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有人说,一个人不由自主的总是回忆过去,说明这个人老了。
我说,一个人总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过去,不管老不老。
两次第一名
在高中时期写作文经常被老师表扬,就觉得自己不弱了,毕业时拒绝高考,要当作家,那时候我刚刚过了十五岁,回到家里,一边参加生产队劳动,减轻家里负担,一边假模假式的搞起了文学。
村里几个像我一样的小伙子和我有同样的志向,我们就成立了一个诗社,一个叫卢紫亮的人年岁最大,二十二三岁,他们家住的地方叫“黄土梁子”,当时是在他们家里说起成立诗社的事,诗社名字就叫“黄土诗社”。
我们几个人经常在一起谈诗论道,日子过得很有意思。
在一次相聚的时候,卢紫亮说,咱们诗社得搞个活动,弄个诗歌比赛吧,大家都同意。经过讨论,确定冲着卢紫亮家墙上的一幅画每人作一首诗。那幅画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白衣女子,站在鲜黄的油菜花地里向我们微笑。于是,诗社成员们当场作诗,我写的是:抬头心猛震,忽见一女神,上前一热吻,硬壁破我唇。经过讨论,我的诗得了第一名,卢紫亮说关键是“破”字用得好,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说这诗有点流氓。当时文戈也是诗社成员,他没发表意见。
那年冬天特备冷,一场雪后,我们又来到卢紫亮家,卢紫亮又要搞诗歌比赛,说就冲着现在的场景吧。我们每人写了一首,我写的是:风吹破帘动,雪盖熟地生,举头望麻雀,麻雀孤零零。经过讨论,我又得了第一。
懵懂少年,不谙平仄,胡诌几句,两次第一。
哈哈!
说媳妇
一晃到了结婚年龄,比我大的比我小的同伴都结了婚,就我还是光棍一条。
文戈结婚我伺候新亲,新亲中一对老夫妻说我长得挺精神,表示给我说个媳妇,高兴的我腿脚更加勤快,把新亲伺候的高高兴兴。
过了几天,文戈两口子带回信儿来,说,有戏,人家除了说咱们村交通不好,没说别的。
又过了几天,文戈两口子又带回信儿来,说黄了,没说什么原因。
没见过面就黄了,我心里憋闷了好长时间。
又过了较长的一段时间,我一个同龄的当家子三叔跟我说,国章,跟你说个事,你别挑眼。我问什么事。他说,给你说的那个闺女给我说了,已经准备走过程。我说,我挑什么眼,人家不跟我,和你没关系。三叔说,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跟你不?我说,不想知道。三叔说,你不想知道我也得告诉你,本来给你说成了,咱们村有人专门去破亲,说你想当作家,那叫不正干。
后来,三叔结婚了,我三婶了解我后,发现我并非不正干。
再后来,有人跟我说三婶后悔了,表示不如跟了我。我想笑,笑不出来。
由于是当家子,红白喜事我要回家,经常看到三婶落忙,我没叫过她三婶,也不和她开玩笑,更没有提起以前的事。
这次我侄子结婚,三婶又在落忙,见面后我问她,三叔在家不?她说,没有,在内蒙古打工呢。看到她脸上的褶子,我想,我们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