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巧遇艳福
(一)
赵老八打伤红梅娘俩,霸占宅院,抢夺金矿,狂喜一阵子。但对黄郎不放心。金子是稀有金属宝贝,黄郎不动心思?因此安插眼线,赵宝训成了卧底。明里是在保卫,实际是在监视。黄郎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宝训的眼睛。每天做啥事情,和什么人在一起,以及出多少金子要过问,随时向八爷报告。但黄郎不把宝训放在眼里,一个看门护院的家丁,贫嘴多舌问三问四,引得黄郎大为恼火。赫赫有名的教授,炼金专家被个奴才当贼人看待,岂有此理!因此,在炼金最关键时刻,不招呼宝训在场。就是二槐也甭想沾边,以免关键技术外泄。二槐感觉憋屈,又不敢得罪。尤其想起婆娘桃花和黄郎曾有过一腿,就更加憎恨。招惹不起就不断在八爷耳边吹风。引起八爷的猜疑,嘱咐:“二槐,先稳住他,”
这天黄郎和银丽眉来眼去的,炼金子也不招呼,赵宝训气的眼睛溜圆。等银丽走后气呼呼地质问:“黄教授,今天炼出多少金子?”
黄郎斜睨一眼不屑地说:“你问这个干吗?出多少和你说呀?”
赵宝训狗仗人势不客气地说:“八爷是俺的叔叔,他不在场俺得问问。咋地?”
黄郎感觉有损威严,很不客气地回敬说:“你一个护院的家丁,有什么资格干涉。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赵宝训的自尊受到伤害,反唇相讥:“你一个大教授不想着干正事,整天和个臭骚逼混在一起,像话吗?炼金不让八爷的人沾边,你心里肯定有鬼!”
黄郎气得嘴唇颤抖,浓黑胡子都炸开,咬牙切齿地说:“八格牙路。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敢冒犯本教授。不看在八爷的面子,一枪打死你!”
赵宝训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脑门,怒吼:“姓黄的,有种往这打!”
黄郎那受过这种刺激,伸手就掏枪,可惜炼金时藏箱子里。回身进屋去找。
赵宝训没见过动枪的架势,今天领教,黄郎不是开玩笑,看狠劲儿是要动真格的。吓出一身汗。好汉不吃眼前亏。作为鹰犬的宝训,深谙此道。没等黄郎出来,尥走了。黄郎追出来大骂:“狗杂种,迟早老子拿枪穿了你!”
宝训不敢再呆下去,骑马一路狂奔,回到赵家庄。家丁招呼:“宝训回来啦。”他顾不上答话,直奔八爷的房间,却不见踪影。气呼呼地闯进小太太月娥的屋子。
(二)
月娥正在光身洗澡,大浴缸里的热水浸泡桃花,热气裹着花香弥漫,令人陶醉。月娥轻抚细嫩的皮肉,花瓣点缀水珠滴香。细软的身子白里透红,藕节似的手臂来回滑动。细长的黑发在水中漂游……月娥似醉如痴,梦若仙境……忽然门板响动,闯进一人,不住地大叫:“叔叔叔叔……”月娥慌张站起想去穿衣,却被宝训撞个正着,赤裸的身体一丝不挂,被看得真切。宝训懊恼地扭身就走。刚到门口,听月娥喊:“宝训,你给俺回来!”
宝训立在门口,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僵在那里,怯弱地说:“俺找叔叔。”
月娥命令说:“你进来,俺有话说!”
宝训低头说:“你说吧。太太。”
月娥竟然亲手关紧门板,笑着怒骂:“你个小色鬼,偷看俺!”
“宝训不敢看。打死也不敢!”宝训吓的抖动。说话哆嗦。
月娥嘻嘻笑着说:“小冤家,算你有福,都让你看见。甭怕,太太不怪你。”
宝训提到嗓子眼的心踏实下来。可是,月娥的身体就在眼前,根本就不存在隐私,暴露无遗。心里七上八下的。有心不看,就是管不住眼睛。
月娥看出宝训的心思,拉手说:“里面说话。”宝训半推半就,红着脸站着不动。月娥敞亮地说:“你啥都看见还怕啥。”顺手勾紧宝训的脖子。两团细柔的东西贴得热乎乎、
宝训是个年轻血性的小伙,多日不回家,早已干得冒烟,见火就着。刹时血液膨胀,浑身燥热。大脑早把人伦抛弃。不计后果抱紧月娥亲热……边动作边问:“俺叔叔去哪啦?”月娥小声回答:“去城里了,放心吧,今夜不回来。”
(三)
说起赵老八,真是去城里。二槐和宝训在耳边吹风,黄郎的形象像个间谍。总感觉靠不住,背地隐藏啥目的。八爷是啥人物,那肯吃亏啊,很想找城里的马大彪絮叨絮叨。
赵老八在院外喊:“找马队长。”
家丁说:”給松井办事,还没回来。”
赵老八心里别扭,起早奔来赶上个没人。没办法,只好说:“俺去德顺斋酒楼订餐,中午请客。一定送个信啊!”得到肯定回答,赵老八来到酒楼,马匹交给执勤打杂的,兴冲冲直奔大厅前台。哪曾想保安挡住不客气地说:“老头找谁?”
