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亮 - 2012/3/11 9:58:57
吻别易水，吻别荆轲。 |
吻别易水
张文亮
阳光惨淡，瑟瑟秋风，花草枯黄，树叶飘落……
车辚辚，马萧萧。
易水河畔，站着很多为荆轲西行刺秦王送行的人群。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剑客荆轲身上。
所有的人全是白衣素冠。
荆轲面无表情，目光复杂，无语地看着众人，谁也捕捉不到他此时的心境如何，谁也摸不清此时的荆轲在想什么。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肩扛使命和燕子丹的重托，荆轲早已把死看得风淡云轻。
此时的燕子丹望着眼前有去无回的侠义汉子，也是嘴唇干干的翕动，而说不出什么，只有泪珠在眼里打着转。
此时的空气凝固极了。
燕子丹几步上前，抱住荆轲的肩膀泣不成声。“荆轲……荆轲……荆轲……”有人大喊。
“你重于泰山，重于泰山。”燕子丹终于鼓足勇气说了话，声音嘶哑而哽咽。
荆轲还是无语，目光变得如电似的眼死死地盯着燕子丹的脸。
燕子丹再也无法面对荆轲的眼睛，心变得慌乱起来，突然，撒开荆轲把手一挥：“设宴摆酒饯行。”
众人一阵忙乱，搬酒搬肉的，倒酒的，冲荆轲举杯的，三杯酒下肚，高渐离击筑，声音悲壮四起。易水河卷着浪涛发出一阵咆哮声。
荆轲再也沉闷不下去了。和歌而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声音哀惨，飘荡在易水河两岸。
众人无不哭泣，悲声响成一片……
歌罢，荆轲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止过，双臂张开，猛地仰天出气，众人看时，早已惊呆，原来，荆轲的一声呵气竞化成直冲云天的白虹一道。
众人仰望苍天，震惊不已。
荆轲又放声一歌“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嘘气兮成白虹。”唱完，双脚跺地，冲众人双拳一抱猛吼一声：“众位保重了！”说完，扭身要走。
正在此时，突然沿着易水河边跑来一身穿白衣素服的女子，边跑边挥着手臂喊：“壮士留步，壮士留步，且让小妾为你送行。”
荆轲回头，见冲自己跑来的是昔日的情人燕红。
“燕红，燕红。”荆轲热血沸腾，激动不已，接着又悲又喜地也紧跑几步迎了上去。到近前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紧紧搂抱在一起。
两人紧紧地抱着，谁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两人的眼睛相对，死死地看着对方，目光中放射出生死离别的灵光。
“我走了，燕红，以后保重，找个好男人有个归宿。”荆轲声音浑厚而低沉地说。
“不，荆壮士，燕红心里唯有你。”说着伏在荆轲的胸膛里呜呜地哭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泻，打湿了荆轲的衣襟。
看着眼前美丽绝艳，楚楚动人的燕红，荆轲的心酸楚的要命。
“亲亲我吧！”
一双含情脉脉的眼，一张天姿国色的脸，一弯美眉，一张性感诱人的月牙小口，直把荆轲看得浑身酥软，心魂摇荡。
好半天荆轲才下意识地把嘴慢慢伸过去，燕红闭起一双杏眼，俩人热烈地吻起来。
那一吻，是多么凄楚，掀人心肺啊！
四周一时静得可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的热吻中。
那吻原来就是生命中不顾一切而又生死离别的吻啊，比什么都宝贵，比什么都值得珍惜。
吻罢，一帧倩影如雕像般定格在易水河岸边，定格在荆轲和众人眼前。
荆轲爱怜地看看燕红，紧咬了一下牙关，带着失意和怅惘地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
少倾，隐约中荆轲耳畔听到一声：“壮士，愿你此去成功。生是人杰，死也是鬼雄，我们下世再见。”荆轲忙回头，只见燕红跑到河边纵身一跃，跳进滚滚东逝的易水河中……水打着涟漪，一圈圈地向四周散，很快恢复了平静。
荆轲，呆若木鸡。
燕子丹和众人呆若木鸡。
一声声叹惋再一次响彻易水河两岸，好多人抹着泪，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河水发呆。
只见此时伤心欲绝的荆轲疯了一样地狂笑，尔后放声慷慨悲歌。
歌声是那么苍凉而令人悲怆。
“对，生是人杰，死也为鬼雄。”荆轲喃喃自语罢，把眼泪控制住，看一眼众人，挥手和燕子丹等众人一一告别。便把心一横，义无反顾地挽住随行的秦舞阳的手臂，腾跃上车，催鞭西去……
车上的荆轲再回首泪眼遮归途，再回首泪眼遮易水，再回首泣不成声哭燕红，再回首泪眼遮众人。
为荆轲送行的人，望着他们远去的人影和车影都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这时，易水河两岸边突然狂啸着刮起阵阵疾风，尘土在漫天空中弥漫开来，阴风惨惨，草木凄凄，烈日无光，湮没了众人的哀乐声声。
注：本作品纯属虚构，如有缺点和不足之处，敬请评论家、易县作家、文学前辈们多给予批评指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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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声一呵化长虹
深深一吻道别情
纵身一跃显忠贞
众人一别送英雄
吻别易水，吻别荆轲。 |
[quote]吻别易水，吻别荆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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