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家界回来,坐在268次的硬卧车厢里,人们仨一堆俩一伙的凑在一起,有的在打扑克,有的在聊天,更多的是抠查着手机,这些都不是我的嗜好,没办法,只好坐在窗前,看着外边一瞬而过的路景,可是,不是楼群就是车流,一会就觉得眼乏心烦,刚上车就这么无聊,怎么打发这20个小时的时光啊,如果这时有一本书该多好呀,可怎么上车前就没想到呢。
说来也巧,正在我无所事事的时候,走过来一位女乘务员,深兰色的路服让人眼前一亮,她抱着的一摞杂志更让我看到了希望,赶紧叫过来逐本的挑选,有本叫“特别文摘”的杂志,看了一下封面的目录,有小说,杂文,诗歌等,还不错,瞧了瞧定价,我拿出来5元钱,“10元”乘务员清脆标准的普通话蹦了出来 ,“这定价不是5元吗”我不解的问,“我们就卖10元”还是那么干脆,也对,人家费劲把捂的给你送到跟前,加点劳务费也是应该的,我又拿出来五元,说实话,就是20元我也买,缺少为贵么。
书有了,心里踏实了,沏上一杯茶(可惜不让抽烟),坐回铺上,开始了我的读书之旅。翻开头一页,一颗鲜红的圆形公章扣在了上面,一细看是“列车书刊阅览专用章”,我楞住了,没心思看书了,这叫什么事啊,我想问问列车长,可是乘务员的叫卖声,列车长过来过去的是知道的,没准是有分成的,能问出所以然来吗?酱根哪咸,醋根哪酸,还是问乘务员吧,等她过来,我拦住了问:“这公章是这么回事,”她看了一眼,稍加思索的说:“你从新华书店买书不也有章吗”,“那不一样啊,一个是销售章,一个是阅览章,怎么解释呀”,我紧盯着问,姑娘不紧不慢的说:“大爷,您这么大岁数叫什么真呀,你把它理解为销售章不就行啦”,“那你们要卖就别扣章了呀”,“没办法,发给我们就扣好了的”,我明白了,笑了笑说;“凭你的智商干乘务员有点屈才了,你忙去吧,”人家一口一个大爷的还能怎么着哇。
事情过去了,可我的心里还是有点纠结,这时上铺的导游姑娘下来坐在了我的对面说:“大爷,我得说说你了,多大点事啊,叫什么真啊,她那书全卖了也就够列车员们一顿饭钱,你是背着八面找九面,没见过十面(市面),全国有多少贪官把国家资源都卖了,装进了腰包,你管的了吗,你不是自找不愉快吗,听我的,踏踏实实的看你的书吧。”要不人一钻了死牛犄角,就得有明白人给拨拉一下,我顿时心情开朗了,这不是自找烦恼吗。
书是好书,有这个章更增加了收藏价值,起码说明我曾到此一游,不对,如果后代子孙们看到了这本书,准怀疑是我从列车上順来的,(这里用順,不能写偷,文人就得用雅字,)会有损于我的清白,怎么办呢,扔了可惜,留有后患,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是有易水文化网吗,把整个过程原原本本的写上去,让网友们作证,用我的党籍做保,这本“特别文摘”杂志,是我用10元钱买的,绝不是順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