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 了 自 我
听故事,悟人生:
明朝嘉靖二年(1523年),就是才子唐伯虎经历了坎坷一生,永远归于沉寂(辞世)的那一年。有一位公差押着一名犯人去京城,这个犯人是一名犯了戒规的和尚,路途很远,负责任的公差每天早晨醒来之后,都要清点身边的几样东西:
第一样,包袱,还有他自巳跟和尚的盘缠、还有衣服都在里边,当然这些是不能丢的,这是他们的生活必需品嘛!
第二样是公文,因为他只有把这份公文交到京师手中才算是完成任务。
第三样儿呢,就是他所押解的和尚。
第四样就是他自己了。
这个公差记忆力很差,也就是说,有点健忘,每天早晨起来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清点了一遍又一遍:“啊,包袱还在、公文还在、和尚还在、我自已也还在------。” 这样清点之后,他才开始出发上路。
日复一日偏僻的小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行走,很是寂寞,免不了闲聊几句,久而久之,彼此是相互照应。这关系有点默契了,越来越像是朋友了。
有一天哪,可以说是风雨交加、饥寒交迫,这两个人赶了多半天的路,是又渴又饿,就想在附近的一个破庙里歇一歇、缓缓气儿,于是两个人走进了破庙。歇了一会儿,这和尚就对公差说:“哎呀------,这不远处有个集市,我这里还有点钱儿,我去给你打点儿酒,今天咱哥俩好好放松放松,是不是啊------,你看,这我也跑不了,咱们巳经是这么好的朋友了------。”这个公差心思就松懈了,然后就给和尚打开了枷锁,让他去集市买酒去了。这和尚很快把酒买了回来,还买了不少的下酒菜。这两个人就坐下来推杯换盏,这公差喝的是名酊大醉,颤颤悠悠地就睡过去了。
这和尚一看,嘿!机会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刚刚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剔头刀子,嗖!嗖!嗖!嗖!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公差的头发给剔光了,然后,他把这公差的衣服扒下来,自已穿上;又把自已的僧袍裹在了公差的身上,这时天已渐黑,这和尚就趁着月色逃走了。
对发生的这些,这公差浑然不知,一觉醒来,竞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醒来之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准备清点东西继续赶路。一模手边的包袱还在,嗯------,这包袱还在,再看看公文,啊------,这公文还在,公文完美无损,挺好的;找和尚,哎哟!这和尚那儿去了?庙里找、庙外找,结果都找不到,公差就抓挠着头皮想事儿:这和尚到哪儿去了呢?哎!哎!摸着自已的头居然是光的,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僧袍,这公差浑然大悟:哈!哈!和尚在这儿呢,你看我真傻,和尚还在,哼------哼------,这前三样都在,第四样轮到找自已了,公差在庙里找、庙外找、四处找,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巳了,心里就真是纳了闷儿了:“哎呀!这和尚还在,这我去哪儿了呢?”
当然这是一个笑话,这位公差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傻呀!此故事放在今天来解读,我认为显得格外地有意境。
包袱是什么呢?包袱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物质生活,物质生活好了,不会丢了。
公文是什么呢?公文是我们的职业,一个人要在社会上安身立命,总得有个职业,有个社会角色,要通过某种职业,建立与他人的关系,用以实现自已的价值,所以这份公文也丢不了。
和尚是什么呢?和尚就是日复一日所做的事情;当我们的自我还在的时候;押解和管理着一个囚徒。但是,当我们日复一日地忙碌着,过份地专注于一件一件索碎的事情:自已的事儿、家人的事儿、工作的事儿、朋友的事儿、慢慢地就会越来越忽略自我的感受,不知不觉地把自已置换成一个囚徒。
表面上看,和尚还在,日复一日忙碌的事情都没有丢,可是自我却找不到了。我们忙来忙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认为人最想得到什么,就会成为什么的囚徒:有的人特别看重权力,他的精力就用在打通各种关系上、经营人脉上,职位越高越好,官儿越做越大,到最后他早已忘记自已是人民的公仆,多为人民做点好事是他的天职,忘了自已是干什么的,这就变成了权力的囚徒。
有些人特想挣大钱,开始时挣钱是为了花;挣着挣着,他也不知道这么多钱要做什么,这钱的多少也就是一个数字了,这就变成了金钱的囚徒。
有些人一辈子执着于感情,一次一次地受伤,但是执迷不悟,最后变成了感情的囚徒;执着于你最看重的,把你裹携进去,让你变成它的囚徒。这时你就没有了自我,也就是自已把自已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