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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地 [复制链接]

1#

    红亮给小娥耪玉米苗的时候,他的手机唧唧的叫唤起来。红亮撂下锄头,摸出裤兜里的手机,一看来电号码,是小娥打来的。

    小彩也放下锄头,把锄把拄在胸前,瞅他一眼问着说,谁的电话?

    红亮犹豫一下说,是她。

    小彩便知道是小娥打过来的了。

    红亮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的小娥说,红亮,你干啥呢?

    红亮迟疑着说,耪玉米苗儿呢。

    小娥吃惊的说,耪了五天了,怎么还没耪干净?

    红亮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慌忙说,地里草杂,快他妈的没脚面了,还得耪耪。

    红亮又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完。

    红亮家那三亩玉米苗耪了三天就耪完了,给红亮一把锄头耪的干干净净,没留一根草棵儿。红亮现在是在帮小彩耪地,小彩家的地挨着红亮家的地,地头地尾紧连着。小彩家的地也是三亩,也是种着玉米。红亮家的玉米又黑又绿,那么一大片看起来像一片绿色的海。小彩地里的玉米苗子就不行了,又瘦又黄,像满地长不大的小老头,看着就让人心里难受。小彩的男人建国在城里打工,半年不回来一趟,这么多地靠小彩一个女人侍弄,顾了家里顾不了地里,弄得她手忙脚乱,成天泡在地里还是草比苗高。不像红亮,红亮的老婆小娥在城里一家饭店打工,也是半年不回来一趟,红亮打小跟爹侍弄庄稼,没出过远门,红亮一到城里就犯晕,碰到红绿灯就不会走路,尿憋了在马路上找不见厕所,有几回差点尿湿裤子,把个膀胱都给憋出毛病来了。小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完了小娥说,你在家倒腾那几亩庄稼地吧,我出去打工。红亮搔搔头皮,红着脸说,那怎么行,你一个女人家。小娥杏眼一瞪说,女人怎么啦,女人怎么啦,我就去城里打工,城里多热闹,比种庄稼强多了。红亮知道城里热闹,也知道去城里打工比在家里种地是强多了,但红亮就是不想让小娥去,城里是个花花地儿,什么人都有,尤其城里的男人,一个个油光水滑的,勾女人一勾一个准儿,没几个好东西。红亮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说。小娥知道他心里的这点鬼肠子,用手指头戳他脑门一下说,小心眼,还怕我跟着城里男人跑喽?

    小娥去了城里,隔几天就往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地里的庄稼种了没有,地里草耪了没有,或者是猪长了没长,母鸡下蛋勤不勤,偶尔也在电话里问红亮想不想她。红亮说,想,晚上躺在炕上就烙饼,想的贼难受。电话那头就不做声了,听见小娥喘息着说,红亮,我也想你,红亮你抱抱我吧。红亮出气也粗了起来,红亮说小娥你回来吧,回来种地吧,别在那个破城里打工啦。小娥说,回来,回来,发了工资就回来!工资发了一个月又一个月,都半年过来了,小娥把钱寄了回来,人还是没回来,小娥说,先干着吧,年底就回来,能赚一万多块呢,攒几年咱就能翻盖新房子了。

    那天红亮早早把自家那三亩玉米耪完了。红亮撂下锄头,坐在地头抽了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喘气,红亮想早早回家,吃了饭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三亩玉米苗把他累的不轻,腰酸腿疼的。那边小彩弯着腰一锄一锄地耪草,小彩地里的草老高,很固执,把小彩累的气喘吁吁,藕节似的手上都磨出血泡,破了,流出水来,攥一下锄把,就钻心的疼,疼的小彩呲牙咧嘴,痛苦极了。建国在家里时都是建国下地,建国舍不得小彩干这种粗活,小彩那么漂亮,那么娇小,那是锄草种庄稼的料儿?可眼下不行了,建国的父母老了,又有哮喘病,下不了地了,建国就的去城里打工养活一家人,那么多地只好靠小彩了。

    红亮!小彩在地那头唤了一声,声音不大,还是给正抽烟的红亮听见了。

    红亮,小彩直直腰又说,耪完啦?帮帮我呗。小彩冲红亮笑一小,脸红彤彤的,很好看。

    红亮站了起来,手上那支烟抽的只剩个烟屁股了。红亮把烟屁股扔了,扛着锄头走了过来。

    行呵、行呵。红亮答应着,和小彩并排着弯腰耪起草来。

    有红亮帮忙,小彩人也精神起来,好像不那么累了。

    小彩叫了一声红亮,说,小娥走多久了?