赵老八一听来气,:“你说啥,叫俺老头?俺可是皇协军队长马大彪的朋友。是来订餐的!”
保安轻蔑地说:“出去出去,充啥能耐梗!”
赵老八和保安撕扯起来。
吧台的小姐一看,这个老头怪怪的,脑袋光秃秃戴着破毡帽,破烂的羊皮袄还是羊毛外翻,跟个叫花子一样,气的乐起来,说:“让他进来让他进来!”
赵老八胡子撅的老高,气愤地说:“老子要订餐。来花钱还受气!”
小姐有心奚落,心不在焉地问:“你说订餐,不看看这是啥地方,你吃得起吗?”
赵老八来精神,心想,嗨,老子的威名那个不晓得。你敢下眼看待。好,让你个丫头片子栽回跟头。于是不慌不忙地说:“你说吧,有啥要啥!”
小姐也来精神,心想,你个土老帽还硬气啥,老娘出出难题,看咋下台阶收场,讥笑着说:“天上飞的。”
“要!”八爷眼皮不抬。
小姐又说:“地上跑的。”
“要!!”八爷还是不抬眼皮。
小姐心说,甭吹大话,再说一道菜准难住你。扑闪大眼睛说:“要人脑袋马上就砍!”
赵老八抬起眼皮,盯着小姐,手攥成拳头,捶打茶几,一字一顿地说:“俺要!有多少要多少!!”说完,从羊皮袄里面掏出俩个大元宝。
小姐吓蒙啦,溜走不见。赵老八稳坐不动。吧嗒吧嗒吸烟锅。多时不见人影。八爷大喊:“咋还不上菜不端饭!”连喊几声,惊动了经理。经理问清原委,脸色大变。跪下磕头连说好话:“是俺管教不严,多有得罪,请包涵!”对小姐说:“今个咱请客,给八爷上八碟子八碗,捡最好的菜。”
没等八爷说话,小姐就主动端来茶壶,上等好茶碧螺春。八爷端端正正的一坐,哎吆,心里这个美。今个真是扬眉吐气,露脸长志气!拿起青花瓷杯子盖轻轻划拉漂浮的茶叶,茶香四溢,八爷小口品尝。那样子似醉非醉,飘飘欲仙……
中午时刻,马队长走进酒楼。大声喊:“八弟,久等啊!”
八爷起身迎接,客气地说:“哪里哪里,大哥公事繁忙!”
为了说话方便,八爷对小姐说:“安排雅间。”小姐自然不敢得罪,热情地说:“好好。”
二人在雅间落座,品茶吸烟,开始上菜饮酒。浓烈的酒水下肚,情绪高涨。相互寒暄几句,八爷就把话题转到金矿上来。八爷说:“大哥,柳树沟金矿咱是夺过来,出矿石不少,咋出的金子少呢?咱也不懂炼金技术,黄郎教授说啥是啥。出多出少咱不清楚啊。”
马队长说:“你不是安排人看着吗?”
八爷叹气说:“人是安排,二槐,还有俺的侄子宝训。这俩人对炼金都是白痴。黄郎在关键时刻不让看啊。放啥药品,火候烧到啥程度都有学问。听二槐和宝训说,黄郎整天泡女孩子,还找娘们。唧唧咕咕的不干好事。咱是都傻逼呵呵的,到最后白忙活一场,金子早飞进别人口袋里。咱冤不冤啊!”
马队长点点头说:“你的意思该咋办?”
八爷就说:“俺想多弄些枪弹,多存些炸药,多养人马。瞅机会把金矿抢下来,都上自己的人。“
马队长赞同说:“你说的有理,不过学会炼金最关键!”
八爷说:“从开矿到炼金都是咱的人就踏实啦!”
马队长敬一杯酒,说:“八弟,这些东西都得从日本人手里弄啊。很费周折啊。”
八爷说:“就凭您和日本人的关系,这点事还难住吗?您尽管费心,俺会报答的。”八爷掏出一张汇票。马队长眯着眼装起来。
哥俩推心置腹,边喝边聊。一瓶茅台见底。八爷酒性大发,对小姐说:“再来一瓶,俺哥俩喝个痛快!”小姐面露难色,怯弱地说:“这酒可是茅台,挺贵的。”八爷眼睛一瞪,说:“八爷就不值一瓶酒钱?叫你们的头头来说话!”
