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亮 - 2012/1/29 11: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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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勤奋让人敬佩，希望易县文坛多几个这样的女作家。
我匆忙拐进胡同口，正站在巷口晒太阳的杜大娘看到了我，笑呵呵地说：“华子，回来了？你爸爸正好在家呢，知道你回来不？”
见到老邻居，有好亲切的感觉，他们看着我成长，也看过我的失落。当母亲逝去时，他们曾陪着我度过最难熬的日子，开导我，安慰我，并陪着我一起流泪。那样的情意朴实干净，如同巷口那棵老槐树，虽不起眼，可是在花香四溢的季节，却总会散发它最淡雅的花香，渗入鼻孔，暖暖的！荡入心脾，仿佛整个人都被这棵槐树包围了，陶醉了！
“大娘，他不知道，给他个惊喜。呵呵！大娘，最近身体好些吗？还经常咳嗽不？”我笑着搭话。
“好着呢，快回去吧！”大娘正笑着，杜伯伯从大铁门里走出来了，手里拎着个小板凳。一见我，也笑了，笑得有些牵强，感觉他的有点不大自然似的。我叫了声伯伯，就朝家门口走去了，听他们在后面悄悄地说着什么，而对我一切都不重要了，归家心切。
疾步走进家门口，大门敞开着，还是那别致的小院，院内摆满了父亲种植的花花草草，墙角那棵柿子树已经抽出绿芽。经过这些年的变迁，柿子树越发茁壮，每年秋天，树上都会挂满黄橙橙的柿子，我们吃不完，就把它们分给邻居们吃。这何止是一棵柿子树呀？分明就是沉甸甸的乡情，就是一种心灵最饱满的承载依托，是一种当你流离异乡孤独时，还可以进入你梦里飘着的郁郁果香。
院子中间那精致的石桌石凳，还是那样干净洁白，我最喜欢在这里读书写字。曾经一个盛夏的晚上，我坐在石凳上，和父亲一起喝茶，阵阵蟋蟀鸣叫，浓浓茉莉花香袭来，让我心里惬意舒畅。父亲手里拿着收音机搜找着新闻频道，偶尔听见从那俗称“匣子”的玩意里传出张学友那成熟而有磁性的嗓音唱着《吻别》。
我一阵惊呼：“爸爸，就这个，就这个，别调了，我要听！”说着话，就伸手去抢。
“你听什么听？一个大闺女家家的，竟着迷这些大小伙子，这唱得什么呀？我一句也听不懂！”爸爸嘴里唠叨着，丝毫不顾及我对四大天王着迷的情绪，硬生生地就换频道了。
我撅着嘴，闷闷地说：“老土，您知道吗？那是粤语歌曲，是张学友唱的，他可是四大天王之一呀！哇塞，我可崇拜他了，简直酷毙了，帅呆了！”我一脸陶醉地比划着。
“瞧你说的话，怎么我听着就那么别扭？还四大天王？地上盛不下他们了，都跑天上了？现在的小小子，小闺女怎么竟学这些不着调的东西，满脑子追星族。我就是喜欢《当兵的人》，《说句心里话》，那多有气势，那才叫歌曲呢！”爸爸嘴里嘀咕着，就哼上那首在我听来土得掉渣的《洪湖水浪打浪》了。
我扑哧一笑；“爸爸，您哼的这歌真没劲，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唱这个？您这出去，要是不知道四大天王，都得被人笑话！”
那时母亲还在，她正在院里绣着鞋垫，听我们在那里抬杠。后来低着头，笑呵呵地说：“什么天王呀，歌曲呀，我才不管呢，将来我们华子出息了，工作生活都稳稳当当的，比什么都重要。”
这些往事历历在目，我心里又翻出一股酸酸的，麻麻的味道，眼里渗出一滴模糊的泪珠。我咬着牙，硬把他吞咽下去，从脸上挤出一抹微笑，清脆地喊了声：“爸爸！”就推门而入。
可是，在推开门那刻，却见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厨房门口，一脸惊诧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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