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亮影留人间
相识
忘记是在二零零零的哪一年哪一天了,也忘记是受哪位高人的指点,还是处于我个人的自信,带着自以为蛮不错的【窝囊大叔】去到易水报社试投。没想到,赵主任看了却把脑袋扭向了一边,你把党的领导刻画的那么狼狈,这样的稿件还想叫采用?
这时正巧一个胖墩子走进来,忘记了是在场的文坡呀还是谁对我说,嗨,来了个小说行家,快叫他给你看看!
胖墩子很不客气,也不谦虚,很爽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来,沙沙地就把我的个【窝囊大叔】勾了个三下五除二。从此,我们就相识了。
冤我
他宅子深,跟他沟通很费劲,但他言谈举止文人样子,剥夺了我对他的信任和尊重,我崇拜他为老师。另外一个场合,又有一个女青年说,她一个姓周的同学嫁给了一个胖墩子大作家。他的一本著作,xx社已经采用啦,稿费六万多块呢!听后我对文亮老师更加迷信和崇拜。时常怀揣着文稿乘车跑六十华里路进城求他给审。
当时他跟姓周的那个女人就住在飞马往南这条街,过十字路口,再朝南,五六十米,路东一个美容店的楼上。屋里,床上是书,书架上除了书,还摆着好些个瓶瓶罐罐和古里古奇的小佛爷等什么的物件;墙上,挂有几副古人字画。我惊奇地问,咦?老师您还搞文物?他肯定地说,文物是他的强项。说着他从床底下,抻出来一轴跟土坯墙一样色、镶着绫子花边、用绫子布裱着的画卷,椡开,竟是六米长彩色的十大莫咯佛画相。他绘声绘色地说,这卷古画是紫荆关,山里头一个老农民,拆老房拆出来的呀。有人给了两千块了。这是名人画卷价值连城啊!
我被他有声有色的讲述所迷惑,让我给他了两张大团结。他用二指的小纸条,打了二百元钱的押金收据,便让从没接触过、不懂什么叫文物的我拿走去找买主。我说,找个懂眼的人看看,如果是真的名人画用不着再去找别人我就买了它;若是赝品我交回你把押金还给我。他点头答应。
三日后,我把他所为的古画完璧归赵,但押金他推说今日不方便以后给。没想到,以后我进城多次,还钱的事他却只字不提。有次我找到他的单位(当时他给易县电视台王俊良局长的小广告报当记者)我掰开脸跟他闹翻了,多亏了宣传部老陈在场给他解了围,若不然我就把他打了。老陈埋怨我,你闹的太大翻了!老陈答应下来他替他还。其实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后来与陈曾多次见面,怎好意思叫他替他给呢?在一次的机会中,从文亮露着钱的口袋上我抢过来一张大团结,另一张面子具着从无再跟他要过。我心软了,同情他,只靠笔杆吃饭不容易。
友情
他介绍我加入了易县作家协会。从此我对他更加友好。
又忘记了是哪一年的哪一天了,他突然给我打来个电话,说他在陈家会李国强和夏琴他们那儿,一会儿就要到我这来了。我热情地接待了他。因为是个下午只喝了点水没吃饭,叫他住下他谢绝。我送他到车站上车。
又有一年的一天,又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说一会儿他要带他的朋友来我这。朋友还是个女的。好啊!他终于又有了女朋友。听了这个消息我非常高兴,我决心定要给他捧场。我忙把屋子的卫生清理干净,把桌子茶壶茶碗擦抹了两遍摆上,一边把快壶点着烧水,一边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他们来后,在家热热闹闹喝了一会儿水,我就雇了台出租车在塘湖镇常寿斋回民饭店雅间请了他们一顿。
那个女士是个国办老师,长得也很标致,后来去易县还见着她给他洗过衣服,我明里暗里都为他们的结合祝福。万没想到,不知何故,后来他们竟又不欢而散了。我埋怨他,只会写恋爱小说,怎轮到自个儿咋就弄不了了呢?岂有此理!
悼念
惊悉,你不幸突然病故,驾鹤西游,永不复返,怎不叫友痛苦、悲伤?
你去天堂,安家落户,勿把创作丢弃。阳间埋头苦干,阴间更别偷懒。
阳间没有姻缘,那是没遇上知音;天堂淑女千千万,得挑得选;捡着好的追一个,何乐而不为!
你走慢点,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