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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如
歌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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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河北易县良岗镇许家村。那里群山环抱,碧水潺湲。历史上,良岗是易县西部重镇,是西部山乡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有“小天津”之誉,民风淳朴,名人辈出。“良岗菊画”被奉为“易州三宝”之一。中医“易水学派”的鼻祖张元素就是良岗镇水口村人。我即张元素家族的后人。
2001年,我二十岁,在河北保定卫校毕业。之后在易县县医院、妇幼保健站、城关卫生院进修内科、B超心电图、生化,同时在公婆的门诊间断坐诊。2003年,“非典”凶猛来袭,我匆匆结束进修,跟同事们并肩迎战这个“影子敌人”。“战役”结束已至秋季。此时,公婆退出门诊,由我全盘接管。我按我的思路经营,一个冬天下来,门诊数量翻了两倍,我只好招聘助手来帮忙。2004年4月,孩子出生,满月第二天,我就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在此之前,我笑的时候多一些。因为那时候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愿意一辈子这样工作生活下去。离校实习的第二天就被安排相亲,一个半月后订婚。可以说,从学校没毕业,我就直接过渡到挑家过日子的新生活,同时一步跨进了生命的事业期。医学工作虽然存在一定风险,但只要通过勤学苦练、谨慎明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规避的。纵得人间尽好药,亦须良医破病根。我抱定为父老乡亲解除痛苦的决心,一门心思钻研业务,临床经验不断丰富起来。我想,这辈子也许没有大富大贵,衣食无忧地做自己喜爱的工作,已是人生幸事。所以那时候我爱笑、爱买衣服,每天还画个淡妆。
从2005年开始,门诊量剧增,夜晚出诊也成了常态,疲劳加作息不规律导致我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孩子逐渐长大,却特爱生病,几乎每个月扁桃体都要发炎一次,每次都要折腾好几天。她不吃药粉,我又不愿给她肌肉注射(我在门诊见过一个小时候打针频繁导致臀部肌肉萎缩无法行走的女孩子),经常选择使用阿奇霉素给她输液。孩子胃肠道反应强烈,很痛苦。看着她日夜高烧,无精打采,没有食欲,我心痛得简直要窒息。高强度的工作,让我的神经时刻紧绷着,加之自己带孩子,不规律作息导致的神经衰弱,让我无法入睡。即使增加了助手,犹不能缓解那种“暗无天日”的情绪持续低落。感觉自己就像一部机器,不停地旋转着,神经麻木,几近要死。
有一天,邻村一位老医生诊断出肺癌,在放化疗期间,只要在家休养,就有人找他看病。他从不推辞,直到去世前一天,还在给人看病。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的坐诊还是为了钱吗?不,是对患者绝对信任的终极回报,是职业的本能以及对这个称谓的热爱。
——这就是无数医生在不断重复的人生轨迹,是注定的宿命。
生活从那时候开始失去了色彩——我不化妆甚至不洗脸,体重暴增到80公斤,自此没有了笑容。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停歇,因为我没有房没有车,妹妹要读研,弟弟要结婚,父母没有经济能力,我不能失业,何况还有那么多排队候诊的父老乡亲!
我热爱医生这个行业,觉得自己性格特别适合做医生。病发生在患者身上,看不见摸不到,只能靠望闻问切去发现,之后分析、总结、排除,然后确定病因,设法祛除。这一切需要在与病人短暂沟通的过程中快速完成。我喜欢这个刺激的过程,因为它考验也锻炼一个医生的思维敏度、判断能力。甚至有时候在潜意识里,面对一个对自己痛苦无可奈何的病人的信任和渴望,心情是愉悦的。当然,如果患者带有试试看的心态,而你用精准的诊断让他不得不由衷信服,当你看似云淡风轻地让他恢复健康,收获到尊重和感激,成就感和满足感也会油然而发的。
但是当热爱的职业成为生活甚至生命的全部时候,你会累、会怕、会想逃。我简直悲观地发现,作为一名门诊医生,医术越好会越累,是谈不上个人生活质量的。
生活依旧按部就班,直到2008年秋天,一场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肺炎,让我与死神擦肩而过。长期过度疲劳和饮食不规律,让我这个28岁的肺炎患者出现了不常见的酸中毒,并进入嗜睡昏迷状态。躺在病床上,在沉睡般的恍惚中感觉生命很快就要结束了,身体已经轻轻地随时准备飞向另一个遥远的、黑暗的陌生地方。
住院治疗三天后,眼睛才有了睁开的力气,七天后可以下床简单活动。但是直到八年后的今天,依然留下了活动后憋喘的后遗症。
面对脆弱的生命,更多的悲伤缘于不甘心和委屈。如此努力辛苦,很多梦想还没有实现,一切却即将永远结束。于是想:如果生命还能继续,如果还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个职业,但是不要离开这个行业。
有人说,生命中,你只管认真前行,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想,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那年冬天,一个患颈椎病多年的患者病势突然加重,持续十几天无法入睡,北京积水潭专家告诉她必须手术。她虽然极不情愿,但也无计可施。在决定前往北京手术的前一天,她把渺茫的希望寄托给我。面对渴望的眼神,作为医生,我必须竭尽全力,只能把自认为最不可能的方法推荐她尝试一下……
这次特别的尝试改变了她和我的命运,也改变了此后很多人的命运。
翌日上午,患者打来电话,高兴地说:昨天晚上居然睡着了,头疼也好多了。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起初是不相信,立即找她确认,果真是事实。作为一名严谨负责任的医生,我知道,用“奇迹”两个字形容药物效果是不够的,但遍寻大脑,竟没有找到一个替代“奇迹”的词汇。
骨关节患者太多了。第一位患者出人意料的疗效,几乎瞬间召唤来众多愿意尝试的患者,包括患有腰椎间盘突出、椎管狭窄、膝盖骨质增生等不同类型的患者。
在疑惑和激动的情愫交织下,我给多类型患者试用这则千古奇方……其结果是,彻底否定了多年来我对颈腰腿病所谓的成熟认知。这种对以往经验的巨大冲击,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适应。虽然清晰的结果就摆在眼前,但仍在内心不停地拷问自己:
这是真的吗?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这就是真的啊!