经理见过世面,对一些赖皮会应付,说:“八爷,您的大名威震四方,今个又是宴请马大爷。甭说一瓶,就是十瓶酒也是应该的。不过,担心您的身体吃不消啊。酒大伤身。”又对马队长说:“大爷说是不是。您可是城里有身份的人!”
马队长被将了局,只好劝说:“八弟,够意思啦。人家酒楼做生意不容易。到此为止吧。”
八爷总觉得亏啥,说:“给弄个美女咋样?”
马队长低头不语,心说八弟你也太贪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够贼的……人家答应吗?白沾便宜。没想到,这位经理很给面子,干脆地说:“八爷好这口,上楼吧。”
原来这酒楼二层是为嫖客服务的。八爷和马队长扫视每一位光鲜的美女。结果很扫兴,胖的胖瘦的瘦,高的高矮的矮。说是美女,连自个的老婆一半也不如。高涨的兴趣像撒了气的皮球。八爷不高兴地喊:“有年轻漂亮的吗?净些丑八怪!”这句话刺伤人,女士们纷纷咒骂:“你俊的就像土鳖!老王八!”
经理打圆场,说:“有几个俊俏的,早被日本人霸占。”
八爷逞能说:“日本人咋啦,八爷就是要俊俏娘们。”
马队长深知得罪日本人的可怕后果,就抻着八爷出来说:“你不想活命啊。这是日本人的天下,谁敢惹?快走吧。”
八爷骂骂咧咧:“他奶奶的,好娘们让日本人给糟蹋,天理何在?”
马队长扭身偷笑,强拉硬扯总算离开酒楼,说:“八弟,去俺家休息吧。明日再走。”八爷怒气未消,说:“好意领啦。改天再去吧。今个没享受美女,回家伺候月娥吧,那小身段才美!”马队长哈哈一笑说:“好好,那就随意吧。”
八爷翻身上马,抱拳施礼,说:“马队长幸会幸会。咱在赵家庄见面吧。”
马队长摆手说:“八弟,一路顺风!”
这时,日本鬼子几个头目快步走进酒楼。马队长给八爷使个眼色,意思是说:“看见吧,险些闯出大祸!”
八爷挥手示意,马蹄声声,很快走出城外。看看天色,太阳下山,西关不远处,荆轲塔朦胧可见。八爷无心观景,闷闷不乐信马由缰。酒劲儿开始发作。八爷迷迷糊糊,趴在马背似睡非睡。此时有些醒悟,这茅台酒真有后劲儿啊……幸亏彪哥劝阻,再喝还不喝的烂醉如泥啊……
(四)
八爷到家时还没醒来,多亏这匹好马识途,到宅门就引颈长鸣。家丁一看吓得够呛,八爷不省人事,牵马的扶人的,七手八脚都帮忙。快到小屋子,八爷说话:“你们跟着干啥。不长眼!”家丁们吐舌缩脖地离开。八爷摇晃着下马,一歪一歪来到门口。哪料想腿脚疲软,绊倒石阶,毫无反应地横躺在那里。
里屋的人可吓坏喽。月娥惊慌失措地说:“宝训,快起快起。八爷回来啦。”宝训早累的昏睡不醒,月娥就狠劲儿地揪住哪里,说:“快滚蛋!”这会宝训疼醒,一骨碌爬起。月娥指指窗户说:“爬出去!”宝训明白事情败露,吓得光身子翻窗出去。刚站稳脚跟,就听一个人说:“往哪走,回去,从正门走!”宝训听出是八爷,尿都流出来。看八爷醉醺醺的样子,想撒丫子跑掉。刚要抬腿,八爷厉声骂道:“宝训你个畜生!跑到俺头上拉屎?好大胆子!”
宝训僵住不动,胆颤筛糠。八爷呼喊家丁,说:“把宝训给俺捆起来。把月娥也捆起来。”家丁捆紧宝训,不敢动月娥。八爷大吼:“把月娥捆起来!”家丁们胆怯进屋,月娥竟然一丝不挂,冷笑着说:“不用捆,俺陪着宝训!”分开家丁就走,迈过八爷的身体时,镇定地说:“俺喜欢宝训,八爷看着办吧!”说完站在宝训身边。
八爷冷笑说:“好,今夜就冻着你们!”又对家丁说:“把他俩捆在树上。谁也不准放走!”
可怜的宝训和月娥在众人眼前赤身裸体,捆得结结实实。宝训惭愧地说:“婶子,俺毁了你!”月娥却说:“俺愿意!”
八爷突然醉意全消,回屋大发雷霆,俩人的被褥团巴起来从窗户扔出。大骂:“晦气晦气,骚臭骚臭……”气冲冲地走出来,奔大太太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