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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是种钻心的痛,没想到,我初始爱情,便被爱情抛弃。我习惯着自我疗伤。否则我能怎样呢?将隐忍的泪水吞噬下肚,将飘落情愫飘摇入不再沉睡的梦。夜的雨敲打冰凉的窗,我的泪失却在空洞的回忆。
依然和大伟在一个教室学习,和他在一个科室实习,可是在和他眼睛相碰之时,却已是形同陌路。爱之火,一旦熄灭,便不可复燃,不用再言谈什么情黑情白。我甚至刻意回避他,有些恨,也有些冷淡。当我决意放手时,便不需再追问任何的背叛和缘由,一切已成过去。
月经没有按日子到来,到来的却是晨起的干呕与烦躁。凭着实习的经验,我感觉自己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我一时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办?我开始坐立不安。
想想的都觉得恐怖,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一个貌似端庄的女孩子,一个成绩优秀的班干部,竟然在没有结婚的前提下怀孕了,天呀,这不是作孽吗?况且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父亲,竟然已经我和不再想爱。我感觉孤立无援,感觉到了莫大的悲哀和执迷。自己做的事情,终究还要自己来背,这就是业报,你有所做,必然会有所得,而这个得,却带着莫大的讽刺和伤害。
我一个人悄悄地去了离学校很远的一所小医院,鼓足勇气,拿着省吃俭用攒的微不足道的钱做了检查。在医生审视的目光中,我无地自容,我很顺从地配合,骨子里却是耻辱的辛酸,好像自己的身体像一具标本一样,在交替的眼光中从内而外洞穿。手里拿着各样的检查单,每走一步,都似乎在跨越一个门槛,心中积压的茫然和孤独,黑漆漆地压覆着我颤抖的身躯和腹中的生命。
我怀孕了,一点都不假,已经五十天了,一声苦笑!
我躺在产床上,将衣服一件件剥落。我恐惧地看着医生,尽管她带着口罩,可我读出她的不屑。她每扼杀一个活生生的胎囊时,都是这般从容吗?她每面对一次血液涌出,都是这般无惧吗?每个来这里的女患者,都像我一样纠结和惶恐吗?会很痛吗?那样的痛我可以承受吗?
没人安慰,没人陪伴,我一个人握着冰凉的铁床,手心中渗出汗液,我深深的呼吸着,告诉自己要镇静,要坚强。我是个强者,别人可以忍受的,我更加可以不屑一顾。心里想着,便放松了好多。想着,我曾做过自己老师的助理,也亲眼见过老师将一个血肉模糊的胎囊拿出女人的身体,不是都很顺利吗?就那样一下,很快的,没事,没事。
我放松了,任凭医生在旁边操作着各样的器械,我咬着牙,放松小腹,从喉咙中发出阵阵闷哼。就那一下,当滚烫的血液涌出身体,我解脱了,什么都放下了。我似乎飘摇在湛蓝的天空,一切都那样放松,那样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