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开学，儿子忙着收拾物品，啪嗒的拖鞋声不停地响在书房和客厅之间。
父亲也忙，像个孩子似的跟在儿子后边，有事没事地跟着瞎走动。
扭过头，儿子笑到：“爸，你老跟着我干嘛，一会我再碰倒你”
父亲笑到：“没事，我躲着你呢，见你忙，我就想跟在你后边晃着”
儿子继续笑到：“你是不是想帮我什么？”
父亲说：“那倒不是，你的东西我也不会整理”
转眼间，衣服叠好，书本捆齐。
父亲围着书本看着，有时还触摸了两下。
“老爸你今天真怪，没事跟我转了一晚上了，你要闲，就看会电视吧”
父亲笑到：“没事，我一会儿就看”。
说归说，但他依旧还是晃荡着，一会摸摸，一会看看，那神态，就好像看不够似的。
记得儿子放假回家，指着书房第一句话就是：“老爸，以后这屋是我的了”
随后看着儿子把拉锁一拉，哗哗地滚出很多书，看着立刻杂乱起来的屋子，父亲笑了，然后颠颠地跑着去做饭。
明天开学，儿子指着书房又说了一句话：“老爸，我走以后，这屋子又是你的了”。
父亲没有说话，推开门，看到了干净的书桌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转身时，他随口说了一句：怎么会收拾得这么干净……
父亲走出书房，随手关上房门，然后，又转过身，犹豫中，他又轻轻地推开房门……
看着父亲闷闷的样子，儿子对着父亲说道：“爸，晃累了吧，看会电视去吧”。
父亲还是站着不动，随口说道：“看你忙活，不累，等明个你走了，我再想看，也没有了，就只剩下电视了……”
听到这句，儿子的笑容没有了，神情也顿时变得沉默下去……
第二天，儿子早早地走了。
父亲收拾书房的时候，却见昨天还干净如新的桌上，竟然又被摆满了学习用的书本……
三阳
2019年3月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