慢慢的,我心开始默默祈祷:一定要是真的啊!
在彷徨和振奋中,临床实践度过了三年。“敷正膏”令人极其满意的效果像兴奋剂一样缓缓注入我的骨髓,璀璨着我的生命。我明白,不管现在有没有人发现,也不管什么时候会被发现,此刻的我已经掌握了骨关节领域的先进技术方法。于医者,这是无上荣耀!于患者,这便是生命,是未来,是希望!
三年,我积累了大量临床资料,经过反复研究,归纳总结了“敷正膏”翔慎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这个时候,我强烈地意识到:我应该出发了,带着敷正膏,用生命的最强音向世界呐喊!
疗效是决定医药行业生死存亡唯一的标准,却不能说明它的全部。没有宣传,没有信任,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知道,“敷正膏”的效果宛如传说中的倚天长剑——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带着它,我将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于是,我创办了“张氏敷正堂”——一个可以让重度骨关节病患者单纯外敷就可以完全康复的地方。
这是我想要传达给世界的概念。
开始的时候,很多患者对“一贴膏药除顽症”投之一笑,我也会跟着苦笑,这种感觉我不仅能够理解,而且也曾经有过,就是在长辈把这一系列方剂郑重交给我的时候。
那时,除了手里能够反映效果的患者资料,我实在没有可以说服患者的更多理由。在诚信打折的日子里,门诊记录本上一个个沉默的电话号码或许也暗藏着疑窦。或者有人说,是的,即使他们好了,怎么能够确定我一定可以好呢?即使万分之一的几率被我遇到又怎么办?包好吗?包好我就可以治疗。对于这些挑衅式的咨询我知道他只是不信任,其实他也知道,“包好”不过江湖用语而已。在医疗行业有良知负责任的医生极少如此承诺。退一万步,无论站在哪个角度,医生也没有理由为万分之一的失败买单。但是31岁的我,无论如何很难让人相信你已具备超越当今最高的医疗技术的方法和能力。我的认真和诚恳,只取得了很小部分患者的认可,更多的则是怀疑甚或不屑。
新生事物,难道都要经历早期的悲凉吗?每当患者选择“敷正膏”而受到家人或朋友的质疑乃至劝阻时,我都需要一次次精神压力的突破,承受不被理解的异样眼神。
有很多人只活在自己的认知世界里,自大得听不进别人的理论阐释,缺乏静心思考事情来龙去脉的耐心,即使面对不争的成功,也会扭头一哼,这有什么?既然真的那么好,为什么还在这里?早该被疯抢了!他不明白,在森严的学界,基层医生的医疗成果得到权威认可的难度。也许有人真正在意的是欢享膜拜,或者担心盛宴上香甜的蛋糕被瓜分吧?
这倒生发一种有趣的现象:那些个性强烈的患者,在治愈后,面对各种质疑反而激发出强烈的正义冲动,不放过任何一丝主动宣传“敷正膏”的机会,有时会听到他们用自嘲的口吻说:“感觉自己像个托儿,但是敷正膏是真好啊!瞧着那些人‘哎呀呀’痛苦的样子,真恨不得让他赶紧好了!”
是的,那些治愈后的患者是信的,他们的亲人是信的。因为此后的五年,来“张氏敷正堂”求医的人在成倍增长。
2015年,我决定放弃曾经让我骄傲、让我以为会做一辈子的门诊。因为此刻,“敷正膏”走向全国的机会已经成熟。
2016年,是“敷正膏”发展史上重要的一年。这一年,我遇到了央视主持人陈志峰老师,他在亲身体验后,给与了充分认可,并鼎力协助推广。在陈老师的引荐下,我又遇到了经常给重要人物和明星看病的资深针灸专家肖老师,他亲自对产品临床验证,深感满意,并教授“张氏敷正堂”针灸技术,实行强强联合。
是的,“敷正膏”如同具有魔力的兴奋剂,让每一个接触它、了解它的人都心甘情愿为之奔走相告,虽呕心沥血,却甘之如饴。
今天,缘分让我们相聚。相信通过共同努力,我们一定能够实现“敷正膏”本该有的辉煌。“敷正膏”也一定能够回报给我们同样的辉煌和梦想!
2019年7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