    红亮说快半年咧。

    小彩说,你不想你媳妇啊?小彩说这话的时候脸更红了。

    想,怎么不想,王八蛋从不想哩。红亮嘟囔着说。

    那咋不叫她回来?小彩逗红亮。

    红亮一锄头下去,收回锄头咽下一口吐沫说,回来咋办,小娥说得挣钱,攒够了翻盖新房子。

    小彩说,想你媳妇想疯了吧。

    红亮又咽下一口吐沫,脸烧的红红的。

    俩人说着说着,草又耪出去一大片,脚下是新鲜的湿乎乎的地,踩上去,沙沙的很舒服。这时候日头快落到西边的山里去了,天边燃着通红通红的火烧云,余晖穿过那云彩照过来,照的俩人脸上像镀上了一层金色,暖暖的,很舒服。

    俩人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小彩说,甭回家啦,晚上我请客。

    红亮笑笑说,不啦,不啦,家里还有事。说着就到了岔路口,拐弯往家里奔。

    小彩说,那明天还帮我耪地吧,不忙就帮帮我。

    中,中。红亮点点头,连声应着,小彩望着扛着锄头的红亮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一大早,红亮和小彩一前一后扛着锄头来到那片玉米地。那时候太阳刚刚露出半张脸,东边天空也是红彤彤的,很好看。初夏的早晨,天气凉爽爽的,绿油油的玉米苗子伸展着修长的叶子,在微风里刷拉拉的响着,叶稍上有一颗颗早露,亮晶晶的,那露珠被俩人的小腿碰过,沾湿了裤脚和鞋子,凉飕飕的,舒服的很。

    男人和女人在一块干活儿,时间就过得飞快,并且一点也不觉得累,红亮觉得那往日里枯燥乏味的耪地动作竟然变得如此美妙起来,简直就是在听一只歌子,让人欲罢不能,以至于天黑的时候,他还不想收工,走出那片玉米地。红亮勾起小指头,刮刮下巴上的汗粒子,瞅了瞅小彩,小彩的脸上也有汗。小彩的脸红红的像个熟透的大苹果,那苹果透出一股很香的气息,飘过来钻进红亮的鼻子里,真好闻,好香喔。红亮抽搭了两下鼻子,使劲的吸着,吸着吸着他就闭上了眼睛。

    日头又一次快坠入西山了,火烧云热烈地燃烧起来。红亮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小彩也在瞅他,红亮的胸脯子砰砰直跳起来。

    又走到村里那个岔路口,小彩说,甭回家了,晚上我请客。

    红亮犹豫一下,不自主地跟着她去了。

    小彩不仅人漂亮,厨艺也好,一把菜刀切菜时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快声音,然后点着灶膛里的火,不一会整个灶间便飘出丝丝缕缕的菜香和肉香味儿。很快,一桌丰盛的饭菜摆上了炕桌。这晚上,小彩还拎上来两瓶啤酒,打开来啤酒冒出白花花的泡沫,流了一炕桌。红亮见了慌忙去擦。擦了一手沫子,小彩笑着递过来一条雪白的毛巾,抢着把桌子擦干净了。

    小彩忙活完了,做到炕上,给红亮倒上慢慢一杯酒,又给自己的杯子满上。

    红亮睁大了眼说,小彩你也会喝酒?

