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的滋味
文/雪之舞
上了几年学,远离了闻着草儿、庄稼清香的劳动,心里有一种欣慰,也有一种失落。慢慢地,快把那种使人疲倦的劳动淡忘了。面对那一望无垠的麦子,才记起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于是,很兴奋地整理了劳动工具,想再次体会劳动的滋味。
狠狠地歇了一中午,醒来时已经精神十足了,于是全副“武装”,准备走上久违的“战场”。
时隔四五年后,第一次拿起了镰刀,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因为这时我可以帮父母减轻一些负担了,又可以显示一下自己的“能耐”——几年前,我割麦子的速度就超过了父母,当时还自以为割麦之快而自豪呢,父母也为此感到高兴。
来到麦田,那一望无际的麦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火辣辣地太阳炙烤着大地。那光芒刺的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一股热浪不断地朝你涌来。那金黄的麦穗好像随时都会折断,仿佛发出了孜孜的断裂声。路旁的大树都没精打彩地翻卷着叶子。这一切顿时就把刚才出来时的那种凉爽和轻松吹得无影无踪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要鼓足勇气干一场。我随手割断一把麦子,很熟练地打了个结。可是那干透的麦穗却不是那么听话。“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我真泄气,开头就这么的不顺。这时,母亲告诉我割一把稍微绿的麦子打结。当我打好结时,母亲已经割了好几捆麦子。
我低下头,也开始飞快地甩动镰刀。随着那闪闪的镰影,熟透的麦子一片片倒下,我身后的麦捆在一个个增多,我心里有些得意。
蝉不停地叫着,仿佛在和着那树叶的呼呼声演奏者一曲“炎热奏鸣曲”,那么让人心烦,本来平静的心也会变得急躁不安。那天空的太阳仿佛在炫耀着它巨大的威力,拼命地播撒着火种,炙烤着人们。天空连一丝云也没有。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我额头滚落,一颗颗打在干渴的土地上,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去擦一把,因为手上已沾满了尘土,衣服也被晒得滚烫滚烫,浑身上下就像是裹了棉被一样。尽管戴着帽子,但那无情的阳光仍然狠狠地刺在我的脸上、身上,面颊上火辣辣地难受。渐渐地,我飞舞的镰刀慢了下来,仿佛有千斤重量捆在了胳膊上,再也没有力气举起一下。额上的汗珠洗刷着眼睛,眼睛酸涩着无力睁开,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紧紧地裹在了背上,全身都是火辣辣,湿漉漉的,顿时我眼前一黑,手里的镰刀掉在了地上······
当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坐在了树荫下,自己也不知何时来到了这儿。我不停地扇动着帽子,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凉风一阵阵吹来,我感觉好多了。啊,原来干活这么难啊!简直让人无法忍受,那感觉没法形容。我坐在树荫下一动也不想动,任那风儿吹干脸上的汗水,赶走身上的炙热。抬头望望地里,父母还在低着头甩动着镰刀,麦子也成片成片的倒下。一会儿,母亲站起身来甩了一下额上的汗珠,就又低下头去,我发现母亲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此时,太阳已渐渐偏西,不像刚来时那么毒辣了。天上飘过一朵云,风凉丝丝的。我再也坐不住了,把帽子戴好,提起镰刀又走进地里·····
我拼命地挥舞着镰刀,麦子随着不断地倒下。突然我觉得左手热乎乎的,低头一看,鲜红的血一滴滴从食指上滚落,染红了我洁白的球鞋。我想也没想,撕开手帕狠狠地把手指裹住,就又干了起来。
“有志者事竟成”看着眼前这一堆小山似的麦子,我心里特别的高兴,我真正体会到了劳动的滋味——在艰苦奋斗中的痛苦以及痛苦过后的兴奋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