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 子(16)
竹子爹身上粘糕般贴着大花卷,坠得双脚直拌蒜。恰此时,一团夜风扑来,将脑门汗瞬即扫净,嗓子眼被什么勾了下,就觉天旋地转。无奈何驻足喘口大气,前瞭后望,漆黑一片。低声问:花卷,你咋样? 大花卷在他胸脯拱拱,软软道:我还想……喝……
竹子爹皱皱眉,还想喝?喝死你,你都快给送殡的一块埋喽。
又挪了一截,影绰绰的花秸垛立在场院里。
歇歇吧。竹子爹想。
就扶她蹭到花秸垛旁,撂下,撕花秸。没几下,竟探得一个深洞,该是村里的淘气包们捉迷藏的掩体。兴奋了下,就给大花卷顺进去……
扔下她自己走?不妥,她躺着我站岗?傻。
怎么办?
进去呗!
连推带搬,总算侧身挺进来。洞小,伸展不开,于是某些部位就不得不紧密接触,甚至合二为一了……
于是一人出了一身粘汗。
于是想沉沉睡去。
暖是暖,但憋屈。就想孩子们如何不掏大点,给屈曲一个空间?
恰这时,三筢子给豆豆娘撴在了洞口旁,悉悉索索地开始给这女人做按摩……
大花卷香甜地睡着,鼻息搔得竹子爹下颏直痒。竹子爹抬手隔在两张脸之间,想,姑奶奶,此刻千万别闹动静,给三拍子逮住,我可就玩完喽。
又一想,我要冲出去……给他按住呢?
三筢子给豆豆娘摩挲得胸口潮潮的,衣扣也悄然爆开了两粒,索性探进手去,感觉隔着衣裳没这样揉搓顺手。终于,豆豆娘头一歪,打了一个大嗝,继而嗝声不断,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急促……
三筢子赶紧抽出手,去探她的嘴——牙关紧咬着,就挺拇指顶他门牙,终于橇开一道缝……就不断有气息贴着拇指热热地哈出来。
有戏。
憋在胸间的气终于放完,豆豆娘又抽搐起来,上牙打下牙,给嘴间拇指一顿猛嗑,疼得三筢子腿直打软,就想撤出来,又怕她合上嘴再憋气,就呲牙咧嘴地忍着。
渐渐,豆豆娘撒开嘴,睁开眼,咕噜下眼珠,像是纳闷自己如何置身于此。三筢子用另一只手撸着被咬得血迹斑斑的拇指,说:你可醒了!
豆豆娘终于明白:自己犯病了。慌忙系上扣子,眼泪下来,低声道:让你占够了便宜。
三筢子说:冤枉啊婶,你给我累得浑身酸疼,还差点给我咬成二级残废,有良心么?
豆豆娘说:我昏过去了,你乘机乱摸,还反咬我,算啥男人?
三筢子心凉了,说:你也醒了,我该回家了。
等等。豆豆娘说:你这么一折腾,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心口也堵得慌……既然说救我,就再给……揉揉。
三筢子站着,没动。
挨我坐下,给你说,大石头娘那里不依不饶。
啊?你没给她拿下?那干嘛大包大揽,糊弄我呀!
有个条件。坐下,我跟你细细说……
链接:http://ysut.blog.sohu.com/25998644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