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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女孩
邻居买房搬过来已经四五年了,开始好长时间看不到男主人,只看到一个面容姣好,体态苗条,穿着入时的年轻妈妈抱着个两三岁的女孩,年轻妈妈把女孩放到地上的时候,这女孩仄仄歪歪的满地跑,年轻妈妈伸出两臂,哈着腰,点着小碎步紧跟在后边。
也许是还很陌生,年轻妈妈话少,见面也只是腼腆的一笑。
每天的早晨、中午和晚上,都能听到邻居少妇大喊大叫的声音,嗓音很细、很高,她丈夫不在家,当然是冲着小女孩发脾气。
邻居时间久了,逐渐熟络,少妇也经常带着宝贝女孩到小街上来。细细打量,小女孩面容较黑,眼睛很小,也就是说,小女孩长得不俊,加上她从来不哭,也不笑,总是一副无任何表情的样子。她妈妈让她喊姨,喊伯伯,喊爷爷,她从来不出声,无动于衷的样子。妈妈让喊什么,像是妈妈在喊什么,成了妈妈对别人的礼节,与女孩没任何关系。只有在妈妈没说,别人也不在意的时候,她会偶然喊姨,喊伯伯,喊爷爷。她喊了,大人们都夸她,她脸上没有一丝得意的神色,表现的很无所谓。
我们几家人经常在小街上闲聊。
那是一个春天的下午,几家人一直聊到天麻麻黑,邻居少妇跟地上玩儿的女孩说,宝宝,咱回家做饭。少妇伸出一只手,意思是要拉女孩回家。女孩把两只手缩在腋下。少妇伸出两只手,意思要抱女孩回家。女孩转过身。少妇有些急切,喊,老祖宗!怎么着?女孩转过身,一只手在空中一旋转,意思很明确,让妈妈背她回家。少妇一抖落身体说,不!
女孩一看自己的要求遭到拒绝,立刻转过身,不紧不慢的向街口走。
少妇大喊:王八羔子,你上哪儿去啊?
女孩不回答,也不回头,继续往前走。
少妇追过去。女孩听到脚步声,也颠颠地跑起来,母女俩很快消失在街口拐弯儿处。
过了一会儿,少妇背着女孩回来了。见到我们这些人,少妇有些尴尬,女孩面部表情依然平静。
看到两个人的样子,邻居们一起笑起来。
少妇脸一红,从背上把女孩顺下来,一手掐着女孩肩膀,一手在女孩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两下。
大家都以为女孩会哭,但她依然没有表情,只是两只手捉住妈妈刚才用来打她的手,鼓起两腮,噗噗的吹了两口。
少妇一下子坐在地上,“哇”地哭出声来。
一位女邻居上前拉住少妇,问:怎么啦怎么啦?
少妇哭着说:看见我这老祖宗了没有,她是怕我的手疼。
我在一旁看得真切,对少妇说:以后有事记着跟闺女商量着来,这辈子,你不是她老人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