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亭少林功夫狠摔小鬼子
南城司村张焕亭个子不高但很精神,曾学过几手少林功夫,最拿手的一招就是“黑狗钻裆”。因为他个头小,取对方上盘不易,只好在对方下盘上下功夫:冷不防钻到对方胯裆里,腰腿用力猛一挺,可把对方扔出老远,只是这一招不能重复使用。対“黑狗钻裆”的破解并不难,只要预料到对方要使用这一招,等对方来钻,就用双手掐住对方的脖颈向下一按,给他来个嘴吻地。
一九四一年秋天,小鬼子对我解放区展开大扫荡,龙华县县政府就在我乡曹各庄和北城司一带隐蔽办公,钻密林驻山洞环境很艰苦。
农历七月十九小鬼子的铁蹄踏进南城司村,鬼子队长高桥每天带领鬼子兵扫荡,在汉奸的带领下烧了隐蔽在山沟里的军粮库,烧毁粮食两千多斤,在当时饥荒年代这可是巨大损失;在大南峪枪杀南城司村党支部书记隗福元;强奸妇女多人…….
一天张焕亭路过村南观音堂,听到南地里有女人哭和男人的求饶声。张焕亭走近一看气炸了肺:原来是年轻的夫妻二人在收玉米,一个小鬼子见那个媳妇长得漂亮,把她按倒在地就要强奸,骑在女人身上撕扯她的衣服,男人在一旁苦苦哀求:“太君,你行行好吧!求你饶了她吧!”在禽兽面前求饶,岂不等于与虎谋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焕亭箭步向前飞起一脚,把小鬼子踢出老远。小鬼子爬起一看来了个管闲事的,用手指着女人问张焕亭:“你的?”又指指女人的丈夫说:“他的!”张焕亭怒气冲天:“谁的也不许你小鬼子糟蹋!”小鬼子从地上爬起来正要抓起身边的三八大盖枪,张焕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黑狗钻裆把小鬼子扔出有一丈多远挣扎不起,鬼子嘴里念叨:“中国功夫!中国功夫!”。
张焕亭拉起早已吓呆了的夫妻俩,“快跑!”赶忙钻进青纱帐里没了踪影。过后张焕亭说:那一次是麻秸秆儿打狼——两头儿害怕。观音堂离村子很近,如果小鬼子大喊一声会引来大批鬼子,后果将不堪设想;小鬼子见对方怒目而视,又有功夫在身,先是怵了几分,他怕一旦喊叫,对方掐住他的喉管,白白送了小命儿。
为了适应山区扫荡,鬼子队长高桥从易州城调来了几匹大洋马,由两个鬼子放养。张焕亭村西有一亩谷子,谷穗有一尺长,都成熟了,张焕亭手拿镰刀和钊镰,挑一副花筐子去收谷子,到地边一看了不得,小鬼子的几匹洋马正在谷地里连吃带糟蹋!把谷地践踏的像一片烂草地。眼看到嘴边的口粮啊!张焕亭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扁担轰赶洋马。这时走过来两个放马的鬼子,端着上刺刀的三八枪对着张焕亭大喊:“你的死了死了的,这里放马的干活!你的滚开!”张焕亭见两个鬼子都带着抢,为了一亩谷子犯不上跟他们拼命,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谷子依然糟蹋了,让他们放吧。可是这口气撒不出来憋得慌,他对小鬼子来说是有刻骨仇恨的,春天小鬼子的飞机来炸南城司大集,把它二叔活活炸死,早就让他憋了一肚子气,于是站在地边指着两个鬼子骂起来:“小鬼子真难揍!你们是狗漎揍的!”他翻来覆去就会骂这两句,小鬼子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据内部透漏:那两个鬼子回去请教翻译官,“真难揍”和“狗漎揍的”是什么意思?翻译官很有意思,用日语解释说:“难揍就是难做,说是你爸爸和你妈做你不容易。狗漎揍的是说你爸爸是英雄,你是英雄造就的。”说的两个小鬼子“哈伊哈伊(是是)”的直点头。
有一天,两个小鬼子在小河边饮马又遇到张焕亭,又指着他俩骂:“你们俩个真他妈难揍!狗漎揍的!”小鬼子伸出大拇指高兴地冲张焕亭说:“你的良心大大的好!良民良民的!”张焕亭又回了一句:“你们日本人一个个都是狗漎揍的!”两个鬼子都哈哈大笑:“哈伊!哈伊!吆西(好)!吆西!你的大大的好!”张焕亭怎么也琢磨不透:这小鬼子咋这么犯贱,越骂他他越高兴!
一天夜里,县大队队长张文海带领战士们把鬼子的几匹战马全部拉走,到村南的南坡底下还冲天开了两枪,算是给鬼子报个信:马是我们拉的,与乡亲们无关。
鬼子队长高桥一见马丢了,急的红了眼,集合鬼子兵追赶埋皇峪,结果连个影子也没见到,都听说张文海是夜视眼飞毛腿,夜黑天怕中埋伏,让八路打了伏击,黑灯瞎火的不敢远追,只好带队回村。
第二天白天,高桥又带着鬼子兵到奇峰岭一带找丢失的战马,结果半点儿线索都没有发现,问当地老百姓都说没有看见。高桥有气没出发,把路旁的三间新房给烧了,那是封启元家刚盖好的房子,老母亲见千辛万苦盖好的新房子,住了还不到一年就化成了灰烬,心疼的嚎啕大哭,乡亲们都来劝说:“别哭了,好歹没有伤人命就是大喜呀!”一家人只好用柴草和木棍搭了个小草棚居住。
鬼子丢了马,张焕亭从心眼儿里高兴:看你们还在百姓庄稼地里放马!
高桥早已经领教过张文海的厉害,自从驻扎在南城司,他连一个囫囵觉也没有睡过。带领鬼子去清剿,县大队地理熟悉,山沟里一转没有了踪影,小鬼子人生地不熟,净等着挨黑枪。高桥对张文海的机智勇敢很是佩服和头疼,几次送去劝降信,封官许愿。张文海在回信中总是痛骂侵略者:高桥!你们来我中国烧杀抢掠!我们要和你们战斗到底!劝我投降当汉奸是白日做梦!你死了心吧!
2009.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