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越位》
文/宗利华
《越位》是一篇不经意而诞生的作品。
写作念头突然产生的那阵儿，德国世界杯战场上正硝烟弥漫。尽管我是个伪球迷，如此赛事当然不能错过。看球，写博，甚至，恬不知耻给当地晚报写球评。世界杯上令人瞩目的，当然不止那些卡通一般左盘右带的大腕球星，还有他们的妻子、足球宝贝、面色绯红激情涌动的女球迷，当然个个都是美女。她们让硝烟弥漫处灿然绽放荷尔蒙之花。报刊媒体铺天盖地，时尚杂志亦步亦趋。有一本杂志推出专题，叫《世界杯期间的外遇》。还有个标题党更加刺激人，我记得是，《一场球赛就是一次性爱》。我是关注这些的。是的，在那个阶段，我的兴趣的确在此间游弋。那个阶段是指我的小小说创作上的探索阶段。我努力地尝试着去寻找新的刺激点。我不知道这样子的寻找，对写作来说是否真的有意义，但我的确尝试着写了几个类似的作品。
越位这个词儿也完全是不经意间蹦进脑海的。那条移动的线，是如此刺激我的想象力。这条线的意义当然不仅是在球场上，其实在我们实际生活中无处不在。人们常说的底线，跟这条线意思有共同之处，但还不如这条线更狠更决绝。这条线似乎就是法规就是制度，你不可逾越。逾越了其负面作用就会反弹，甚至会膨胀，会引起一系列反面后果。很重要的一点是，逾越者几乎总是在不经意间逾越这条线的。足球场上，甚至就那么一线间的距离，边裁的旗子就已高高举起。
事情当然不能仅仅止于此。
上述这些元素不经意地糅合过程中，情感越位这个主题就自然而然出现。情感的越位，与此何其相似啊！而且，情感越位惹出的麻烦更大。此麻烦不仅仅在于表，最关键在于里。除非毫无道德观念，游戏人生，以此为乐，浑浑噩噩者，那不属于正常人系列。正常人总会在情感越位中收获到极其复杂的心理感触。有愉悦的成分在里面，但毫无疑问更多的会是或轻或重的心理压抑。
马小却、陈非尘这两个名字的出现同样是不经意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对这两个人的名字感觉舒服。很符合我当时想要的感觉。看似小却，实际是大却。这个女人，此后兴许再也不会舒舒服服地欣赏足球了，哪怕足球场上没有了越位这个规矩。因为她骨子里仍是一个正常女性。至于陈非尘呢，佛曰，何处惹尘埃？恰恰就在无意之间，貌似远离喧嚣的他，实际上已被动地身处喧嚣了，岂能不染？为了让这样一种隐在的痛显得更痛，我开始设计这俩人的性格特点。当然也明确指出这俩人的青梅竹马。我们身处的这个社会就是如此让人困惑。似乎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就活生生地发生了。而惟其如此，就更加耐人寻味。
形式上的雕琢似乎也还是不经意的。我想，采用传统的平铺直叙的表达方式，似乎与我想要表达的意图不太吻合。于是想起了玩一下花招，采取一种新颖的构架。于是，就这种叙事方式了。一篇一千五百字左右的小小说，在时隔这么多年后还会被人提起。对作者来说当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细想起来，兴许这种外在的形式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它至少在当时看起来是新鲜的。
一系列的不经意，便凑成了这样一个作品。当然，现在返回头去看，这个作品的重量显然不足，意境也不够开阔。在意蕴挖掘上，不过是小聪明似地延宕一下，借一个词语的延伸意义做一些文章。只是一个翻腾而已。优秀的小说家，是能够合乎情理地在作品里展现无数个翻腾的。所谓，一波三折，意犹未尽。显然这个作品还远没达到。形式上的招数就更加明显，分明有一些花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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