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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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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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08-28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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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幸福的见证人(散文诗)文\韩永山 一九四九年 我十三 十月一日这天 驻村的解放军和老百姓 组织了大联欢 跳起了秧歌舞 锣鼓喧天 晚上 火把点燃的是秫秸和青麻干 映红了地 映红了天 映红了军人和小伙子们的健壮体魄 映红了姑娘俊俏的笑脸 驾着锣鼓的敲锣鼓 没驾着锣鼓的 敲的是脸盆刀勺和碟子碗 踩完了大街和小巷 然后又扭进了打谷场 围着谷场跳 围着谷场转 从人群里 我挤进去 跑在秧歌队的尾后边 舞了一身汗 小伙子姑娘们 狂舞 洋溢出满心的欢快 军人 步伐矫健 感慨激昂 歌 唱了整整一宿 舞 跳到了大天亮 光阴似箭 日月如梭 时间过得好快 一晃儿 就是七十年 回顾七十年的历程 并不一般 苦尽甘来 感慨万千 解放初 在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下 我们过上了安生日子 爸爸地里去种田 妈妈在家纺棉织布缝衣衫 我 背着书包 进了校园 爸爸种地有浑身力气 拉土运粪 牛驮 肩挑 牛 脊背被磨得出了血 爸爸 累弯了腰 耕地 牛拉木犁 爸爸扶犁把 我赶鞭 牛出了通身汗 爸爸手上磨出了老茧 累个臭死 一天才耕二亩田 耪地 起早贪黑 汗流干 一天才耪八分园 妈妈 干了一天活 晚上还打夜作 纺棉织布把衣缝 点的是光亮如豆的煤油灯 我上学 去县城 公交和自行车 全没有 家来家去 靠步行 1958年 社会大发展 成立了人民公社 农民都是社员 耕地不再用木犁 用上了七步犁 后又双轮双铧犁 过了几年 又用上了手扶拖拉机 村中办上了电 街上路灯整宿通明 井上安上了潜水泵 吃水浇地 再也不用辘辘拧 屋里 明晃晃的电灯 灯头冲下 妈妈纺线织布把衣缝 再也不嫌灯亮小 俩眼看不清 买上了缝纫机 自裁自作省时又省工 儿子 上学 去县城 骑上了自行车 再也不像当年的爸爸 拨楞着两条小腿 步行 改革开放后 木犁和双轮双铧犁进了历史博物馆 牛驴骡马退休去歇工 耕地 用上了 大型旋耕机 在地头 把腰一叉 眨眼 几亩地 突突突的翻个平平整整 耩地 用上了播种机 在地头 把腰一叉 几个来回 就完成 除草 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 一个汗珠摔八瓣 有草不用愁 打上除草剂 稳保秋后拿丰收 庄稼熟了 在地头 把腰一叉 收割机隆隆隆 三趟两回就交工 女人 再也不用纺线织布做衣衫 走进商店 喜欢哪件买哪件 孙子 上学 去县城 再也不用骑自行车和步行 一会儿一趟的公交班车有的是 愿意坐哪趟坐哪趟 还有的户已经发了财 早就买上了小轿车 家来家去靠接送 孩子根本用不着挤班车 改革开放后 农村大大变了样 吃的是白面和大米 炒菜用的是花生油 顿顿有酒还有肉 真比过去地主过年的生活 还过头 农民穿的衣服 跟城里人一个样 站在一起 哪是农民哪是城里人 几乎辨不清 你到农村 去瞧吧 农民住的房子 都是啥样子 顺着大街 从东到西 从南到北 再也找不到土坯垒的墙 和草窝窝屋 让人 有目共睹的 不是小洋楼 就是小洋房 石头瓦块的窄街道 消失了 宽宽笔直的水泥洋灰路 车来车往畅行无阻 家家户户的彩钢棚内 不是停着小轿车 就是电动车 到农村去看吧 村村都有小广场 小广场上 都有各式留样的健身器材 到各村去看吧 健身器材上 老人都在慢悠悠地锻炼身体 树荫下 有人边打扑克 还边在收音机里听戏 享受幸福 人们说 谁说不幸福哇 种地不让拿公粮 免了农业税 和三提五统 地让白种 还给种粮补贴 农民简直成了自在王 六十以上的老人 有养老保险 有病住院 药费 还给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报销 叫你说国家政策强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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