    小彩抿着嘴一笑,会,做闺女那会儿就能喝,就是不能多喝,喝多了就醉。

    小彩和红亮一杯一杯的喝起来,喝了一会,两个瓶子见底了,二人的脸上都带了酡红,有些微微的醉意。红亮的额头上冒汗了,心里也热气腾腾的。小彩似乎是看出来红亮热,指着他的褂子说,热就脱了它。红亮犹豫一下,把褂子脱了,露出一身黑黝黝的结实的腱子肉,小彩看见了,脸红了一下,心也砰砰地跳起来。

    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完的,红亮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晕的,脚下像是踩了棉花,晃晃悠悠的。红亮要推门走,小彩一把把他拉住了。

    小彩看他一眼说,这么晚了,你还走?

    红亮就愣了,像个木头人似的点点头。

    小彩说,我一个人好怕,你陪陪我好不好?

    红亮没一点准备,一下子傻愣在那里。

    小彩又说,红亮,我好怕,你陪陪我吧。小彩的脸上露出一副让人无限怜爱的样子。

    说着小彩把红亮一下子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红亮挣脱小彩,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小彩,咱这样不好,我,我不能这样。说着一步步向门边退去。

    小彩的眼窝有了泪水,她忽然变了脸说,算我贱,我是个坏女人,你走吧,永远别让我看见你。说着就生气的打开了栓着的大门,并且做出推红亮出门的样子。

    红亮反而停下来脚步,红亮是个男人,红亮缴械了,他一步步走向小彩,一把把小彩搂着了怀里。

    红亮的心开始大跳,他也听见了小彩的心跳。红亮把小彩抱起来,走进屋里,把她平展展地放到在炕上,然后一下子压了下去。

    那一夜,他们像久旱的玉米苗遇到了一场甘霖,一下子枝舒叶展,心旷神怡。

    这以后,红亮在给自己家耪地时,都是一起把小彩家的地给耪干净了,再也不用小彩喊他。小彩总是在地里望着红亮弯着腰,一下一下的用力耪地,红亮的姿势真是好看,锄头高高扬起,然后嗖地落下,落在地里一下子就把草杀倒了,总是不偏不倚,一根玉米苗也伤不到。夏天到了,玉米苗快半人高了,绿油油的,两片地连着一起就成了一片碧绿的海洋,一阵风吹了,玉米苗荡起一波又一波的绿浪,红亮立在地里,只能看见他赤着的膀子,那膀子给日头晒得成了古铜色,油亮亮的,好看的腱子肉像是一个体操运动员。

    有一次,红亮正耪地,小彩在他旁边也耪,小彩看着旁边的红亮,心又狂跳起来,瞅瞅四下无人,小彩扔下锄头,一把抱住红亮,俩人滚在一起,在玉米地里打开了滚儿,压到了一大片玉米苗子。事毕,心疼的红亮惋惜了好半天,他把压倒的玉米苗子小心的扶起来,用土培起一个鼓溜溜的土堆,这次无限惬意地离开了那片玉米地。

    小娥的电话还是如期的打过来,每次都是差不多问,地里的庄稼长势怎么样,圈里的猪多大了,母鸡下蛋勤不勤,羊下崽子了没有。红亮一一作答,问到最后,还是那句你想不想我,我想死你了。接着便传来小娥的喘息声。不知为什么,红亮没有了以前那种接电话时的激动和兴奋,总是回答的敷敷衍衍,寥寥草草,或者是慌里慌张的。

    小娥就在电话里问,红亮你是不是病了还是咋的?怎么吞吞吐吐的?

    红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拿着手机的手抖抖的,含混的答应一声,慌慌张张挂了电话。红亮的心还在跳,跳的很厉害,他摸摸鬓角的汗又弯下腰去耪地,旁边的小彩见了,嘻嘻地笑起来。小彩说,红亮你真胆小,兔子胆儿。

    红亮不自然的笑笑。

    撒谎都撒不圆,一听就是假的。小彩仍笑,笑的弯下腰去。

    红亮说,我怕,怕咱俩的事让人知道了,纸里包不住火。

    小彩说我不怕,你个老爷们怕啥?你就不像个男人!

    红亮嗫嚅道,我们这样总归不好,小娥知道了,就惨了。

    其实红亮最怕的是建国知道,建国要是知道自己和小彩有一腿,还不把他活劈了?建国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力气大得很,这么一想红亮就害怕的哆嗦起来。小彩可能是看出来了,她说,你是不是怕我那口子找你麻烦?放心,他一年不回家一趟,发现不了。再说我们很秘密的,根本没人晓得.

