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文化网-
半梦半醒之间
传说中的姑娘/文
屋后的公鸡打鸣,吵醒了我,蜷缩的身体伸了个懒腰。半睁半闭着眼睛,斜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深夜两点。也许是小时候听老人讲,子夜过后,阴气最重,是鬼神出没的时候。如果鸡叫三遍,那些鬼神都会各自飞走。想到这里,害怕的感觉不由而生,我又蜷缩了身体,盖好被子。心里祈祷,公鸡赶紧打鸣吧。
闭着眼睛,没有进入深睡的状态。我听到公鸡不止叫了三遍,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心里踏实了,斗胆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布谷、布谷……”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听起来非常亲切。只有在麦收时节,才会听到这种鸟的叫声。但从来没有亲眼看到布谷鸟长什么样子。
“鹂鶺儿、喳咭儿...鹂鶺儿、喳咭儿...”叫声在前院的树林里又响起来。布谷鸟和鹂鶺儿的叫声穿插在一起,抑扬顿挫,听起来清脆悦耳,让人心静。
想起十四岁那年夏天,学校放麦秋假。从放假那天起,每天早上听到这两种鸟的叫声,父母就喊我和弟弟起床,跟着他们去地里割麦子。东方的天空还没有泛白,凭借着残余的月光和熟悉的道路。手里拎着镰刀,一边走路,眼睛闭上再睁开,睁开在闭上,模糊看前方,深一脚浅一脚,泛着困意。时不时父母提醒一下,快到地头儿了。如果第六感觉不小心,镰刀甩来甩去会划到小腿上。那时候心里骂布谷鸟和鹂鶺儿,为啥叫的这么早?
如今,我家有地不种麦子了。布谷鸟和鹂鶺儿的叫声年年如此,似乎是大自然派给它们的职责和使命。
“喳....喳”喜鹊在信号塔上鸣叫,引起周围几只喜鹊也跟着叫。移动信号塔在院墙外边,高五十多米。上边坐了好几个喜鹊窝,任凭刮风下雨,也不会吹落。它们挺会选位置,真是站的高,叫的响亮。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麻雀也醒了,扑啦扑啦的在玉兰树帽里相互追逐着,煽着玉兰树叶子哗啦啦的响。
我眯缝着眼睛抬头望望窗外,天色大亮。公路上重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一个接一个,还听到急促的刹车声和鸣笛声。
歪头继续睡,这时空调上的一对野斑鸠,“咕噜...咕噜”的叫着,听着很凄惨,这是又来找它们的小宝宝了。
事情怨我,前几天清理空调室外机时,我把野斑鸠的窝和它们孵出的三只小宝宝,一起拿走,放到了石榴树上。当时野斑鸠没有找到。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三只斑鸠宝宝没有了,草窝也从石榴树掉下来,散落一地。在墙角处,不知谁家的大花猫还在啃着什么,走进一看,只剩下了一只斑鸠宝宝头。不用想三只斑鸠宝宝被大花猫吃掉了。我既心疼又后悔,清理完后,应该放回原处。
“咕噜...咕噜...咕噜”的叫,任其它们发泄吧!
静静听着鸟儿们发出不同的声音,远、近相呼应,高低而起伏,粗、细声音的变换,组合起来,像一首歌,不知道歌名是什么?
推四平门的声音,踢踏的脚步声,“吱钮吱钮”开大铁门的声音,重重刺透了鸟的歌声,音符散落在空中,拉起了日升的序幕。
自行车上的铃铛,“叮铃当啷....叮铃当啷...”从台阶上响到台阶下。老公喊着老婆说:“我去上班了,给你锁好门,还睡会儿吧”,听这声音,多亲切,多幸福,呵护家人就让我在这半梦半醒之间露出笑容。
回复 4楼卢国章的帖子 |
[quote]行为受思维支配,思维再跟着行为往下走。这文章确实漂亮。细节也很好。永红突然让人刮目相看。 |
回复 6楼卢国章的帖子 |
回复 13楼三阳的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