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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晚上,韩梅弟弟到隔壁屋里做作业,堂屋里剩下韩梅和父母三人,韩梅妈说:“你们父女俩这一去半个月,总算是把病治好了。只是欠下这六千块的饥荒,我们拿什么还人家?你爸刚做完手术还不能沾硬儿,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也没有挣钱的门路。你弟弟小,还得上学。梅子你又是个姑娘家,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拿你当男孩子使,当老人的不忍心哪!我实指望给你找一个条件好的婆家,你也享了福,还可以照顾咱们这个穷家。”
韩梅是何等聪明的姑娘,妈的话一出口她早就料到八分。回答说:“妈呀!你别说了,我为家里操劳是为父母分忧,再苦再累我心甘情愿!我想好了,咱们每年养两口猪,父亲恢复后再放上几只绵羊,一年挣几千块不成问题,再说我志强哥还要帮我们。”
妈说:“你志强哥?他帮你?他算你的什么人?”
韩梅说:“妈呀!你二老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和志强哥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彼此心心相印情投意合。爸爸生病住院,志强哥跑前跑后的,当自己的亲爹一样伺候。‘他算我的什么人?’我明告诉二老:志强哥是我的心上人,是我未来的丈夫!是你二老的女婿汉!”
韩梅妈听后火冒三丈:“好哇!你个不要脸的小骚B儿!你眼里还有老人没有?我也明告诉你:你趁早和老马家那个小子一刀两断!他弟兄两个就三间小瓦房和两间小平房,一点儿底落都没有。我绝对不让你去跳火坑!”
韩梅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包办买卖婚姻吗?甭想!我的婚姻我做主!享福受噎我心甘情愿!绝不抱怨二老。”
韩光忠插话说:“她妈,梅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常言道穷没苗儿富没根儿,我看志强有出息心肠好,以后错不了……”
还没等韩光忠把话说完,韩梅妈指着他鼻子尖骂道:“呸!你给我住嘴!你个吃里爬外的老糊涂虫,推倒起不来的窝囊废!老两口都不一条心,他有出息?有出息他挣下了什么?”
韩光忠本来就是出了名的“气管儿炎”(妻管严),经这一骂,骂了个狗血喷头,只好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蹲在旮旯里抽闷烟。
韩梅妈又对韩梅说:“自古儿女婚事老人做主,我们是过来人,当妈的还给你瞎道儿走哇!前几天你老冯叔来提亲,男方就是他侄子冯求进,他是比你大六七岁,可人家长的少像,又是柿树岭的首富,说等把亲事定下来把咱临街棚子拆了,盖三间青砖大瓦房做门脸儿,还给五万块资金进货,让咱家开个百货门市,这风吹不着雨刹不着一年净赚几万块,难道说这享福的光景你不动心?这件事我满包满揽我答应了!”
韩梅说:“你答应不能代表我!他冯求进就是有个金山银山我也不动心,他的钱不是正道来的,迟早有栽跟头的时候!我跟定了志强哥,就是吃糠咽菜住茅草卧铺我也心甘情愿!要想拆散我们,除非让我死!”
韩梅气愤得摔门而去,回到自己的西厢房扑在被褥上痛哭了一场。
面对倔强的女儿韩梅妈也乱了阵脚,一晚上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绞尽脑汁想对策。当地是闭塞的山区,没有外面那么开放,女人对贞操看得很重,而男人又都重视初夜权,如果初夜不见红,男人会质问是谁开垦了属于自己的处女地?有的会不欢而散,有的会大打出手甚至家无宁日。如果女人失去贞操,会成为男人的“茄把子”,一辈子都在男人面前矮半截。
邻村文华姑娘被深爱她的铁子酒后强奸了,文华并不爱铁子,悲愤之余报了案,铁子被判有期徒刑十年。由于在服刑期间表现很好,最后六年释放。文华总觉得自己已经失身,嫁给别人会受气,有很多来提亲的都遭到了拒绝,最后毅然决定嫁给了曾经强奸自己人——铁子。
男人只要把心爱的女人生米做成熟饭就有了八九分把握。
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韩梅妈的心头:让冯求进把梅子生米做成熟饭!看她还有什么话说,造孽呀!亲生母亲怎能有这种想法呢!这都是财迷心窍啊!
第二天早饭后,韩梅妈找到冯凯怀,把和女儿提亲的情况说了一遍。冯凯怀说:“我早就考虑到你家梅子眼光高,看不上求进,可是求进是一根筋,非你家梅子不娶。求进他爸说了,只要梅子答应了婚事,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他愿意再出十万块的彩礼!”啊!十万块!给儿子盖房娶媳妇儿也用不清了。
在金钱的驱动下,韩梅妈说出了自己卑鄙下作的主意: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冯凯怀说:“看来也只有这一步棋了。”
晚饭吃的是米粥和大饼子,韩梅妈给韩梅递上一碗米粥,并催促说:“快喝吧!”
韩梅尝了一口说小米粥怎么有点儿苦,妈说:“你是上火了,我们喝着怎么不苦呢!你就压着多喝两碗吧!”
