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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夺宝》《桃花镇》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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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   宝
                                                          九
                                                        (1)
       刘天金要派两个县大队员护送徐宝兰去南山乡的东沟村,可徐宝兰说什么也不干,她说那样更容易引起怀疑,还不如就她一个人去呢。
       徐宝兰把自己化装了一番,便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她要装成走亲戚的样子,提着一个荆条篮子,篮子里放着十几个鸡蛋和两块年糕。在那年糕里,藏着那把陆团长送她的小手枪。
        东沟村是抗日堡垒村,也是徐宝兰所在的地方。家里有她一个老母亲,一个弟弟,她的哥哥在八路军的大部队里,已经是营长了。
平时工作忙,徐宝兰很少回去,有时想母亲想得她一个人在屋里偷偷地哭,却从没有向县委请过假。这一次她回东沟村,也是为了工作,因为南山乡的支前活动出了一点问题。本来南山乡一带的群众在党组织和民兵的发动带领下,支前活动已搞得热火朝火,主要负责给前方的八路军将士缝制棉衣和棉鞋的工作。很多坚决支持抗日的群众把自己的麻线布匹都拿了出来,一心一意支援八路军。可是,最近几天,一些群众的家里,接连受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的威胁,说如果再给八路军做棉衣棉鞋,让这些群众不得好死。于是,有一部分胆小怕事的群众不敢再做了。直接影响了整个支前活动。这分明是有坏人在捣乱,必须给予坚决打击,否则会造成严重后果。南山乡一带的几个村子是由徐宝兰分管负责的,所以,在接到消息后,她立即向县委李巩书记做了汇报,李巩立刻召开了县委会,决定派人迅速摸清情况,然后采取果断和严厉的措施,保护广大人民群众的支前积极性,保卫已经取得的支前成果,打击敌人的破坏活动。
       谁去摸清情况?依李巩和刘天金的意思,不让徐宝兰去,她一个姑娘去,危险太大,但徐宝兰坚持要她自己去,理由是,第一,南山乡的支前工作一直有她负责,出了问题她首先有责任也应该亲自去处理;第二,她一个女人去只要化了装,再灵活一些,反而是目标小风险小;第三,她是共产党员,有危险有困难冲在前头,而不应该退缩,只想着自己的安全怎么能做好工作。
       她的理由充分,李巩只能同意,他说:“徐主任,虽然我们不怕危险,但还是要千方百计地注意安全。毛主席教导我们,只有很好地保存自己,才能更有力地消灭敌人。这是做好工作和保证安全的辩证法,我们都不能忘记。”他又对刘天金说:“刘队长,你要派出一个小队,化装成庄稼人,暗中保护徐主任。”
       刘天金说:“这我保证做到,只是今天抽不出兵力,因为县大队除去支援陆团长的大部外,另外一部分今天晚上要到落霞铺去除掉那个姓韩的狗汉奸,他太可恶了!我看……徐主任能不能明天再去?或者我派上两个队员护送一下?”
        徐宝兰说:“李书记,刘队长,你们就别为我费心了,我不是小孩子啦,怕什么?你们要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李巩笑了说:“好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徐宝兰走的时候,刘天金送她到了路口上。
         刘天金说:“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一个人去我这心里真的很担心。”
         徐宝兰深情地看了一眼刘天金说:“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我,但这是工作,我能光想着自己吗?再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你就别为我操心了,还是把你自己管好,我听说落霞铺那个姓韩的汉奸有个漂亮的让男人掉魂的姑娘,你可别昏了头……”
         “你……”刘天金笑也不是,恼也不是,说:“你咋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刘天金什么时候没有原则了?”
         徐宝兰偷偷用拳头砸了一下刘天金的胳膊,又用眼剜了刘天金一下说:“你还生气呀?我这不都是心里有你吗?”
         刘天金说:“这我心里明白,但我们绝不能因为私事儿影响了工作,你去了南山乡,工作上不能分心,要坚决完成任务。”
         徐宝兰说:“看你那一本正经的,光咱俩,你还装啊?”
         刘天金说:“不是装,我是为你好。你看,说你分心你不爱听,这不就是粗心大意吗?”
         徐宝兰说:“怎么啦,我哪儿粗心大意啦?”
         刘天金说:“你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太婆,哪来的那么一双又白又嫩的手,敌人不是傻子,他们也都有脑子,一眼就把你看穿了。”
         徐宝兰说:“我……我这不是舍不得吗?”
          “舍不得手,舍得命?”刘天金说:“到底哪个轻哪个重你也分不清?”
         徐宝兰脸红了说:“你真没良心,我不是想让你看吗?你不是总说我这手好看,我还不知道这样不行,一会儿过河的时候,我用泥一抹不就行了啦?”徐宝兰说着眼里就滚起了泪花。
         刘天金忙低声说:“好了,算我说的不对,给你道歉,行了吧?别掉眼泪,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徐宝兰嗔怒地看了刘天金一眼,又笑了说:“谁跟你一样儿着,你回吧,我走了。”
         刘天金说:“不忙,你等一下,我给你多带上几颗子弹,你以防万一。我让马明给你送来。”
         刘天金回到大队部,却怎么也找不着马明,他只好自己把子弹给徐宝兰送了去。
         送走徐宝兰,刘天金在心里骂着,马明这个混帐小子,跑哪儿去啦?回来我非收拾他。

