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听老师站在讲台上说:“中国有两条河,一条叫长江,一条叫黄河,他们都很宽,也很长。黄河得水是浑的,长江的水是清澈的”。我在座位上举起手打断老师的话。对老师说:“我们家门前还有条河,叫易水河,它很宽也很长。偶尔我们还去那里捞鱼虾”。逗得老师哈哈笑……。 因为每次放暑假妈妈总是叮嘱我,“千万别去河边玩,那里的水很大,河面很宽,冲跑了你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听了他们的话,我就认为易水河很大了。但是还是偷偷的去捡小的贝壳,捞点小鱼针儿。 上中学的时候,老师站在讲台上告诉我们, “祖国有两大河流,第一大河流是长江,第二大河流是黄河。它们各自养育了两岸的中华儿女,它们都是我们的母亲河”。老师先详细的讲着,“黄河全长5464千米,发源于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流经青海四川…….等九个省、自治区,最后注入渤海”。我们打开地图看着黄河流经的省份,哦,真的好长啊。那时我明白了家门前的易水河不算大,因为易水河没有流经这么多省市。 后来参加了工作,有机会去黄河岸边的巩义市出差了。 在那一年的那个夏天,我和同事亲眼目睹了流经河南段的黄河。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黄河的南岸是河南,黄河的北岸是山东。两省也只有一河相隔。河面宽一公里左右。河岸边全是沙滩,水流过的痕迹,弯弯曲曲,有点像不规则的沙画。站在沙滩上,看着黄河水一浪推着一浪,平静安详的涌动着。我的身躯站在那里显得非常渺小,似有似无的感觉,灵魂好像随着河水一起流向了远方,黄河水搅合着大量的泥沙,颜色真的很黄。看呆了,又像是做了一场白日梦。原来那就是黄河。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句比喻是谁说的,太经典了。不管冤不冤枉,谁跳进去也不会洗干净的。不像家门前的易水河清澈见底,坐在河边也能看清楚小鱼在水里怎么游动,天热了进去洗个澡也舒服啊。 有句童谣说“一碗水半碗沙,黄河水里面没鱼和虾”一点也不假。因此我还闹出一场笑话。当地领导和我们一起乘船到黄河对岸的码头。小木船行驶到黄河中央,我看到一点儿白色东西随波浪起伏,像是一条大鱼的样子,游向我们的小船,。我惊讶的喊了声快看,那儿有一条大鱼。同事们和当地领导都站起来往那个方向看,有人说“好像是”;有人说“那东西是很奇怪”;有人告诉船夫,靠近点看看。当时两只水鸟盘旋在白色东西的上空,起起落落不肯离去。小木船离白色东西越来越近了。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啊,心情都特别紧张。船夫抛出锚抓,功夫真好,一下子就抓住了,拉到近前,仔细一看。呵呵,原来是只带着毛皮的小死羊儿。大家虚惊了一场。当地领导说这个河段从来没有出现过鱼。今天如果真是鱼,那就是奇迹了。
在黄河边上的那段日子,我真是开眼了。
回到家后,再看看家门前的易水河。唉,真是小蛇比不过大蟒。
之所以那天走进张宝军先生的绞胎陶瓷展厅,看到那只以《黄河畅想曲》命名的绞胎瓶时,我不禁又想起了这件往事。那个图案设计的太像了,特别是黄河岸边的沙滩,那些曲线轮廓非常逼真。我手指着作品拍了张照片以作纪念,也许这些事情都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