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年味
邱振江
家在小城,虽没有山水的环绕,却是林立的店铺围在周围。
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过年,只知道过年时有新衣穿有白馒头吃,尤其是过了腊月二十三,父亲的自行车上挂满了东西,我也追跑在车架后面。
此时门外一声炮响,一股爆米花的香气空而起,扔下父亲的车子我便跑去捡拾米花,甜脆的感觉像是咀嚼着新年的味道。
到了二十左右,日子开始按年的顺序排列。扫房的时候,能搬的搬到院内,不能搬的用一块大塑料布盖住,一根笤帚绑在木棍上,将一年的灰尘“一网打尽”。
打扫完卫生,母亲开始去割肉、买菜,我去打陀螺、放炮。那时说不馋是假的,到了年,那些好吃的就会自然冒出来。
到了二十八九,母亲开始蒸馒头。我来劈柴,哥哥烧火。没有发酵粉,母亲就用老面做“引子”为了安全,母亲总会揪一块面,搓圆按扁到火中烧焦再掰开 看看软硬。我哪管这些,不停地催着哥哥赶紧烧火。到了三十,上午炸鱼,下午包饺子,三十的饺子没有钢镚,初一的才有。那时我不会捏饺子,擀皮的时候,总会偷偷地做下记号,初一的时候,我吃出的钢镚最多。
感觉那时的年,就像一副画。
熬夜的日子
勤于写作,熬夜是自然的,但是妻子却异常发对。
她常说,写个东西,还熬什么夜,又不是什么挣大钱。
基于身体考虑,话倒也不错,毕竟熬夜伤神,没有反驳却是一笑而过。
尽管反对,但我熬夜时,妻子只是嘴里说说,没有硬拦。
妻子是服务行业,早睡早起是必须的。睡觉的时候,把门关的死死的,生怕我会打扰到她。
开始洗漱的时候,我俩前后,一起洗漱,一起结束。
有时妻子也会逗趣:你又不早睡,干嘛也这样早洗漱?
我笑道:虽然熬夜,但也是有时间规律的。
妻子嗔笑:还规律,边去吧。
然后她进卧室,我进书房。
虽然不硬管,但她还会调整好我的作息时间,俩小时候后台灯风自动熄灭,灯灭我也必须睡觉。
但是写作起来,时间根本不够,经常自己在偷偷地调出俩小时。
有时妻子半夜去厕所,也会检查我是否有“作弊”行为,看她迷蒙样子,我赶紧说:马上就快了。
熬夜换成稿费时,妻子内心还是透着喜悦,妻子恶狠狠地说:叫你熬夜,我没事就消耗你的稿费。
我趁机会问道:那你还会管吗?
妻子笑而不语,然后指着房门说:我睡这屋,你去那屋……
2021年4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