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虽小，但处于繁华路段，生意还算可以。
时近中午，有位年龄稍大点的王姨带一姐们来到店内买药。王姨买药是内行，一会看副作用小的中药，一会又看见效快的西药，既然内行，我也不敢怠慢。药品确定之后，王姨说起价格，问我能不能打折或者优惠什么的。我说，这是定价，没有价格出入，但可以积分销售。王姨还是不满意，非要把每盒药压下几块钱来。我说实在不行，没有这么大的优惠。
正在王姨因为价钱，和我纠结不清的时候。这时，店内走进一位民工大姐，脚穿拖鞋，脚趾缝间还塞着一块带有血迹的卫生纸。进门就嚷道，“碰了脚窝，我买点膏药贴贴”。
我刚想挪身去拿膏药，而那位王姨还在因为价钱缠着我。我边解释边拿膏药。
刚拿了膏药，那位王姨还在不停地说道：“便宜点，少赚点”。
没容我说话，而那位民工大姐又急切地催问我，“这膏药都治什么，给我看看”。一边跟我砍价格，一边要看疗效，两边夹击，场面有些混乱，我的脑子也有些懵乱。
而那位民工还在嚷道，“治啥呀，给我念念，快点”。
我气愤地望了民工大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先自己看看，有说明书”。
民工大姐说道，“我不识字”。
我一听，更有气了，什么年代了，还有不识字的。而那位王姨看着民工，有些小觑似的，也跟着哄笑道，“不识字，还出来买什么东西”。
民工大姐好像没听见似的，还在急切地等着我。那位王姨笑着说，“不用管她，让她先等会儿，你把价钱给我们降点”。
面对没有回旋的价格空间，我竭力地解释着，甚至有些烦了。我连忙说，“你们要觉得价格不合适，不行就去别家药店再转转”。
两位阿姨连忙摆手：“不去，不去，就买你家的，你少赚点”。
正在这时，民工大姐又急了，高嗓门喊道：“快给我看看，我这儿还疼着呢”。我连忙过去念给她听。“一天贴几次，几小时一换呀？”民工大姐继续追问我，我有些烦她了。
而那两位阿姨还在原地磨蹭着价格。
这时却见民工大姐也有些着急，说道：“好，我买了，算账”，说完，递过五十元钱。
我接过钱，连忙找钱。
而这时，那两位大姐也趁着乱劲儿跟着嚷道，“我们也买了，钱放柜台了”。像是警告似的，说完，两位阿姨便有说有笑地走出店门。
我走过去拿钱一看，整整少给了十元钱。刚想说啥，人已走远，心里地怨气顿时升起。
而这时，那位民工大姐又再大声喊道“同志，同志…”
正在气头上的我，情绪有些失控似地冲着他吼道，“你又要干啥呀，真烦”。
民工大姐见我的态度，也有些诧异，“我是想问，你找我七十元干嘛”？
“怎么不对吗”？我大声说道。
民工大姐说：“肯定不对，膏药二十，我给你五十元”，
我一怔，顿时恍悟，高傲地心气也松软下来，连忙解释道：“对不起，着急，看错了”。
民工大姐黝黑的脸庞笑道，“着急我不管，但我不能占你便宜啊”。
我连忙说道：“是的大姐，你跟她们不一样，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手里拿着民工大姐退回的四十块钱，还想感谢些什么，却见民工大姐已经一步一歪地走出了店门…
文／邱振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