韩梅强咽着喝了半碗,觉得头有点晕,就起身回自己的西厢房早睡了。韩梅妈来到女儿屋里,喊了两声见梅子不答应,知道是梅子粥里的安眠药起了作用,就悄悄的来到冯老关家找冯求进,冯求进一听梅子睡了,不觉心头大喜:梅子啊!只要我把你睡了,你就是我冯家的人啦!马志强,我叫你哭都没有泪!
韩梅感觉特别困乏,眼皮像压了石头一样沉重,头冲里和衣而睡。韩梅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就和真的一样:和志强哥办了喜事,志强哥抱着她入了洞房,洞房里红烛高照,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她闭着眼说:“志强哥,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你抱紧我!”志强说:“梅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志强哥抚摸着她的秀发和脸蛋,又解开她的上衣纽扣,抚摸着她的胸脯……韩梅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愉悦感,呻吟着说:“志强哥!快抱紧我,快!”究竟韩梅是否失身受辱,下回再说。
(9)
志强在韩梅的脸上嘴上一阵阵狂吻,一只手去解韩梅的裤带……韩梅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闪念:志强哥不抽烟不喝酒,怎么满嘴的烟臭味和酒气味,简直令人做呕!怎么回事?!韩梅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是冯求进正在解自己的裤带,气的韩梅用尽平生力气双手一推,把冯求进推在炕上,又用双腿一蹬把冯求进踢下炕去,脑袋磕在墙上,磕了个大肿包。
韩梅非常气愤,指着冯求进严厉的说:“你个贼流氓!人面兽心的强盗!衣冠禽兽!我险些被你糟蹋!你真是色胆包天!你这是犯罪行为:夜闯民宅,强奸未遂,可以判你个三年五载!”韩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很威严有力,冯求进像一个泄了气的玩具狗一样瘫软在地上。
在窗下偷听的韩梅妈见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气急败坏的指着冯求进说:“快走吧!你真是个无用的男人!”
韩梅全明白了,是妈妈安排的这一场闹剧,险些使自己受辱失身,亲生母亲为了钱财竟然不顾女儿的死活!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越想越难过,蒙着被子大哭了一场。在家里父亲是爱自己的,可父亲多年患病,是母亲撑着这个贫穷的家,母亲是家中的女皇。弟弟还小,是她最不放心的。幸亏老天有眼,保得自己不曾失身,如遭不测将怎样面对志强哥?只有选择死路一条。现在这个家不再留恋,狠心的母亲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事端。只有选择离家出走,和志强哥一起远走他乡,远离这是非之地。
韩梅一宿没睡,早晨起来找到志强,志强刚起来,正在收拾他的小屋。见韩梅的两眼又红又肿,双眼布满血丝,再看她那满面愁容,志强说:“韩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脸色很不好!”
韩梅扑到志强怀里小声哭泣着,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志强,并带着哭声恳求说:“志强哥,你带我远走高飞吧!这个家我一天也不能呆了。跟着你走得远远地,哪怕天涯海角我也心甘情愿,就是打工再苦再累我心里也痛快。”
志强说:“梅子,你要冷静些,当下你还不能离开家,大叔刚出院身体很虚弱,还需要照顾,小弟年纪还小,就是要走也得过一年半载再说。我有一个同学叫方海伟,在南江市一个公司担任副总经理,我们是铁哥们儿,他早就让我过去,只是我离不开你,一直没去。他叔是一个企业的老总,过段时间我和他联系一下,看他那里能不能安排咱们,等有了消息再去不迟。”又嘱咐韩梅:为防止不测,晚饭不吃或少吃,夜晚睡觉一定要插好门。
再说张刚脑子很好使,初中毕业后到保宁市学会了驾车技术,取得驾照后给一家公司开卡车,因为老母亲身体不太好,在外面又栓得慌,不能随意请假耽误。,所以一年后自己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给乡亲们拉货跑出租,一年能挣七八千块钱,日子过得明显比别人好,今年二十二岁,未婚妻是邻村的一个姑娘,开一个小卖部,张刚常帮她拉货,二人感情很好,他有志向,说再苦干几年,等致富以后再结婚。
一天,张刚到村前的清水河洗衣服,只见二憨媳妇儿在老龙潭旁哭得很是伤心,张刚和二憨家离不远,吃一口井的水,挑水常碰到二憨媳妇儿,张刚见她瘦弱,都是争着帮她把水从深井里打上来,她总是笑着说一声“谢谢张刚哥!”那甜甜的声音使张刚心里很舒服,看着她轻悠悠担水的背影心里总是想:我如果要真有这么一个妹妹倒也不错。
只听二憨媳妇儿说:“我实在不能活了,活着也是受罪,倒不如死了干净!爹妈你们保重啊!女儿来世再报答你们养育之恩!”说罢跳入潭中。究竟二憨媳妇儿性命如何?下回再说。
(待续)
[quote]都是那该死的刘三兄妹,造孽呀!造孽呀!大贵母亲的死,如何断定是刘三兄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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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冲突不断。 |
[quote]嗯,连续不断的故事开始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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