸦片的泛滥也达到了空前的程度，鸦片战争爆发前，各地烟馆林立，烟民遍地，特备是在衙门里呈现着“绝无吸食鸦片着，甚为寥寥。”　　朝廷上下开始了吵吵闹闹，争论不休，道光帝的决心开始摇摆，开始的了像我们现在经常搞得“解放思想大讨论”，道光帝有道光帝的想法，那时他可能想，禁与不禁，不是我说了算，我在发扬民主，走群众路线，大家说了算！于是朝廷上不仅出现了建议“内地得随处种植罂粟”以抵抗洋烟，甚至还搞出了弛禁鸦片的章程九条，更为甚的是一个叫周顼的竟提出了以茶叶、大黄威震外夷的想法，不仅没有遭到大臣们反对和嘲笑，反而引来了一片赞叹声。
这就是在鸦片战争爆发前，道光帝主政的朝廷上下的诡异和怪诞，在“闭关锁国”的政策下，农耕社会视野狭窄已经被工业文明的新视野全面覆盖，建立在儒家哲学基础上的权谋之道，在强大的势力不对称面前一触即溃，香港失去了，《穿鼻条约》、《南京条约》、《望厦条约》和《黄埔条约》的签订以及割地赔款，大清王朝在英面前丧失“天朝”的尊严，已经成为残酷的事实，饱读诗书，温恭谦良、勤政节俭的道光皇帝，在继承关门“祖制”，遭逢“破门”强盗后，使中国进入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中国这驾马车驶进了历史的“分水岭”。
      道光是有责任，他犹豫不定，不能坚持主见，复杂的性格以及令人难以捉摸的处事方式，或许都会成为他最为皇帝失败的因由。但一个王朝的命运激荡，不是个人之力所能挽回，道光帝不幸的是他生在了那个内忧外患的时代，处在了大清王朝衰退的拐点上，他一个人又是担负不起这责任的，如果说责任，要担的是中国几千年的封建专制制度。
     多难的道光王朝，多难的道光皇帝，即便在建自己的陵墓问题上，也不让他一帆风顺，先是遵化的东陵宝华峪选了一块“吉壤”，地宫浸水；在采取了防水措施后，又出现了“豆腐渣”工程，地宫浸水漫过了“宝床”，道光帝失去了在东陵选址的信心，在西陵选定了龙泉峪的为陵址。
      没有方城、明楼、碑亭、石像生的慕陵，看上去像道光皇帝一生追求的节俭目标，围墙不挂灰，不涂红；大殿不贴金，不挂彩都成了道光帝节俭的用意，但道光帝那个时候时是不是算了一笔账，东、西两个陵的一拆一建，花费已是诸陵之首，对他一生崇尚节的俭纯朴，都成了的巨大讽刺。
     冬风潇潇，雨雪涔涔。在隆恩殿金丝楠木释放的淡淡香气中，我仿佛见到了那个摇摆不定没有主见的双面小男人道光帝寂寞的挣扎，无奈的抗争，同时也看到了那开启百年变革虎门的火光，听到了中华民族复兴的鼓点声……
                                                                                                                                               2015年11月9日
最后编辑王文坡 最后编辑于 2015-12-29 14:5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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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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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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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09 19:44 |只看该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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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有空再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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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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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09 19:52 |只看该用户

历史散文需要思想高度。文坡找到了自己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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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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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09 20:02 |只看该用户

一气读完，意犹未尽，文坡的妙笔有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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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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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09 20:03 |只看该用户

让我学习了清朝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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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09 20:34 |只看该用户

文章从多角度向我们讲述了道光皇帝的功过喜怒，治国，理朝，与先辈相比，又是一位争议不断的皇帝，感谢您的辛苦创作，再次领略了西陵的历史故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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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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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0 06:54 |只看该用户

有精彩的记述，有思辨性总结。兼顾了历史的真实性和人物故事的趣味性。文坡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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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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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0 07:42 |只看楼主

回复 1楼王文坡的帖子

浏览。有空再细读。
兰花二度 发表于 2015-11-9 19:44:02 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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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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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0 07:43 |只看楼主

历史散文需要思想高度。文坡找到了自己的领域。
文通 发表于 2015-11-9 19:52:52
谢主席老兄鼓励，希望多提意见，多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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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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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0 07:45 |只看楼主

一气读完，意犹未尽，文坡的妙笔有华章！
闫增联 发表于 2015-11-9 20:02:12 希望老兄多提意见，刚刚尝试这样的写作，有很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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