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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亮兄弟,走了
诗人张文亮于8月15日下午走了。
凡人生方47个春秋。
前几日电话,还说有些感冒,在输液。我玩笑说喝点酒就好了。15日晨在外吃饭,偶遇74岁的高跷奇人刘德才,我还跟他说:管理张文亮的接力棒我交给你了,要控制他的烟酒,不听话就削他,因为你是他的义父。刘德才告诉我,文亮仍在输液。我马上去诊所看,医生说只是虚脱,没大碍。我问医生,心脏、脑血管如何?医生说没事。文亮睁下眼,很快闭上,看得出很疲累。之后我叮嘱老刘,有事给我电话,就离开了,谁知下午他竟……走了。
(文亮这臭小子,谁批准你走的?真想揍你!)
其实我始终担心文亮的健康,每日写作,一天万儿八千字,像个创作野兽,熬夜,抽烟凶,喝酒猛,不懂得节制。其实前几年他就说半条胳膊麻,我给他推荐了方子,还跟我说用了管事。我说坚持下去……
(其实文亮你这个人很不听话,照喝照抽。说心里话,我都懒得揍你了。)
一个月前的宴会上,我第一百次给他设计未来的生活道路,房子怎么办?媳妇怎么办?老了怎么办?我跟他讲话总是脸上挂霜,但那天意外笑了场。
( 因为把你交给了刘德才,我感觉轻松多了。文亮,你可知哥哥兄弟们的良苦用心?)
得知文亮走了,我半夜没睡好,想跟他结识的场景,想他当年创办书社的不 易,想给他当媒人后,他整日跟那女子腻床、吵架,我大雪天砸门,教训他的场景。想他在高碑店受气,我和国章、文戈等弟兄们给他助威……想他离开那座城市,我舌战狂徒,安然撤离的惊险一幕,想几次在派出所,兄弟们用苦肉计,帮他化险为夷……想我如何的不给他面子,一顿笤帚疙瘩从三楼将他打到街上……想他每当出版著作,都会想起请我作序……
(文亮,你是个让人既爱又恨,很难一句评说的人。)
不看个性看人性。有优点又有不足,才显得活脱。文亮是个很难把缺点隐藏的人。所以他走后,得到讯息的朋友们,都唏嘘不已,都念起了他的好。
(文亮,我跟你说过,你的故事十万字写不完。)
今天,在处理文亮后事的不同场合,我说了很多话,为了不哭,我的抑制力发挥到了极致。
(文亮,安息。)
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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