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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老家的世界里雾气蒙蒙,我随意悠游其间,身心轻灵,如同幻化其中。禁不住的感慨多多,拈笔如下:
我们总是感慨于公园里植被布置的巧妙,我们总是禁不住地在公园的幽径里流连踏足。那一排排,一列列的植被规规矩矩,如同点将台下的军队方阵,或是冷兵器时代临战时的布阵排兵,可惜这布局不管多么精妙绝伦,都不可避免的多了生硬和拘谨,也不可避免的露着破绽。倒是大自然里的生物恣意不羁,随处生长。它们或于崖角边钻出脑袋,或成片的聚集山谷,或迎风伫立于风口之上。它们随着岁月风霜雨雪的侵蚀,而自存灵动之态,不拘不束。
看那树或笔直如剑,或盘如虬龙,或疏枝斜杈,或匍地谦卑,却总能自成体态,各成风流。看那山中野花,有名的如山丹丹,于蔓草中斜插一枝,红如砂丹,瓣如巧舌,蕊如游丝,自在娇俏于荒野山中。牵牛花弯弯绕绕悬垂田间地头,篱墙矮树。它们如穿着紫色或粉色罗裙的精灵,在风的旋律里旖旎曼舞。还有那不知名的野花,有的如蓝色的星星撒下,荧荧闪闪;有的如夹蝶展翅,袅袅娜娜;有的花穗轻垂,谦逊可人;有的碎如米粒却翘首傲姿,不卑不亢。这些野花都在自然的王国里活出洒脱,溢出馨香。看那草更是长长短短,放肆不羁,于贫瘠中不屈不挠,汲取营养,在壮美山川里汇聚起绿色的海洋。
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中的人,只有走进自然,那种种社会中人桎梏的铠甲才会瞬间冰消瓦解,身体轻灵的如风飘过树叶,如花香漾满山谷,如鸟儿唧唧啾啾的游过天空。那自然中随风瞬间变换的云,那如利剑般刺破天空的金色阳光,都会化作游曳于我们体中的灵魂。这时的你或柔情如水,或豪气冲天,或稚拙如婴孩,而这种种的变幻此时此刻都随你,随你。这才得真正的自由,而你亦会为此刻的自由而不禁流泪。
(周宇靖写于老家 2016年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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