    小彩说的风轻云淡,那风也吹走了红亮心头的阴云,红亮的脸色好看起来了。其实在乡村,这种事并不新鲜,男人女人出去打工了,一走就是半年一年的,守在家里的男人和女人又有哪个不是寂寞难捱,又有哪个不是心猿意马?胆子小的,默默忍受相思的煎熬,那些胆子大的奔放的男女保不准就在小树林里玉米地里,心大跳气大喘地成全了好事。事毕,有的藕断丝连,有的互不来往,该干啥还干啥,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年下,在城里打工的男男女女回来了,一个个腰包小鼓小鼓的,把票子从裤衩兜里拽出来,仍在炕上,两口子报仇似得亲热起来。机会是一天忙活好几回,那劲头不比刚结婚的小两口来的差,至于那些小树林里玉米地的风流韵事,大伙都心知肚明,却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当然留守在家的男人女人也知道他们在城里,也没那么老实,人呵,呵呵。那个不是肉长的,那个没个七情六欲,比不了人家城里人,人家不用背井离乡不用夫妻分离,人家可以天天睡在一个被窝里,亲亲热热,卿卿我我,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城乡差距吧。

    入夏,雨水是一场接着一场。玉米吸足了水分,拔节似得往上窜着长,已经老高了。人站进去很快便淹没在绿色的海洋里了。这时候的玉米地密密匝匝的,日头打着叶子上,地上总是湿漉漉的,那些草们都蔫头耷脑的像是一根根豆芽菜,又细又黄。锄头高高挂了起来,半个月去拔拔草就行了。

    这天红亮又去这家玉米地里拔草,草不多稀稀拉拉,很快就拔光了。小彩在自家地里等他过来。红亮瞅瞅远处近处的庄稼地里静悄悄的,没个人影,就顺势钻进小彩的玉米地里。

    天热,地里像个蒸笼,小彩热的难受,早脱掉那件粉底白花的小褂,露出一对雪白饱满的奶子。红亮气喘吁吁地抱住小彩,正要把她放到在地,小彩掐了红亮一把,说等等,地上潮,我铺铺。说着小彩伸手把早就准备好了的雨衣展开,铺子玉米颗子中间,然后躺了下去。早演练了不知道多少遍,于是就很顺当,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正在俩人如痴如醉的时候,放在边上的手机响了。红亮太投入了,似乎没听见,小彩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按下接听键。

    喂,红亮吗,你干啥呢?是小娥的声音。

    小彩一时没反应过来,竟说,小娥,是我,我是小彩……

    这话才出口,小彩才觉出不对头,后悔也完了。那头的小娥愣了一下,片刻小娥急急地说,小彩,红亮呢,怎么是你?

    红亮也傻眼了,从小彩伸手爬起来,在地上蹲着发傻。

    小彩赶忙说,小娥,是这样,我手机没电了,借红亮手机用了用。

    红亮呢,他人呢,他人哪儿去了?小娥语气很急促。

    他在那边地头跟二狗他们聊天,我喊他。小彩就装着大声地喊起来,

    红亮,红亮,你老婆的电话,快,快来接呀。

    聊什么聊,还没聊够,赶快过来接电话呀。

    虚惊一场,总算把电话那头的小娥糊弄了过去。俩人都出了一身虚汗,像个刚才水里捞出来的水鸭子。地里的草也没心思拔了,蔫蔫的走回村里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红亮和小彩都没去玉米地里拔草,地里的玉米长得那么茂密,根本就用不着拔草,当然他们谁也没找谁,有时候在路上碰上了,也是假装看不见,匆匆走过去。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秋天到了。玉米熟的早,叶子发黄了。今年的玉米长得特别好,大棒子又粗又长,吐着紫色的须子,让人看了心里就高兴。

    红亮在自家地里掰棒子,掰着掰着他就听见前边小彩地里也咔嚓咔嚓地响着掰棒子的动静。红亮扔下手里的棒子,蹑手蹑脚摸了过去。他站在小彩的身后,小彩似乎听到他的脚边声了,一动不动,手里攥着个黄灿灿的大棒子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红亮从后边一把抱住了小彩,小彩猛地扭转身子,顺势扑在红亮的怀里,两个嘴唇黏在一起。

    这一回,他们比任何一次都投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才从玉米地里站起来。小彩穿好衣服,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说,红亮,我们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别来找我了。

    红亮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愣住了。

    红亮问小彩咋啦,出什么事了?

