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被捉弄的感觉,恍惚间觉得天在晕眩,我可以忍受苦和痛,却无法忍受感情的欺骗。我将自己的心灵再次关闭起来,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很静,不需要和任何人说话,发呆,迷离。我始终想不通,我在大伟心里到底算是个什么?玩物?还是宣泄工具?想不到我的初恋竟以这样的方式宣告流产吗?我不甘心!更不明白!需要追问吗?或者,追问又有什么意义吗?简直就是笑话,我竟然再次沦落为悲剧的玩偶!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开始失眠,很严重的失眠。连续五个夜晚没睡个一个安稳觉,即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经常会在窒息般的噩梦中醒来,只能听到寝室里姐妹们轻轻的鼾声和偶尔的翻身声音。我的脸色很差,泛黄而消瘦,突然感觉自己老了很多。
我怕见到大伟,怕自己的心受不了刀戳般的伤害;却又渴望见到他可以主动找我解释点什么,哪怕说,那天他只是再和某个人开玩笑,我误会了他之类的话语。简直自欺欺人,这些想法,也就是自我安慰和幻想罢了。
然而,大伟始终没有主动找过我说什么,每次在教室里见到他,他木然而长久地看着我,在无奈的叹息中潜藏着一丝阴霾。我感觉得到,他发现了我脸上的变化,他其实在关切我,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在逃避什么吗?真的不想解释了吗?他的脸色也很差,看得出,这几日,他不比我好过。这是怎么了?
老二看出了我们之间的变化,她走到跟前问我:“你们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呀?”
“没事,心里不舒服!”我说这话,眼里却控制不住泪水,已经悄无生息的滚落。
“到死怎么了?”老二抓着我的手,很焦急的问。
我终于不想控制了,我想说出来,不想压抑。我声音颤抖抽搐:“他,好像有别的女人了,他根本就是脚踏两只船,我算什么呀?”说着我抱着老二哭泣着,泪水浸湿她单薄的衣衫。
“凭什么?他不就是个穷小子吗?走,我们找他去问清楚,干嘛要这样憋屈自己?”老二说着话,就拽着我的手朝寝室外走去。
“不要,我不想听,不想见他。”我想逃避,想用自己的方式宽慰自己,我不想面对。
老二一直板着脸,不说一句话,就那样紧紧地拽着我。我其实还是顺从了,无论经历怎样矛盾的心理,我终究还需要直视结果。或许,知道了,才知该怎样解脱。
我们一鼓作气的下楼,直奔大伟的寝室方向而去。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我不由一阵惶恐,又想逃离。我停下脚步,对老二说:“可不可以等一下,我不知怎么办!”我摇着头,眼里还有着泪水。
老二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又紧闭嘴唇,突然皱紧眉头,一脸肃穆和惊讶地看着我身后。她看到谁了吗?我急忙转身,竟是大伟,他旁边还有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