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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像一只发情的公狗放纵自己兽性的欲望,那哼哼唧唧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更加紧凑,就像一把粗钝的刀刃,一次比一次猛烈地捅进婉颖的耳朵,刀刀见血,刀刀疼痛。望着小秦被他蹂躏和屈辱,而她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去迎合他,她顿觉天旋地转,突然跪倒在地上,一阵阵恶心从胃里袭上来,她想呕吐,却吐不出来。她只是干呕,她无法再表达自己的无助和愤怒了,连哭泣都被压抑得没有了声音。
小李子终于被推上了尽头,他紧紧地抱住小秦,一声长吼从他嗓子里冒出来,他闭上眼睛喘着粗气。当他慢慢平复下来后,小秦一把推开他,把手从他身下抽出来,嘴上挂着一种嘲笑和厌恶。然后她伸出手,把手上的脏污抹在小李子穿的t恤衫上。
“呸,恶心!”小秦吐了他一口唾液。
小李子却嬉皮笑脸地低下头说:“恶心什么啊?你又不是没见过。”
“满足了吗?”小秦又瞪了他一眼。
“没有,哪那么快就满足了?这只是前奏而已,爽的还在后面呢!”说着,小李子又猥琐得摸向她的前胸。
“滚一边儿去!”小秦笑眯眯地望着他,声音却又酥又软,好像打情骂俏一样地推了他一把。然后说:“想要啊?呵呵,等着吧,老娘给你机会!“说完,她却走向婉颖,忙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妹子,你,你,你怎么,怎么能够这样呢?”婉颖断断续续地哭泣着,说话声音无法连贯。
“嘘,别说话,我就是这样的贱命。大姐,你还有孩子,别太激动了!”小秦把婉颖扶到床上坐下,走到桌边,拿起暖瓶想给她倒杯水,可是里面是空的。她回头看了看小李子说:“你能不能出去给大姐打一壶水去?”
“凭什么是我去啊?刘妈让我看着她的。再说万一她跑了怎么办?”小李子不满地说。
“你不去是吗?好,那你以后别想再动我一次。你以为你趁刘妈不在,跟客人私自做假账的事情我不知道?”小秦瞥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小李子惊慌地望着她。
“哼,我在这里混了这么久,接的人比你见的人都多,他们什么不跟我说啊?”小秦嘴里发出一种冷漠的,带有讥讽意味的笑声。
“好好,算你有种。我去,可是我得把门反锁上。”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暖瓶,走了出去,婉颖听到他在外面把门反锁上的声音。
小秦走过去,紧贴着她的耳朵对她说:“这里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里面很黑,我会尽力帮你的。”
“可是你为什么帮我,我和你并不认识啊?”婉颖疑惑地问。
“就是因为当初我也是被骗进来的,因为你和我都是北方人,关键是因为你带着孩子。我看着那孩子太可怜了,不想眼看着他进入这个虎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率性而为,估计我的孩子也这么大了。”她略一迟疑,眼里划过一丝伤感。但是很快又收敛回来,接着说:“我现在沦落到这种境界,也是活该遭到报应,我认了。如果有机会,你就跑出去,千万跑得远远的。”
婉颖感激地望着她说:“我们一起出去好吗?我不想丢下你。”
“大姐,我已经是个烂人了,还能有几年活头?就是出去了,也活不下去的。”小秦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哀怨更深了一层,竟然渗出了一层泪水。
“不可以这么自暴自弃的,妹子,不可以,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外面的世界很大的,我们一起走,一起努力!”婉颖抓住她的手安慰她,鼓励她。
“大姐,你的好意我明白,你不用劝我的。我要是能走早就走了,你没看见我来去很自由的吗?呵呵,但是我不能离开。我已经中毒太深了!”说完,她浑身打起了冷战,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嘴唇瞬间发白,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起来,但她仍然咬着牙忍受着。
“你怎么了,妹子?”婉颖紧张地看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双手又瘦又冰凉,婉颖感觉那种凉气都渗进自己的血管里了。她这时才发现,她细瘦的手臂上竟然有很多小小的针孔混迹。
“这是什么?你身体怎么不舒服了?”婉颖抓住她的胳膊细看。
小秦一把抽出胳膊,尽量藏起来,声音有些发抖:“大姐,你就别,别问了。管好自己就行了!”
正在这时,婉颖她们听到楼道里有很多人走动的声音,她们赶紧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小秦故意离开婉颖,坐在椅子上。
他们走到门口了,像是有好几个人在说话,声音很冲,也很暴躁:“快点开门,别想着玩花样啊!”那是一个中年汉子的口音。
“好好,我拿钥匙,大哥,你别着急!”这是小李子的声音。
婉颖很好奇,外面都有谁?不会是那个叫做刘妈的老女人又找了一帮人来收拾她的吧!婉颖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的手在发抖,更加紧得抱着孩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房门。
房门一把被推开了,五六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一起涌了进来,最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的手掐着小李子的脖子,小李子惊慌失措得指着婉颖说:“你要找的是她吗?”
中年男人望了望婉颖和她怀里抱的孩子,然后问:“你是从N市过来的吗?叫什么?”
婉颖想,他们肯定是柳燕鸿和白振海找过来的,她赶紧站起来对他说:“是的,是的,我是从N市过来的,我叫婉颖,你们是柳?”
婉颖还没说完话,那个男人立马打断她的话说:“我们找的就是你,你赶紧带上行李过来,跟我们走。”然后他又对小李子说:“我们先把人带走了。你们真他妈活腻歪了,连张阎王的朋友你们也敢私自扣留,还想在这里混吗?告诉你们老板,最好消停点儿,他们母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立马废了你们。”
“是是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真不知道她是张阎王,不,不,是张大哥的朋友。小弟错了,饶了我吧!”小李子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眼睛里满是惊恐。
“滚,去你妈的!”那个人突然松开手,一脚把小李子踹出去,他趴在了地上,嘴巴被磕出了血。
婉颖突然想起手机还在床底下藏着,赶紧趴在地上。把手机掏了出来,一看上面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柳燕鸿打给她的。原来柳燕鸿早上起的很晚,当她打开手机看到婉颖的信息后,赶紧给她回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听,她知道婉颖一定遇到大麻烦了,这才赶紧告诉白振海,让他想办法救婉颖母子,白振海又找到当初和他有过交情的张阎王。