         徐宝兰的老母亲见女儿回了家,抱住徐宝兰哭成了泪人一般。
          “兰子,你可回来啦!妈这一程子身子骨总闹毛病,妈以为死之前再也见不着你啦……”
          “妈,我这不是回来看你来了吗?”看着浑身虚弱、一脸皱纹、憔悴不堪的母亲,想想自己做为女儿不能尽孝,徐宝兰的心中像刀割一般疼痛,她的泪水和母亲的泪水流在了一起。
          “兰子,妈怎么也是这一把年纪了,就是去见老祖宗也是时候啦,可妈担心的是你呀!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你又干着那掉脑袋的事儿,妈怎么放心的下呀!你都这么大了,还没有找个婆家,万一要有个三长两短,妈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哪,到了那边我没法向你爹交待呀……”
        徐宝兰说:“妈,你老人家就安心养好你的身子骨,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照顾自己,你不要总牵挂着我的事儿,现在别的顾不上,只有一心一意打鬼子,打不走鬼子,咱老百姓永远也没有好日子过。妈你说对不对?”
        “理是这么个理,可你一个姑娘家,整天打打杀杀的,叫我怎么放心的下。你哥他是男人,就应该去给国家出力,可你……”
        “妈,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连根汗毛都不缺,你就别担心了。再说,组织上的人对我都挺好,我不会出事儿的。”徐宝兰不能陪着母亲一起痛苦,她必须坚强起来,只有她的坚强,才能减轻母亲的痛苦。她拿来毛巾给母亲擦干了眼泪说,“妈,你别着急,等打走了鬼子,我给你领回个称心如意的女婿来。”
        “妈是等不到那一天啦。”
        “妈说什么呀,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你的病会好的。这几天我忙完了工作就回家来看你,天天都回来。”
        母亲摇了摇头说:“你就别蒙我了,妈还看不出来,就你这身打扮,你还能在家里长呆呀。”
        徐宝兰说:“这几天我就在这附近村子里工作,肯定常回来。”
        母亲说:“妈不指望,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徐宝兰给母亲请大夫看了病,又给抓回来几副草药。晚上又和弟弟一起给母亲包了饺子吃,母亲高兴地说:“这是不是做梦啊?”
        徐宝兰说:“革命胜利了你天天都能做这样的梦。”
        第二天,徐宝兰早早地就去了两个村子,找村里的抗日堡垒户和村干部了解了一下情况,下午又来到松台村,找到了村党支部书记何亮。
        何亮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干的年轻人,思想进步,工作积极,把松台村的抗日支前工作搞得有声有色,李巩正准备提拔他到县委去工作,只是由于这一次的支前工作任务太重,才暂时把他留在村里,负责松台村及周围几个村的工作。
        何亮见徐宝兰来了,高兴的两只大手来回直搓,他说:“徐主任,你可来了,不然的话我就要去县委找你们了。”
        徐宝兰笑着说:“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住我们何书记呀?”
        何亮说:“我不怕困难,只是身边没有县委的领导,总觉得没有主心骨。”
        徐宝兰说:“干工作领导的支持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发动和依靠人民群众,那才是根本。”
        何亮说:“徐主任说的对,可是……这几天总有人捣乱,闹得很多群众人心惶惶,支前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徐宝兰说:“查清楚了吗?是什么人在捣乱。”
        何亮说:“我下了很大的功夫查这些人的底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他们都穿的是庄稼人的衣服,说话是外地口音,肯定不是桃花镇上的特务队。他们不打也不骂,只是说,凡是给八路军做被做鞋的,他们已经都记了下来,现在停下不干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再接着干的话,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说专门杀家里的小孩,抢走家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买到省城的窑子里去。这么一闹,有些群众就害怕了,咱们这一带虽然离燕青县和桃花镇的鬼子都很远,但群众们还是不放心。”
        徐宝兰说:“你说这些人都是什么地方口音?”
        何亮说:“群众们都说,有河南口音,还有山东口音。这样吧,徐主任,我找一些群众来,你问问他们。”
        群众们说的和何亮说的完全一样,他们纷纷要求县委和八路军给他们做主,不然这支前工作就没法干了。
        徐宝兰奇怪了,既不是特务队,也不是日本人,那是什么人?日本人是外国口音,特务队是本地口音,只有国军里才有外地人,难道是他们干的?想到这里,徐宝兰的心里一格登,不会呀,现在是“西安事变”以后了,国共合作共同抗日,他们怎么能干破坏抗日的事情呢?徐宝兰想到国军也就不由得想到了刘天金的二弟刘天银,他是国军团长,抗日可坚决呢。有一次和县大队共同作战,刘团长身先士卒,勇猛地冲入鬼子的阵地,手舞双枪,把鬼子打得鬼哭狼嚎。这样一个抗日英雄怎么能让部下干这种破坏抗日的坏事儿呢?都不是,那是谁干的?徐宝兰费了琢磨。

最后编辑汤建元 最后编辑于 2014-07-14 18: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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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沙发了  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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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高,舍不得看,明天再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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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儿应该是军统们干的。
醉饮松风壮鹤心,闲吹箫笛引灵禽。
画楼春雨听龙啸,酒肆秋霜对月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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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沙发了  期待下文
单玉花 发表于 2014-7-13 21: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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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高,舍不得看,明天再学习。
卢国章 发表于 2014-7-13 21:24:13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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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这活儿应该是军统们干的。
醉龙 发表于 2014-7-14 14:52:18

                辛苦三弟往下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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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清楚一定打击。
汤老师好,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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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老兄的勤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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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清楚一定打击。
汤老师好,想念。
勾仲田 发表于 2014-7-16 17:56:11

                  谢谢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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