    小彩摇摇头,说没事,叫你别来就别来了。

    红亮说,小彩,到底咋啦?

    小彩勾下头,低声地说,建国打来电话,说工地上的活儿完了,这几天就回来,他回来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红亮咽下一口吐沫说,红亮啥时候走?

    小彩说,那得过完年开春了。

    小彩又说,你赶紧走吧,不然我就喊人。

    红亮说,我不是坏人,你喊人干啥?

    小彩说我又没说你是坏人。

    红亮说小彩你开什么玩笑,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此时小彩就真的变了脸,厉声说,红亮,你走不走,不走我可真的喊人了!

    红亮见她动了真格的,吓得赶紧抽上裤子,贼似得跑出那片玉米地。

    小娥是在玉米收完后回的家,那天下午,小娥一回来就把提兜仍在炕上,返身回到院里把个大门闩的结结实实。去个里屋,小娥一把抱住红亮,在他脸上发疯似得亲吻起来。小娥一边脱衣服一边喘息着说:

    红亮,你想不想我?我想死你咧。

    红亮低头不语,脸红红的。

    小娥已经上了炕,小娥说,你快来呀,来呀!

    红亮说,大白天的你闩门,给街坊四邻瞅见了算个啥?

    小娥说我不管,不管,我想的不行,我要死啦。

    红亮说,你叫唤个啥,发情啦?

    说完红亮不耐烦地脱了衣裳,不情愿地趴在炕上。

    小娥有些吃惊地瞪大了一双杏眼,不认识似得瞅着红亮发傻。忽地小娥明白了什么,眼眶一热,泪就淌下来。  

    那时候天气已是深秋,很有些寒意了。地里的庄稼都收完了,黄橙橙的土地像是母亲敞开的怀抱,露出一片片黄土的原色来。每天早晨,红亮没事做就跑到那块已经枯黄了的没了生机的玉米地里发呆。那些玉米棵子枯黄着叶子,一阵秋风吹来,哗啦哗啦地响。红亮人就站着玉米地垄里发呆。远处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偶尔会有一两只鸟儿飞过。

    路过的人看见了红亮,就大着嗓子喊他:

    红亮,发啥呆呢?

    红亮愣愣的,没听见。

    那人又喊,嘿,红亮,发啥呆呢?

    红亮听见了,抬头看了人家一眼,没搭话。

    嘿,喊你呢?聋了?傻了?地里又没金元宝!

    说完那人摇摇头,笑笑走了。

    红亮依然发他的呆。冲着一地的枯黄的玉米棵子。远处的天空是湛蓝湛蓝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偶尔有一两只鸟儿飞过。




最后编辑zhaochangwu 最后编辑于 2013-01-14 11: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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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彩小娥分不清,我改了一下,你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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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反映现实生活,关注外出务工人员的性饥渴问题,挺好,情节也不错。

“说完红亮不耐烦地脱了衣裳,不情愿地趴在炕上。
忽地小娥明白了什么,眼眶一热,泪就淌下来。”
小娥明白的不够明白,快了点,也就是说让她明白的理由不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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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是 情节还有点单薄 我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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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红亮给小娥耪玉米苗的时候,他的手机唧唧的叫唤起来。红亮撂下锄头,摸出裤兜里的手机,一看来电号码,是小娥打来的。

    小彩也放下锄头,把锄把拄在胸前,瞅他一眼问着说,谁的电话?

    红亮犹豫一下说
zhaochangwu 发表于 2013/1/14 10:59:44

嘎嘎,( ^_^ )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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