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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正堂征文)娄山王家的传说 文/韩永山(河北)
说起来那都是过去老辈子的事,说具体点那是清朝乾隆年间的事,可是多少辈子多少代了,人们还都在传说着这个事,因为这个事是真的不是假的。
娄山王家是个远近闻名的大财主,拥有良田千亩,扛活的长工短工,男的女的百十号。另在河北保定山西太原,还都设有许多商铺买卖。地多每年打多少粮,商铺多每年都赚多少钱……这切书中暂且不表,单说这天,王老之正在厅里捋着胡须饮茶养神,忽然有个丫鬟来报,说街上有个行人,在王家的大门口,咕噔躺下了,俩腿挺直,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听这话,王老之立刻气上胸膛。走着走着不走了,咕噔躺下了,谁家的门口躺不了,偏在我这大门口,一定不是好人,是个诬赖,想装死讹我的钱。
他茶饮不下去了,坐也坐不住了,杯一蹾,出门去看。见是个青年,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不像坏人,立刻就放弃了要要报官的念头。摸了下他的身体,似乎没了体温。手在他鼻前愣了会儿,好像没了呼吸。待了片刻,又验了一次,好像又有了点微弱的呼吸,判断这人没死,还有生命的体征。他决定要做善事,忙让丫鬟喊来家丁,将人抬进府中,一边让家医给他做人工呼吸,一边又派家丁备匹好马,速速去接明德堂的中医韩明德。
中医韩明德很快就被接来,他诊着脉说,这人患的急性伤寒。你们接我再晚去一会儿,我就被别人接走了,你们的人就得在我家等,等半天,我回不来,你们干着急,着急也是白着急,我回不来,你怎么着哇,怎么着也不怎么着,可把学生这病就耽误了……王员外说,别卖关子了,赶快开方,病好了难为不了你。韩明德的医术是远震四方,要不怎么称其是名医?仅三付中草药,就把个严重伤寒奄奄一息的人给救活了。但是王员外坚决不让韩明德医生离开,要他在府上还住几日,好吃好喝好待承,待书生的身体彻底康复再走不迟。
书生清醒过来了,道出了他的身世和遇到的遭遇。他是山西大同人,出身贫寒,是个秀才。一心想赴京赶考。月前从家动身,途中路经白虎洼遇匪,将身上盘费掠光没剩分文,他决心要饭吃也要赴考。没想到,说着容易办着难。要饭好人家给,坏人家不给骂还打人。饥一顿饱一顿。走累了,白天好说,不管那儿一躺,晚上就难了,走到村里有人家不敢进,只好露宿街头。赶不到村,就在路上窝赖。碰上风天雨天,无处躲藏,在雨中遭受煎熬。前日又遇倾盆大雨,害得患了伤寒……
过了几日,书生的面容有了红润,身体有了力量,王老员外给书生换上了一身新衣服,新帽新鞋新袜子,带足盘缠银两,让家员牵马书生骑上,赶紧奔往京城赴考。临别,书生向王老员外叩头认为义父,与韩明德先生向北磕头结为金兰。
月余后,忽然有个家丁跑进厅来,向王老员外报告,有两个骑马的在大门外,把马拴在了拴马桩,说您干儿子考了个头名状元,他俩是奉朝廷命令,前来送喜报的。王老员外闻听,满心欢喜,忙吩咐账房,开柜取银迎接,打发的得两个公差欢欢喜喜,高兴离去。
一天,得了头名状元的干儿子,坐着八抬大轿,由京来到娄山,结果干爹不在府上,几日前就去了保定和山西太原,去查各商铺的账目。状元爷吩咐轿抬保定,进了所属娄山王府的那条商业街,状元爷稳坐八抬大轿,从这头到那头,挨着帮的找干爹拜干爹。到了这家,这家掌柜的问,王老之是你的什么人,状元爷答:干爹。吓得这家掌柜和大小柜员赶紧下跪,回状元爷的话,老员外爷来是来着,喝了杯茶,待了会儿,就上下一家商铺去了。状元爷到了下一个商铺,下一个商铺掌柜的也是问,王老之是你的什么人?状元爷答:干爹。吓得下一个商铺掌柜的和所有店员,咕噔就全跪下了,赶紧回话状元爷,老员外爷来是来着,喝了杯茶,待了会儿,又到下一个商铺去了……状元爷把保定各属娄山王家的商铺都转悠完了也没见到干爹,又追到山西太原,把山西太原各属娄山王家的商铺,又一家挨一家的找了个到,得到的回答基本一致,全是:喝了杯茶,歇了会儿就到下一家去了。
从此,河北保定和山西太原所属娄山王家商铺的各位掌柜和大小店员,谁都不敢再贪污一分钱。
作者:韩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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