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丫鬟舍生送信
三人走后,智宏大师把公主和丫鬟接下来商量,公主说:“看来我写的信没有交到父王手里。程丰这家伙心狠手辣,又有军师冯海出坏主意,什么坏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们要做最坏的准备。”
丫鬟芳草说:“公主和驸马别慌,我想只有让王爷知道真实情况,公主和驸马才能得救,王爷是心痛公主的。不如今夜再修书一封,我连夜下山,城门守军我都认识,面见大王,呈上书信,求王爷带兵接回公主和驸马。”
公主说:“事以至此,也只有这样了,只是山高路远,半夜三更,你又是一个女孩子家多有不便哪!”
芳草说:“事已至此,顾不了许多了,我得抓紧时间下山!晚了就来不及了。”
公主说:“只是苦了芳草,此一去你要多加小心,我们盼你把信早点送到,盼着父王带兵来接我们。”说罢拉过驸马跪在芳草面前:“你是我夫妻的大恩人,请受我夫妻一拜。”
芳草赶紧搀起公主和驸马说:“快别折杀我了,公主待我情同姐妹,我的小命是王爷给的,解救公主危难是我分内之事,为了公主和驸马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肝脑涂地决无怨言。”
总兵程丰回到山寨,招来军师冯海商量对策,冯海说:“公主已经许配大哥,不怕她飞到天边去。只是大王视公主为掌上明珠,言听计从,只要不让她们的只言片字传入王府,她茉莉公主就无计可施,今夜派出亲信岗哨,死守拒马桥,拒马河沿岸派出流动哨兵,有送信者杀无赦,不留活口。明日早晨四更天点三百精兵,轻装潜行,出其不意,抢回公主,杀死和尚,来个先斩后奏,以除后患。”总兵连声称赞,当下安排停当。
丫鬟芳草带了公主的亲笔信,趁着明亮的月光急速下山,山中的大石头在月光下像一个个的怪物,很是瘆人,身后时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好像有人跟随一样。乱石路深一脚浅一脚,路旁的荆棘几次把裙衫撕扯,脚下的葛藤几次绊住腿脚,密林中几次传来野兽的嚎叫声,月亮几次被云层遮住,眼前显得朦胧一片,惊得芳草是战战兢兢,胸中如揣着小兔子,快要跳出来一般,芳草一手按住狂跳的胸口,一手拄着木棍,三步一跌,两步一滚的往山下赶。浑身冷汗淋漓,衣裳被汗水浸透。好容易才跑到山下,脸上划出了几条血道子,身上滚满了泥土,发髻散乱,顾不得休息片刻,順着大路向东,直往北城子大王府奔跑。
当跑到拒马河大桥上,两头被总兵的亲信哨兵堵住进退不得:“这不是公主的贴身丫鬟吗?老子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不由分说按倒在地,撕开衣服,搜出信件。
芳草大喊:“你大胆!抢夺王爷书信,该死的罪过!把信给我,我要面见王爷!我要面见王爷!你们这样背着王爷背后害人,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小丫头好厉害的小嘴儿,我先让你不得好死!”不容分辩,手起一刀,踢于桥下,顺着滔滔的拒马河水而去,殷虹的血水染红了月光照耀下的拒马河。
哨兵带着信件直奔大王寨领赏。诗曰:
聪明伶俐小芳草,为主奔波不辞劳。
只恨冯海计谋毒,红颜惨死付水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