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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山行记
狼牙山坐落在河北省保定市易县西部的太行山东麓,距县城45公里,因其群山耸立,状似狼牙而得名,主峰莲花瓣,海拔1105米。电影《狼牙山五壮士》里描绘的五位八路军战士为了乡亲们的安全,与日本鬼子奋战到弹尽粮绝,纵身跳崖的英勇壮举就发生在这座山上。
下午我们乘坐缆车上山,狼牙山空中索道是国内最陡的索道之一,索道在空中像一串长长的冰糖葫芦。坐在缆车中向下观看,山峰林立,似刀削斧劈,峥嵘险峻,天然的太湖石于峭壁间或蹲或卧、或站或坐,千姿百态,这是行走中难以见到的奇景。
下了缆车,眼前便是棋盘坨,亭台里战国时纵横家鬼谷子与他的门生孙膑分坐棋盘两侧,正聚精会神下着围棋,这盘棋没人知道会下多久,所以看棋的人来了又走了,走了还会来。沿路上行,“五勇士纪念塔”巍然矗立于棋盘坨顶峰。塔高21米,站在塔顶,狼牙山雄姿尽收眼底,烂漫的山花像粉色的云朵在烟波中缭绕,连绵的奇峰透着铮铮铁骨,苍凉的山石、虬劲的枝丫诉不尽山的神韵。千山千姿,狼牙山以它坚韧不跋、雄峰傲立的硬汉形象,越来越赢得游人青睐。
狼牙山的环保设备非常完善,山顶有很多高档次的环保厕所供游人享用,另外垃圾箱的造型与山脉混然一体,让人充分领略到大自然的情趣。
有时我想,如果把山作为一篇文章,那么花草、树木,山石是山的文字,山峰是山的段落,山路自然成为山的过渡。但山很大很遥远,人们很难把山这篇文章读完整,读懂读透就更不用说了。
下山时,朋友们不愿走着下山,觉得累,还想去坐缆车,只有我执意要走下山去。并对他们说:“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多走走多看看,那多遗憾啊,要不你们坐缆车在山下等我,我一个人走着好了”。朋友们拗不过我,一同向山下走去。
在人类早些时候,上山都叫爬山,因为那时还没有现成的山路,人们必须披荆斩棘像人类祖先猴子那样四肢着地手脚并用去攀爬。后来人们为了方便起见,在最陡峭的地方修砌台阶、护拦,人们扶着护拦拾级而上或拾级而下,年轻一点的干脆直着身子或侧着身子行走,健步如飞,遂改为登山。去年我去北京香山,看到公路都修到了山顶,那么乘车上山的该叫行山了吧,以此类推,乘空中缆车的是不是应该叫飞山了呢?
有时我就想,现在山路越来越好走了,到处是水泥路、石板路、水泥台阶,这些让登山变的很容易,事情容易了就不会用心,不用心就少了亲切感和成就感,没有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登山还叫登山吗?假如现在请李白、谢灵运乘坐汽车行山,乘坐缆车飞山,不知他们还能不能找到旧时的感悟、写出绝妙的游记。坐在缆车中居高临下俯视群山,处于不平等的地位上,是不是还能有“相看两不厌”的感觉?就算李白认可,山是否情愿?
下山时虽然没见到在缆车中见到的奇美山石,却零距离感受了山的险峻,山的高大。一路上当地村民正在修砌山路,于陡峭的地方修砌台阶,于平缓的地方石板墁地。我偷偷觉得:于平缓处留点土路、留点返朴归真的遐想,也许更能增加情调,弄的山路跟公园小径一样,容易让人产生不伦不类的想法。
道路好走,下山自然很快。
走到溶洞时,才下午三点多钟。那天由于游人少,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关闭洞门。多亏朋友是当地人,工作人员看在朋友的面上,给我们重新开放溶洞。
进入溶洞,内心不觉被洞内的奇特景观所震撼,在北方如此规模宏大、气象万千的溶洞很少见到,这个溶洞高九十米、宽五十米,为了方便近距离观看,人为的切割成六层,像楼层一样,沿着阶梯,千态万状的钟乳呈现在面前,它们有的如针棒、有的如水母、有的又如水帘,有的如莲藕藕断丝连,有的似海豚轻出水面……这造化需要多少亿年,没有人能说的清,是当初的滴水无心,成就了现在的观者有意。
从溶洞出来,我多少有些遗憾,一副图画被人为切割成若干份,然后再逐一打开让人观看,虽然每个局部很美,但已无法拚凑整体,像盲人摸象。人类在方便自己的同时不知毁坏了多少天然绝品。
写到这里,对狼牙山的阅读渐渐接近尾声,虽然这只是狼牙山的一章或一节,我感到很满足,读的很尽兴。不虚此行,这是我与同来的朋友们发自肺腑的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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